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岚醒来就见一旁摆着药和吃食,心中甚暖,他就着饭食服下最后一颗丹药……想着有事要问问胡郎中,正好去顺穗医馆走一趟;打定了主意,正要起身,顿觉喉头一热,想要强咽下去怎奈没血出涌的快,他赶忙捂住嘴,用衣袖擦掉了桌上的血渍,歇息了片刻,佯装无恙的出了门。
……
医馆前,停靠在路旁的马车十分引人注目,叶景岚定睛一看,这不是曹家的马车么!不由得进得屋中密切留意起来,只见远处胡郎中与曹少镖头坐在一旁私语。
这正当,胡郎中的余光扫到了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过去。
叶景岚走近…
“曹公子,老夫前日不是与你说过,夫人的涸血之症终于有解了!这位便是之前提过与你家母病情相系之人……依这两日的记录来看,胡某的用药已见成效,相信服食一段时间,夫人的身体即可恢复八成,曹公子不知,为此老夫花了多少心血…”胡郎中开始喋喋不休的起来,一句话半句都是夸赞着自己的医术!
叶景岚眼皮一翻,心道能让胡郎中这般献殷勤想必这永顺镖局的背景也不一般吧,近了看这曹家公子更是仪表堂堂,飒爽英姿……正当他思绪正浓之时,忽觉臂上有人攀扯,一抬眼便见眼前的人正关切的盯着他:“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再下永顺镖局的少镖头曹永杰,此番公子为我家母做的牺牲,曹某一定铭记于心,不过你面色怎么这般苍白,一副快要站不住的模样,来,你坐下歇息!”说罢便把叶景岚摁到了椅子上。
“曹公子…言重了!”叶景岚眨了眨眼睛愣道,没想到这曹少镖头性子竟这般憨爽直接…与稳重的外表反差甚大。
“正好,胡郎中,你快为他瞧瞧!”曹永杰关心道。
胡郎中起身,从袖中掏出张纸,躬身递上前:“曹公子放心,老夫一会便为这位公子医治,这是为曹夫人开具的药方,曹公子可以去前厅取药了!”
曹永杰感激的接过,随即对着叶景岚说道:“公子日后若有所需,可到府上找我,曹某能办到的定当全力以赴!”
叶景岚不失礼貌的点了点头,曹永杰行了礼便随着药童走远了。
送走了曹家公子,胡郎中上前为叶景岚把起了脉,只见他细细的斟酌了半响才从袖中拿出一颗药丸让他服下,面色略显复杂的问道:“公子,老夫记得与你交代过,这三日不可动武用气?这背上的伤……”
叶景岚掩饰道:“只是不小心受的皮外伤,这几日确是听从郎中的吩咐来着!”
胡郎中见他不说实话,叹了口气道:“我虽封了你的重穴,但刚才把脉,气血虚滑丹药之毒恐是已渗入些至脏腑!”
叶景岚十分镇定道:“会危及性命么?”
胡郎中目光闪烁:“倒也不会,只是公子日后需得远离湿寒之地!”
叶景岚不在意道:“哦,那便不要紧了!”。
“这样,一会老夫先为你将之前封住的穴位打通,再开几幅排毒的药剂即可!”
“好,敢问胡郎中,近期可有人来医馆询问这几日的出诊情况?”叶景岚问道。
胡郎中沉思了一会,点头道:“公子这么一说,这几日的确有人拿着你那兄弟的画像来问过!”
叶景岚挑眉:“哦?您可看得出那人是何身份?”
胡郎中沉思起来:“嘶…那人样貌甚是普通,看着既像个武林人士又像个官家之人!不过,公子放心,老夫并未多说。”
叶景岚冷笑不语:并未多说?……这贪财的郎中确也不是什么能守得住秘密的,官家的人?莫不是荣王也在派人在寻程子铭的下落,那人的样貌、行事作风确实太过于显眼。想着昨夜程子铭的猜忌之言,看来是得想个计策摆脱当前的困境才行……
忽地,他想起前几日脑中那个不成形的计策,有了!
出了医馆,叶景岚边走边懊脑之极,这才不过几日,却怎么也想不起玄司符的完整模样,他挠了挠头,想着要不直接去向程子铭要来看看吧,但是这玄司符对他来说又太过于重要,借来更是不太可能,若是被问起来,自己这不成熟的想法还不好说反而更惹人生疑。
琢磨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他便打定主意改道去悦丰楼买酒菜了
午时,叶景岚拎着酒肉正好见程子铭在院内小憩,便抬手唤道:“程兄正好,我刚去悦丰楼买了上等的酒菜,正好可以小酌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