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皇帝的面,不可能有很长时间进行思考,王禧想上片刻,自认为无法回答得了,只好暗自叹息一声,跟着向李治行礼道:“启禀陛下,学生无能,实在想不出哪里不对,石子的定价与学生所思相差无几。”
“不知谢卿家有何话说?”李治没有表态,却把事情推给谢岩。
“回陛下话,若单单从计算上而言,学子所说并没有错,然其忽略了三件事,或者说是三个条件,其一是‘商税’,其二是‘汽油、煤油’的储存,其三是后续研究‘石漆’的花费,所以,臣以为,‘汽油’每斤至少百五十文;‘煤油’五十文;‘沥青’十五文,方才更加合理。”
谢岩此言一出,不少大臣都微微点首以示赞同,很显然,他们也意识到谢岩所说的“不合理”之处,到底是在哪里了。
李治同样微一颔首,跟着道:“谢卿家思虑周到,所言甚是。”
“多谢陛下夸赞。”谢岩紧跟着又道:“用于民生的‘煤油’与‘沥青’,定价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那么冯县男的设想,基本上就能行得通,不知臣所言可对否?”
“大致无误。”李治道。
“若冯县男之构想能完全实现的话,我朝当可将‘西域’正式纳入版图,‘突厥’也将不可能再成为我朝之大患,为此,臣奏请陛下,兴修‘长安’至‘玉门关’大道。”
谢岩冷不丁的将话题从“石漆”转到了“修路”,令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然仅仅片刻后,立刻有一位谢岩不认识的老臣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向李治行礼道:“陛下,此事万不可行。”
“杜卿家有话直言无妨。”
谢岩尽管不认识,却也猜出此人即是“黄门侍郎”杜正伦,只听他说道:“如此千里大道,太过耗费国力,且只为运送‘石漆’,毫无必要可言。”
“杜侍郎所言甚是!”话声中,韩瑗亦走到大殿当中道:“如今通向西域的官道并无太多破损之地,完全可由地方自行修缮,并不需要完全重建,谢县子所提之议,臣丝毫不觉有何用处。”
杜正伦和韩瑗的论调,那是一点也不新鲜,李治都听过多少回了,而且也根本不想再听,所以干脆理都不理,直接对谢岩道:“谢卿家,既然汝提出此议,不如详细说下当如何操办,以解众卿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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