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下本身便与秦烈二人间有所嫌隙,自然不会将昨夜实情道出对方知晓,同时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爱妾。
“什么?五弟结党营私?造你的反么?你胡说八道!”
秦烈此刻被郭里这话所激怒,当下便及愤然开口,指手正对郭里面容,质问道。
“三弟!你做什么,不可造次,此事待查清实情之后,再行定夺。”
公孙汜见状,当即上前一步,抬臂拦阻下意欲爆发的秦烈。
郭里见状则是冷哼一笑,心头不免有些戏谑哂然。这秦烈与田然二人间的关系,过往素来相交平平,不过是表面之上称兄道弟,暗里互相反而是在较着劲。
今次秦烈竟这般反应,意图要为田然出头的样子,显然只不过是趁机发难。
秦烈怒驳道:“我做什么?二哥啊,你瞧这目空一切的样子,你当真相信他所言么?五弟虽然平时有些飞扬跋扈吧,但向来对寨中诸事都是颇为上心,对他这个寨主,不也一直忠心耿耿?你说他会无端反叛么?还是在这个档口上,反正我是不信的。”
公孙汜摇了摇头,从中叹气宽慰道:“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三弟啊,你先冷静些,此事现下争论对错断不合时宜。”
“大哥啊,你说田然结党叛乱,可是有什么证据在手么?他现下尸身又在何处?”
公孙汜这般言语问话落将,看似颇为冷静,但却又带着几分问责意味,不免听罢令郭里内心咯噔一跳,一时未曾想好如何言语答复。
“是我下的手,有什么话,二当家的便来问我就好了。”
这是大厅之外,倏尔传来一道熟悉女子铿锵清音,正是整队归来的范春。
“你这灾星!”
瞧见是范春入内,加之这般话语振振有词,秦烈哪里受得了这般,心头早便对之颇为愤恨的他,当下便欲提刀向前动手。
“住手!秦烈,有什么事便冲我来!”
郭里见状,快步上前拦阻。
当此之时,公孙汜也迅疾察言观色,同样是大踏步迈出,来到了秦烈的身后,并伸出手去,将其臂膀拽住。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啊?这个女人,你没听见她说——”
正在秦烈忿忿然意欲向范春发难之际,公孙汜已然是夺过了话语来,好言宽慰道:“好了,三弟。现下并非是你发脾气的时候,且听她如何分说。”
范春目光深深瞧了公孙汜一眼,便及挪移开目光,转而冲秦烈正视道:“我有人证可出面,证明方才寨主他所言非虚。”
“你们进来罢。”
话音落下,范春随即抬手朝堂外一挥,便是有着两人分别押解着两人步入厅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