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山,离、那个驿站还有多远?”冯宝休息片刻,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向刘大山问道。
刘大山道:“不到五里。”
“那好。”冯宝说着看向房元昭,问道:“元昭,你还行不行?”
“无妨,还走得动。”房元昭立刻回道。
“那继续上路!”冯宝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率先而行。
房元昭二话不说,紧紧跟上,待走出一段距离,他忽然开口问道:“师父,赶到了,怎么做?”
冯宝闻言脚下一停,房元昭猝不及防,差点直接撞上去。
“元昭,你想问很久了吧。”冯宝说了一句,跟着又转身继续上路。
房元昭觉得自己有点蒙,完全不知道是不是当问与否,只得低着头紧紧地跟在冯宝身后,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有些事情很奇怪的,往往别人主动问的时候,当事人不想说,而过后又会主动提出。冯宝今天就是这样,在埋首走了一段路后,忽然说了一句:“其实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房元昭知道冯宝是在回应自己先前的问题,赶紧又道:“县子与师父亲若兄弟,何必……”下面的话他实在不敢说出来。
冯宝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同时口中说道:“是不是大家都这么看?”
房元昭沉默以对,不好直说。
“大家的意思我懂,可是你们不懂啊……唉——”冯宝重重的发出一声叹息,而后再也不说话了。
实际上,冯宝还真是没想错,他知道其他人的意思,那就认下此事,说到底这是皇帝诏令,不存在有负于人,更重要的是,在唐人心里,女子嘛,这个没有了,换一个便是了。
可是冯宝很清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先不说自己怎么想,如果谢岩日后知道了真相,他能不能和许爰和平相处一辈子,那才是更难猜测的事,都是从千年之后穿越而来的,彼此又密切合作多年,对方的想法,那还是很清楚的,找个什么样的人结婚不重要,但若是那个人是自己兄弟的“爱人”,哪怕是皇帝“赐婚”,在心理上也是承受不住的。
所以冯宝认为,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在婚礼结束前赶到,唯有如此,才有可能挽回,怎么拒婚那是谢岩个人的事情,更何况许爰难以生育,是一个回复皇帝最好的借口,至于最后皇帝将怒火发到谁的身上,那就不是他们操心的事了。
然而这里面涉及对待婚姻的态度,不是唐人可以理解的,因此,冯宝没有办法对任何人说,只能默默地放在心中,快速赶路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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