这天,蒋若男正在松香院陪着太夫人一起理事。\\。qΒ5。cm\
来回话的是掌管院里采买的李管事。李管事大约四十岁左右,瘦削,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太夫人,之前采买绸缎的那家王记绸缎庄说是今天蚕丝紧俏缺货,所以绸缎要涨两分价钱,奴才觉得不值,又去别的绸缎庄看了看,奴才觉得一家新开的云锦绸缎庄很不错,货色差不多,只是涨一分价钱。”
蒋若男听了心中不由地犯疑,据她所知,府中的绸缎布料一直都是用王记的,侯府人多,每年采买的绸缎布料都不是小数目,按道理就是王记的大客户,王记是老做生意的,又怎会随意涨价?除非是非涨不可的情况,而且一定还会给大客户一点优惠,即是如此,这新开的云锦又怎么会有这么优惠的价格,这种价格能做的话,王记为什么不做?
那边太夫人却是一点都没有怀疑,点头道:“即使如此,那以后就买云锦的绸缎吧。只要货色不差就行。”
李管事答道:“奴才亲自看过的,货色绝不会输给王记。”
“李管事做事,我是放心的,你看着办好了。”
李管事作揖:“谢太夫人信任。”
李管事下去后,太夫人对她说:“李管事还是我娘家的家生子,跟着我陪嫁过来的,做事一直很牢靠,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我才会让他掌管采买一事。”
听了太夫人的话,蒋若男心中的疑虑稍减,心想,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李管事走后没多久,赵姨太太便来到松香院。
她先是向太夫人请了安,太夫人让她坐下,问道:“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什么事?”
赵姨太太坐在一边,有些局促,她抬头看了太夫人一眼,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太夫人笑道:“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赵姨太太这才出声:“前月里,棠儿将一个丫鬟收了房……”
太夫人闻言皱起眉头:“这都第几个了,你不是说绍棠正用心念书吗?怎么又整出这件事来?”
蒋若男在一旁听着,心中却是冷笑连连,第几个?不带死了的两个,这是第四个了!什么男人……
赵姨太太低眉顺眼:“我也知道是棠儿不争气,我也骂他来着。”
太夫人想了想:“打发了出去吧,这种专门yin*主子的狐媚子,留着做什么?”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赵姨太太抬起头,语气有些急促,“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这件事,本想回禀了夫人后,就将这奴婢打发出去,可是昨儿才发现……才发现……”赵姨太太看了一眼太夫人的脸色,低声道:“那香云怀了身孕了……”
太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随即淡淡道:“即是如此,只好抬房了!”
赵姨太太连忙跪下:“谢太夫人。”
赵姨太太喜滋滋地下去了,太夫人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以为我不知道她打的主意,生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儿子不争气,生的再多也是白费!”
像是受了刺激,太夫人转过头对蒋若男说:“你也要加把劲了,如今侯爷都已经24了。还没有嫡长子……”又道:“我每天叫人给你送去的补药都吃了没有?”
蒋若男答道:“都吃了。”心中隐隐的有些歉意,太夫人如此尽心尽力,要是知道她执意不肯跟侯爷同房,不知该有多生气。可是她也没办法为了让她开心而勉强自己。
太夫人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听说前些日子,侯爷连着去了你屋里几天。”
“侯爷见我受伤,关心我的伤势。”
太夫人摇头道:“不仅是如此,我的儿子我了解,他能够连着去你屋里,说明他心中很喜欢你。”
蒋若男低头不说话,她想起那天靳绍康为她揉脚的情景
或许吧,或许他是有些喜欢自己,就如同他喜欢于秋月,喜欢华清若琳一般,那种喜欢不是她所想要的。
另一边,于秋月自从生日那晚,靳绍康从她房里出去后,心中一直不安。直到这些天里,她渐渐发现了一件喜事。她不动声色,先是对太夫人说想回去一趟看看,太夫人见她嫁进门来这么久还没有回去过一次,就准了,还准备了礼物马车,跟随的仆妇。让她能风风光光的回娘家。
她出去后,先是偷偷确定了一件事,然后才来到娘家于府。
拜见了父母祖先后,于夫人拉着女儿去到房里。
于夫人拉着女儿在床上坐下,开始掉眼泪。
“你在侯府好不好,侯爷对你好不好,这两天我听到不少言语,听说侯爷对那蒋若兰很是不错,那蒋若兰可有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