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一红，忍着酸涩的鼻子与发出剧烈警告的身体，维吉尔没有时间理会艾斯，跑到艾斯的身旁看到杰里的尸体后，才彻底放松下来，手里的枪随手一扔，死死地抱住了艾斯，仿佛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胸膛一样。

“维吉尔…哥哥?”一股血腥味混杂着恶臭扑面而来，艾斯却没有任何厌恶的感觉，只是觉得无限的亲切，委屈巴巴的等着维吉尔开口安慰自己，却迟迟没有任何声音出现，只能有些奇怪的问道。

“……”

回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连同本该出现的另一个人的心跳，在此刻也彻底消失。

感受着体温极低的维吉尔，艾斯只觉得心脏一紧，一个不可置信的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艾斯泪如泉涌。

“哥哥!你说话呀!”哭着说出来，艾斯试着推开维吉尔，只是维吉尔的手臂仿佛是嵌合的台虎钳一般，死死的抱着艾斯，既不让艾斯感到难受，也不会让艾斯感觉自己在敷衍对方。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到底怎么啦?”艾斯的小脸上不再冷清，语气不再淡漠，而是彻底失去了以往的分寸，崩溃着，痛哭着，呼唤着，仿佛失去了母亲的小猫一般，一声声地悲鸣着，呼唤着维吉尔。

没有任何回应，也不会再有任何回应。

维吉尔只是紧闭着双眼，紧紧的抱着艾斯，静静地站立在原地，如同雕塑。

身体瘦弱，长时间滴水未沾的他，在经历了高烈度作战爆发潜能后，终于带着深深疲惫入睡了，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

门外，长久没有听到交战声的格蕾丝跑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她怔在原地，轻轻开口道。

“艾斯，他只是有点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回应她的，只有艾斯撕心裂肺，嚎啕大哭的声音。

她回想起自己还小的时候，自己的妈妈给自己讲的一个童话故事。

妈妈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守护天使，天使会在自己最危难，最痛苦，最孤独的时候来到自己身边，帮助自己，安慰自己，陪伴自己。

每一次的相伴，每一次的帮助，每一次的安慰，天使背后的羽毛就会脱落一根，在空中化为光斑消失，每消失一根羽毛，被守护的自己就会有新的成长。

在守护天使彻底失去羽毛的那一刻，自己就可以找到足以托付终生的另一半，守护天使会化为最完美的他，与自己相爱一生。

“如果守护天使有颜色的话”

格蕾丝看着浑身被鲜血浸湿，静默伫立的维吉尔，感伤的说道。

“那一定会是红色”

“如果爱是一朵花的话”

“那会是一朵”

“用鲜血浇灌，永不凋谢的……”

“猩红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