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春丽听到儿子的话,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只不过是发烧,但是,儿子可是被揍得一身伤。
虽然她知道儿子伤得不重,这心里还是记挂着。
听到了攸安的话,浑浊的双眼里挂着泪水,看着床上猪头脸的儿子说道:“富贵,妈没事……”
“妈,你就去快去躺着休息吧,你这样强撑着在这里,富贵哥的心里记挂着您,他也休息不好不是?”
那沈春红立志要立一个贤惠儿媳好妻子的角色。
挽着婆婆的胳膊,亲昵地扶着对方。
“就是啊,妈,春红好不容易才醒悟过来想孝敬您,您总要给她机会不是?”
攸安看到沈春红果然像自己想的那样,想要立人设,便也就不把人当人地说道:“这伺候您又不是背山下海,难不成,她还做不到?”
周春红一路上都被自己的儿子洗脑,现在,听到对方的话,立马就叹着气,由着儿媳妇沈春红把自己往床上扶。
看到沈春红扶周春丽躺着之后,就在家里忙进忙出的,攸安心情颇好地躺在床上睡起了大觉。
主人,你明明可以打得过那六人的,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被打?
看到床上的攸安顶着一张男人的猪头脸,这狗子是越看越不适应。
“我真要是一个人打过了六个,传出去,别人还不得怀疑我?”
面对狗子的弱智问题,攸安没好气地回着:“再说了,我这些伤,那都是伤在了表面上,伤在人们看得见的地方。但是,沈家人受伤的地方,那才叫做是不能说。”
一想到沈家大哥二哥还有大姐夫发现小兄弟不行了,对子孙有碍,也不知道,这些疼妹妹的哥哥姐夫还能够像当初劝原身继续宠爱沈春红那般疼着妹妹呢?
沈春红在王家的骄纵,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于那沈家给的底气。
她倒想看看,没有了沈家的支持,沈春红算什么。
接下来的这几天,沈春红一直努力扮演着一个贤惠好妻子的角色,每天烧水给王家母子二人擦身上洗脚,煮饭伺候二人吃下,还要洗衣打扫卫生,伺候家里的鸡鸭鹅,简直就是忙得那叫一个团团转。
本来细嫩的小手五天不到,就已经变得粗糙发黑。
但是,看着攸安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和渐渐柔和的话语,沈春红又觉得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富贵哥,你都好几天没去厂子里上班了,要不要,我请个人去厂里给你请假?”
眼看着王富贵脸上的红肿都消了下去,人还没有回去上班的意思,沈春红帮男人擦脚的时候试探性地问道。
哪知道,她的话才说完,男人就像是被踩到了逆鳞一般,一脚将面前的搪瓷盆踹倒,盆里的洗脚水洒了一地。
“沈春红,我就知道,你这几天变得听话,就是为了哄我挣钱给你花的。老子才几天没上班,你就受不了了?”
攸安红着眼,像是暴怒的狮子一般瞪着女人:“沈春红,你到底是找男人过日子,还是找一个男人挣钱供你花?”
那沈春红看着暴怒的男人,心里委屈极了:天地良心,她早就知道了男人还有几天就会接到下岗的通知,现在,说这话,也不过是想表示一下自己对男人的关心。
哪里知道,自己说出来,反倒成了自己点击男人的钱了。
虽然她确实是惦记王富贵的钱,但是,惦记的是那一点工资吗?
她惦记的明明就是那王富贵以后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