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也是陪笑不语。
后面就和历书上记载的差不多。
下午,朱棣装腔作势,等控制住全城后,便单骑进城,赶至宁王府。
宁王闻知,忙出来相见。行礼毕,燕王就执宁王手而大恸道:“吾与王皆高皇帝之子,纵不能传位为天子、封列藩王,亦礼之自然-——弟若愿与吾共起兵,吾指天发誓,将来平分开下,各帝一方。”
燕王发誓也和不要钱似的,上来就发誓,你和我一起起兵,将来平分天下。
宁王有没有相信不清楚,反正两人彼此欢喜聊天,燕王还留居数日,情好甚笃。
燕王则出入无忌,四处收买人心。
临行之日,宁王假装不知燕王有谋,亲送之郊外,燕王已暗命众将拥之北归。宁王大惊,问故,众将道:“大宁将士皆四方遣戍之人,边地寒苦,实不愿居。今蒙燕王招归北平,尽乐从命,将士皆去,大宁城为之一空。大王独留于此,外临边地,岂不危乎?燕王有所不安,故命众将启请大王同至北平,共享富贵。”
宁王心想我就等你们这么干了,这是他从房宽处学来的,主动投降跟随燕王不行,万一将来燕王败了,要被追究的,现在是你燕王挟持我,那就不是我的错咯。
宁王长叹道:“藩王不得擅离封地,诸将是至孤于不忠啊。”
诸将一看,得了,又是个房宽,不由分说拉着宁王就上马。
宁王也是做戏做到底,拼命转身,对着大宁城痛哭失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着燕王走了。
没走了一会,便传令旨,着王府官吏,奉世子妃妾,将府中所有资财,悉数装载明白,随向北平去。
此时燕王朱棣回军时已经接近十万之众,大宁兵马加朵颜三卫俱投之。
燕王朱棣立马回军松亭关,准备再打刘真和陈亨。
但刚到富峪卫,就接到前方哨骑来的消息,陈亨派人联系燕王主动来投降。
原来刘真和陈亨在燕王大军打破刘家口没多久,就知道燕王绕过松亭关去大宁城了,刘真顿时准备起兵来救大宁。
行军到会州时,刘真已经收到消息,大宁城破,守卫挟房宽而降燕逆。
刘真大惊,立马令全军驻守会州,同时派人去青龙河召朵颜三卫来两路夹击燕军。
陈亨一直想投靠燕王,这会算是抓住机会了,他和徐理、何寿密谋后,终于在昨晚带兵夜袭刘真大营。
刘真军顿时崩溃,除了被杀的亲信外,最后是单骑逃往广宁。
陈亨和徐理带着七万之众,一起降了燕王。
至此,燕军势盛,朱棣更是意气风发,兴奋无比。
次日,朱棣在会州整军,比照太祖朱元璋的“五军都督府”制度,共设“前、后、左、右、中”五支军队,每支军队设都指挥一名,左右副将各一名,此三人即是所属军队的最高指挥官,麾下各级将校均按都指挥指挥行事,都指挥只对燕王负责,且只听燕王节制。
张玉统领中军,原密云卫指挥郑亨、原会州卫指挥何寿为都指挥佥事,充中军左右副将。
朱能统领左军,大宁前卫指挥朱荣、燕山右卫指挥李浚为都指挥佥事,充左军左右副将。
李彬统领右军,原营州护卫指挥徐理、永平卫指挥孟善为都指挥佥事,充右军左右副将。
徐忠统领前军,高阳郡王朱高煦、济阳卫指挥吴达为都指挥佥事,充前军左右副将。
房宽统领后军,都指挥和允中、蓟州卫指挥毛整为都指挥佥事,充后军左右副将。
其中没有‘原’字的将领,都是新提拔到该职位军将,总体与原历史没啥变化。
只有高阳郡王朱高煦被编入了前军之中。
原历史这里是陈文,现在变成朱高煦。
只因朱高煦比原历史上更出彩,多次为燕军冲锋陷阵,立下战功,燕王便把儿子也编入五军左副将。
朱高煦的兵马则皆为前军左卫。
此时仅燕王在会州的兵马,已经超过二十万之众,且有大量骑兵。
可以说,大明朝在北方和东北方向的所有骑兵部队(除了山海关吴高部,几乎都被燕王裹挟。
燕王很有套路,刚刚征召的朵颜三卫并没有和以前大宁卫那般一起用,他将朵颜三卫分派各军。
五军兵马各不相同,精锐程度也不一样。
他的心腹张玉和朱能的中左军各有五万之众,大量的精骑精锐皆在这两营。
徐忠的前军只有四万多人,步兵就有三万多。
徐忠以训练步兵出名,号称百战百胜,所以前军的步兵是燕军中最精锐的。
朱高煦经过这次整兵后,手中兵马也膨张了很多。
他身为左副将,部下共一万兵马,五千骑兵,五千步兵。
他把他自己原有的四千兵马,都划为骑兵,另有朵颜三卫的一千骑兵被分配到朱高煦营中。
朱高煦让徐祥统领五千步营,自己统领五千骑兵。
整军完毕后,当晚全军在会州休整,次日准备出发,救援北平,突袭南军。
朱高煦注意到,从下午开始,燕军中有哨骑大量的被派出去,寻找南军在北平方向的兵马位置。
分兵完毕,朱高煦出营,迎面看到王狗儿和脱鲁忽察尔、阿哈出等藩将在一起。
看到朱高煦,脱鲁忽察尔等纷纷抱拳:“高阳王。”
王狗儿也向他抱了抱拳:“高阳郡王。”
“诸位好,诸位好。”朱高煦笑眯眯的回应了声,也没和他多说话,大步离去。
分兵前王狗儿私下找过朱高煦,他有部落一千女真兵,想跟朱高煦。
但朱高煦一口拒绝,并且直言道,我是父王二子,上面还有世子,当尽量与军中大将保持距离,你跟着我对你没啥好处,你明白吗?
王狗儿是聪明人,想了想后就明白了,所以两人见面,现在都装不熟,也不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