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
“杀。”对面也没什么战术,一窝蜂往前冲。
“列阵。”贾克巴这边是有战术的,他们三队人,一队是长枪兵,一队是刀盾兵,还有一队拿的长枪前面有个勾,可以从地面勾对方的脚,如果不是木制,伸手一勾,能把对面脚给勾断掉。
整队刀盾兵挡在前面,纷纷举起长盾。
轰然,对面撞在盾上。
现场一片混乱,裁判也看不清楚,但谁身上一会就有黑点出现,他立刻会叫:“3号淘汰。”
原来每个人衣服后面都有个字数。
现场噼里叭拉打了一阵,陆续有人‘阵亡’退出。
今天不知为啥,贾克巴这边打的不是很好,或者说他们的战术被对方搞清楚了。
对方看起来乱哄哄的,但也是有备而来。
片刻之后,他的十个刀盾手纷纷被淘汰。
他脸色凝重,可不想再做一百个俯卧撑,蛙跳五十米等。
“杀啊。”现场喊杀声震天,整个营房里都是两队两队在对打。
贾克巴自己是已方唯一的刀盾手,他不时用盾牌做掩护,以刀攻击。
身边则不时有人被淘汰,很多人都在骂骂咧咧,退下去后,还会有人为他们双方加油。
加油的话,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个汉字:“打死他们。”
“打死他们。”
每个队都希望自己赢。
叭叭,现场木击不断,又过了片刻,两边已经不足十人。
贾克巴这队只余三人,对面还有五个。
哇吼,对面已经开始起哄,他们和贾克巴这队打了一个多月,赢的次数少,输的多,最近已经三连败,这次又可以看到胜利的希望。
“与我背靠背。”贾克巴厉声道,另两人手持长枪与他背靠背,对面五人则围着他攻。
他们这边打起来相当阴的,双方时不时拿长枪捅对方下盘和脚。
捅中不算伤亡,但真的很痛,会影响发挥。
贾克巴自己都被捅了好几次,气的半死。
又战了片刻,又方纷纷‘阵亡’数人,这时贾克巴这边就他还活着,对面还有两人。
气氛突然变的紧张起来,所有人瞪着他们三。
对面原本是两个长枪兵,其中一个直接扔掉长枪,从地上捡了刀盾。
因为输的人,可以退出去,但兵器要留在场中,完全模拟战场。
另一个长枪兵向同伴点点头,缓缓靠近贾克巴。
贾克巴屏住呼吸,满头是汗,他把盾牌放在身前,上面齐胸,主要是防护下盘。
明人打仗不讲武德,把他们练的也是阴险无比。
果然,对面长枪兵突然上前半步,蹲下出枪,对着他脚上就捅。
贾克巴果断把盾牌往地上一放,叭,对方一枪捅在他盾牌上。
杀,另一个刀盾同时攻上,举盾扬刀。
贾克巴挥刀架过去,叭,两人木刀相碰,都是手中一震。
不料对方身体冲过来,轰隆,提着盾撞在他的盾上。
贾克巴身往后急退,差点一屁鼓坐到地,手中的盾叭的一声,倒地飞出。
对面两人大喜,那长枪兵提着长枪往前冲,就想捅他。
不料脚下一绊,居然踩在地上一面盾牌上,不由身体一个踉跄,还影响到后面刀盾兵上前。
贾克巴弯腰从地上拣起一根长枪,扑哧,正好捅在这长枪兵胸口。
“6号淘汰”裁判叫道。
“草”那六号骂骂咧咧下场,用当地语言对四周道:“贾克巴一手提枪,使不上劲,根本捅不死我。”
他说的也没问题,如果在战场,那长枪枪头会换成金属制,贾克巴在自己身体不稳的情况下,从地上拣起一杆长枪,单手捅上去,劲道不会太大,如果那六号穿着甲,可能受伤很轻。
可裁判不管这些,他们向来如此。
另一个刀盾冲上去,和贾克巴又战了几招,最后还是被贾克巴反杀。
“哇吼”现场响起欢呼声,对面的队长垂头丧气,连连摇头。
“走,吃饭去。”贾克巴哈哈大笑,用汉语叫着,一挥手,带着整队人去吃饭了。
早饭通常是黑麦面包或包子,然后有粥,小菜会有炒肉丝,肉丝虽然少,但总算有肉。
每几天会喝一次羊奶,这边很多人帮明军养牛羊,但明军喝不惯羊奶,他们喝的惯。
吃过早饭后,大伙会回到营房休息片刻,接着又开始训练。
上午训练到大概现代时间十一点左右,主要还是队列,加搏斗战术。
上午结束休息半小时,开始吃饭,吃过饭后有一小时时间休息。
有人会睡觉,也有人会出离营。
贾克巴有时会带三个什长去巴米城逛逛。
明军对他们还是比较松,只要有队长以上级带队,申请后可以离营,但在下午训练前必须回来。
巴米城有个商业街,大部份都是汉人开的店铺,也有少量当地人,这些当地人,都是最少一批投靠明人的,也占了不少光。
贾克巴现在是队长,俸禄已经达到两贯,每月让明人给家里一贯五,自己拿五百文。
就这样钱还不怎么用的掉,但他带的三个什长,每月一贯五百文,三人都没给家里,带在身上用。
每隔几天让贾克巴带他们进城消费,买点好吃的也行。
就这样,他们好不容易拿到的俸禄,又消费还回明人了。
九月初,巴米城的大明仆从军们发了军饷,接着开始放假,每次放完饷,明人都要放他们两天假,各队是轮流一半人进巴米城,间隔十天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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