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书上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攸安收回盯着沈春红的眼神,压低了嗓门,对着身旁的周春丽说道:“她这样反常,绝对不是什么知道错了,肯定是贪图咱们家的什么,说不定,是想弄死我们,继承我们家的祖屋……”
黑漆漆的房子里,男人的声音放得极低,听起来略微有些瘆人。
吓得那周春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对沈春红的防备又更深了……
攸安之所以灌输周春丽儿媳妇沈春红这番反常的举动是有所图,而不是什么儿媳妇伺候婆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是还想着,原身回来之后,肯定还会再娶。
要是让周春丽有了这种儿媳妇伺候自己是天经地义的思想,到时候,原身肯定会头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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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哥,家里没油了。”
又过了十来天,攸安身上的伤早就好了,不过,还是整天在村子里游手好闲,每天吃完饭之后,就出门和村子里的人打牌逗狗,完全都不管家里的事。
就连一向以家庭为第一位的老婆子周春丽,也每天吃完饭之后,嘴巴一抹就出去邻居家串门。
留下沈春红一个人忙完家里的忙地里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完全看不出当初娇养的模样。
一大早,看到男人呼噜完碗里的面条,又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她急忙开口道。
“没油了?”
攸安听到沈春红的话,粗黑的眉毛不耐烦地挑了一下,冷声反问道:“家里没油,给我说就有了?”
“……”
听到男人这话,沈春红心里真是憋屈。
但是,为了中午的饭,她又只能够压着嗓音说道:“富贵哥,你能不能给我一点钱,我去买点油回来?”
“钱钱钱,一天就知道钱,怎么,你和老子在一起就是为了老子的钱?”
一把拍掉那伸过来的手,攸安瞪了女人一眼,没好气地说完之后,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沈春红感受到手心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瞧,看到自己变得粗糙了不少的掌心有些发红,想来,男人打过来的时候,该是用了多大的劲。
委屈伤心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看着空荡荡的家里,她的身上涌出了一股子无力感。
全几天,沈家庄的娘家才来闹过,说是王富贵把沈家大哥二哥还有沈家大姐夫都打坏了,以后,对子孙有碍。
当时,她像只护崽子的母鸡一般在前面和沈家庄的娘家吵闹,说不知道对方是在哪里伤到了,现在跑来赖王家,气得沈家大嫂二嫂对着她破口大骂,沈家老娘直接晕了过去,整个沈家都说要和她断交……
骂走了沈家人,她眼里噙着泪。
本以为男人和婆婆会因为自己刚才的维护对自己好一点。
哪里知道,转过身,看到的就是男人眼里的嫌弃:“沈春红,你们沈家的人都像你一样的无赖吗?”
……
王家的老宅里,沈春红一人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品尝着痛苦悲伤的滋味。
但是,出了王家的两人小日子倒是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