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督学很是奇怪地看着谢岩,在他的记忆当中,眼前这位似乎就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他就不明白了,到底需要干什么事,需要多少钱呢?
谢岩大约猜出了高督学的想法,出言解释道:“学堂名下的钱财与乡里无关,真正属于乡里的钱财,只有商税和农税,那还是上交朝廷后,多出来那部分,每年一万贯都不到,几乎年年花光了。”
高督学明白了,“卫岗乡”虽然富裕,可是地方官府很穷,最初发展的时候,是利用拍卖土地的钱财,可那笔钱早就花光了,现在乡里那是年年光,没有结余,又何来钱财呢?至于学堂名下的钱财,虽说可以用,可那毕竟不属于地方官府,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能够动用的。
“那警官做何打算?”高督学颇为奇怪地问,以他对谢岩的了解,知道其人若不是想出法子来,是不可能提出的。
谢岩道:“陛下册立皇子弘为太子,当是必然之事,我打算届时进京,向陛下提出授权乡里进行‘商税’调整,在总体税率不变的情况下,对征税主体进行一些变化。”
高督学闻言大惊,急道:“警官可有想清楚?此事非同小可,可谓动一而触全身,朝堂之上是不可能同意的。”
谢岩点了点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打算提出仅在乡里试行,若是出现问题,也好及时处理。”
“警官为何如此行事?老夫以为太仓促了一些。”
“唉——”谢岩重重地叹息一声,道:“乡里发展太快了,再晚些,我怕来不及啊!”
高督学沉默了。
谢岩说的是实情,“卫岗乡”从无到有,直至今日的繁华,仅仅五年而已,现在乡里每日有超过十万人在活动,而且,关中和“洛阳”地区的无地农人或者是家里剩余的劳动力,不断地涌入,由此带来一个很坏的结果,那就是在房子不够住的情况下,拥有住房的本地乡民,开始将自家宅院租给别人,出现了不少以此为生的人家,对此,不少官员颇有微词,认为此等做法滋养了一批懒汉。再者,人多了以后,问题自然跟着增多,特别是卫生方面,原有干净整洁的环境,逐渐有些呈现脏乱的情况,如果不是王决天天带着“巡逻队”上街严厉制止,恐怕情况还会更糟糕。正是在这样一个大的背景环境下,谢岩提出乡里新的“五年规划”,赢得了大多数人的赞同。
与高督学的谈话结束之后,谢岩又开始忙于案牍之事,对他来说,编制一个乡的发展规划,用嘴说容易,可要是形成文字,简直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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