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教训完乔珠,回到家,洗香香上炕睡觉。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再过几天,薄被子就要收起来,换厚被子了。
村里的冬天不好过,全靠棉衣棉被和炭火度过,乔西琢磨着,拿点钱出来,做几件新被子和新棉袄。
乔南乔北两人,盖得都是很多年前的棉被,一点热气都没有了。
第二天,她便把自己的主意给乔母说了。
乔母听后,当即道:“做被子的事你不操心,我来找人做,给你做六床新被子。”
“六床?”乔西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妈,做这么多干什么!”
乔母理所应当道:“给你当嫁妆啊,我听说,镇上那些条件好的人家,都是陪嫁六铺六盖,妈也给你整上。”
这小半年,靠着乔西摘菜的特殊技能和挖的黄芪,家里条件很宽裕,要出六铺六盖的钱并不费劲。
乔西果断摇头:“妈,我们不在镇上,还是不要做这么多了。村里其他姑娘都陪嫁什么,你就给我弄一样的吧。”
她可不喜欢出风头。
乔母向来尊重乔西的意见,问:“你的意思是,弄得跟上次一样?”
乔西短暂愣神。
她这才想起来,小半年前,乔母已经给她准备过一次陪嫁了。
竟然忘了。
看来,是最近的生活太甜蜜了,以至于她完全忘记,自己差点就嫁给了杨文清。
“还是不要跟上次一样,咱们现在手里有钱,弄阔气些。”乔母瞥到乔西脸上的呆滞,连忙道:“妈给你多陪嫁些,让秦嘉树也办阔气些,咱们两家面子上都有光。”
乔西抿唇:“也好,不过六床被子,实在是太多了,时间久了,都放坏了。”
乔母没把话说死,含糊道:“反正我来弄吧,等秦嘉树提完亲,我就开始给你准备。”
话虽然这么说,乔母当天在去地里干活的路上,就开始打听弹棉花的工人最近到哪个大队了。
村里的女人们都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这是有喜事。
有人便说:“之前西西要嫁杨文清,你不是做了两床新被子吗,当时没用上,现在还要做?”
乔母一听就不乐意,哼哼:“那两床被子不吉利,我早就拆了,肯定是要做新的,新棉花新被面!”
旁人不敢触她霉头,笑问:“这次做几床啊?”
乔母没回答数目,但也表了态度:“等着看吧,肯定比上次好!”
走在不远处的杨文清听到乔母的话,眼睛都羡慕红了。
这么阔气大方的丈母娘,本应该是他的。
可惜,要便宜秦嘉树那小子了。
锄头有些重,杨文清扛不动了,放下来歇息,眼看着乔母一边聊着一边越走越远。
他叹了口气。
这些天,为了挽回和乔珠一起败坏的名声,他每天都下地干活,装得勤快讨喜。
这样,就算人家说起来,也会觉得他其实人还不错,没什么错处,问题大都出在乔珠身上。
他也就能顺势甩掉乔珠了。
乔珠这种女人,在外面玩一玩就行了,要娶回家,实在是太麻烦太不划算。
结婚的对象,还是乔西最好。
虽然一想到秦嘉树就有些毛骨悚然,但他相信,机会是人创造的,他并不是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