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禄一走,永宁北部的贵州四大土司水西罗氏立马派人过来联系讨逆军,半路上正好遇到盛庸派出去的人,罗氏大喜,立马表态,原跟随讨逆军,一起把讨厌的朱棣弄下台。
盛庸又派人联系永宁以东的水东宋氏,但宋氏婉拒,似乎害怕明廷,不过他们也表态,肯定不会帮明军,准备坐山观虎斗。
盛庸和平安一面在永宁休整训练兵马,一边在等薛禄集中贵州兵力,准备决战。
六月中旬时,薛禄手上已经有了七万多兵马,盛庸这边原本有五万土司兵,两万汉军骑兵,双方兵力相近。但因为当地土司投靠,又收了近一万仆从军,专门帮忙运输后勤。
罗氏曾表态能支持五千兵马给盛庸,但盛庸拒绝了,没有经过他训练的土司兵,在战场可能起到反作用,而且不够放心。
六月十八日,永宁州城内。
盛庸正和平安、孙霖、王斌等将领在城墙上,众人穿着普通的扎甲,身边也没多少跟随,所以如果从远处看,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是统兵大将。
平安正喜滋滋的看着城下,从云南方向,这一两月,源源不断的物资,粮草,由无数土人往贵州运。
城外每天的马骡和马车从早到晚就没有停过的。
现场像孙霖、杨云、王友等将领无法想像,汉王如何在这么穷的云南,只用三年时间,就囤积了大量的粮草和物资。
只有平安当年从广东,一路跟着汉王的商队来到云南,知道汉王就是靠着雇用大量土人,用土人的双手和双腿,一点点把物资运到云南来的,非常不容易。
“在云南和贵州这些地方打仗,离不土人的支持。”盛庸这时道:“这里的山川地势,没有比他们这些世世代代生活在此的人更熟悉,汉王拉拢土人的手段,明纣王远远不如,此战,咱们必胜。”
他上来就鼓动士气,看起来心情也挺好的,众将纷纷咐合,所有觉的汉王理应获得。
平安更是激动无比。
靖难中他和盛庸搭档,曾受到了惨败,当时前几场败仗时,盛庸不是主将,最后几仗,盛庸又不在现场,两人几乎是分开被燕王击败的。
并且每次打败他们,都几乎有朱高煦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所以两人都对燕王不服。
“多谢汉王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等了三年,就等这个机会。”平安大声道:“如果没有汉王收留我们,将来的史书,不知会如何记载我们的惨败和无能。”
“所以我们已经不能再失败了。”盛庸的声音也高昂起来,他们平安投降过一次,不能再败。
这次要再输,他们全家都要死。
“此战必胜,汉王高义,民心所向。”平安这个从来不会说好话的人,居然也开口说奉承话。
“必胜。”四周声音如潮,很快大量的兵士也群起呼应。
城墙上此起彼伏的声音,让数里外的一座山丘上几个明军微微动容。
永宁州以南三里外有座低山林,此时正有官军一队哨探躲在山林里。
他们居高临下看着下面,只见源源不断的马骡和物资,正往永宁州去。
领头的一个百户叫张其,奉薛禄的命令,过来查看叛军主将是谁。
张其带着一队人,来到永宁州附近,小心翼翼潜伏了三天,还是没看到主将是谁。
“特娘的,叛军只竖汉王府的旗,根本看不出谁是主将,如果不进城,这么远有个毛用。”
张其部下一个总旗嚷嚷道。
他们这里距离永宁州太远,眼睛瞪的再大,瞪到瞎了也看不清城头上有什么人。
张其也头痛的扰了扰头:“汉王打仗太阴险,历古以来,那有打仗不竖旗的。”
古代打仗,军旗除了士气的象征,还有某些指挥作用,比如哪时朱高煦的旗帜跑向哪,部下会跟着旗帜跑,不容易走散。
现在朱高煦用旗帜的颜色,数量来代替战时的指挥,不设将旗,薛禄那边是一脸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