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户则是派人去叫郎中。
不多时。
燕捕头和郎中前后脚到了。
郎中先看了一眼,张大户儿子已经用手把衣服抓破,身上的皮肤也抓的鲜血淋淋,颇为恐怖。
检查了一阵,郎中就面露难色,指了指张大户儿子中府穴上的红点,道:
“张老爷,令郎这病症怪异无比,老夫推断,应该是中了毒!只是中了什么毒,请恕在下见闻浅薄,不能识别。要不,张老爷再找找其他大夫吧!”
这郎中没能治好病,也不要钱,转身就走。
张大户无奈,只能继续找大夫。
那燕捕头来了以后,听信自己表姐的话,就派人把惹祸的两个衙役找来。
那两个衙役到来,也不掖着藏着,直接把张大户儿子强抢民女,招惹了皇城司的事情讲了一遍。
燕捕头得知自己这个便宜外甥,竟然招惹了皇城司的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表姐,表姐夫,你家还是为这个孽畜准备棺材吧!”
“常言道,‘灭门知府,破家县令’。这个孽畜竟然敢去招惹比县令、知府更厉害的皇城司……你们……还是莫牵连上我了!”
燕捕头说吧,转身就要走。
张余氏也被自己表弟态度吓傻了,连忙一把拉扯住,惊叫道:
“兄弟,你莫吓我,自古以来,官字两张口,对方又没什么损失,何至于要死人啊?大不了,咱们给他送礼赔钱就是了!”
“送礼赔钱?你们家能赔多少钱?”
燕捕头冷笑一声,指了指惹祸的两个衙役,轻哼道:
“你们刚才没听到吗?那人出手阔绰,住个客栈,打赏一下店小二,就花了十几两银子……就你们家的家底,撑死了,也就能拿出来几百两银子,这还不一定够人家在开封一天的花销呢?”
张大户和张余氏一听,连赔钱都不能买命,顿时呜咽着,就大声痛哭起来。
燕捕头有心不再搭理,转身就走。
只是等他出门时,忽然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侍女丫鬟,不由眼睛一亮:
“表姐,表姐夫,你们真是好运气啊!”
客栈内。
苏明哲忙完装船事宜,回到客栈。
金翠莲非要伺候着用饭。
等用餐过后,金翠莲还不离开,又说要吹拉弹唱,给男人解闷。
苏明哲不好推辞,就让她随便唱个小曲。
这金翠莲也是好样貌,标准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面含桃花,眸中情浓,一张口,温软细语,就开始撩拨男人心弦。
苏明哲听了一只小曲,就感觉口干舌燥,不由得端起茶杯,一口干下:
“真是个妖精啊,怪不得鲁智深看见她,也会手足失措!”
就在金翠莲拨弄琴弦,要再唱一曲时。
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客官睡下了吗?”
金翠莲好似受了惊吓,竟然直接扑在了男人怀里。
苏明哲抱住了软香温玉,不由冲着外面,没好气道:
“什么事?”
店小二听出苏明哲语气不善,却又不得不开口道:
“客官,本县燕捕头求见,说是带了重礼,想要为张大户家做个说和!”
“重礼?一个县城的大户,能有什么重礼?”
苏明哲只当张大户儿子生死符发作,对方无奈妥协,也不见怪。
安抚了一下金翠莲,让她在客房里等自己回来。
苏明哲整了整衣襟,就随着店小二下楼,准备去会一会那燕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