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树人拍打训戒了陈圆圆一番,内心也很是燥热。
他戎马倥偬,在外奔波四个月,每日宵衣旰食,身边哪有女人伺候。
憋了那么久,本能就像是火山涌动,随时都要被点爆。
焦躁之下,他下手难免捏狠了一点,惹得陈圆圆一阵呼痛。他这才惊觉,用最后一丝理智呵斥:
“君君人呢?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都欠她几个月了,再拖下去倒成了钩肠债!你倒好,假公济私,嘴上帮她抱不平,把她藏哪去了!”
陈圆圆媚眼如丝,把声音压到最低,促狭娇笑道:“少爷真是的,要说你怜香惜玉不用心吧,倒是仗义担当得很。要说你用心吧,也只剩下担当了,就不知道小意儿疼人。
君君这几个月,都偷偷问了我好多私房事儿了,她这是怕了,和我说好了先躲起来。一会儿等你火气没那么大,她自然会出现的。”
“怕?有什么好怕的?”沉树人也忍不住了,原本还想自己亏欠了李香君那么多,养精蓄锐已久要先对付她。被陈圆圆这么一搅合,他哪里还顾得上。
“你忘了?去年中秋,你也是说好了走两个月,结果让我们等了半年多才聚!奴家知道小宛等得苦,让她先,结果你没个完,拉都拉不开,弄得她伤了好几天。今天非得先泄了火才行,只好奴家先吃点亏了。”
沉树人被言语撩拨得愈发愤怒,直接跃马挺枪怒斥:“叫你假公济私!叫你假公济私!”
“哪有假公济私,奴家还不是为了家宅和睦,少爷泻火就是了,留点力,奴家在上面伺候就是。”
陈圆圆最后的温柔细心,也让沉树人颇觉暖心。
他只是精力旺盛,不代表体能和肌肉力量也同样旺盛。今晚真要把养精蓄锐那么久的精力花完,精力跟得上,运动能力却未必跟得上。
陈圆圆趁势反击,在沉树人一个疏神之间,翻身反客为主压住了他,随后便是省力的泛舟湖上,随波逐流。明月照水面,对影成三月。
白晃晃的明月倒影和粼粼波光,不知荡漾了多久,最后还是陈圆圆如仙鹤曲项向天歌,渐渐迷离不支,李香君才悄咪咪地恰到好处出现。
沉树人返身一把圈住,霸道地揽进怀里,嗅着李香君的耳垂,低语呢喃:“让你多等了四个月,委屈么,怕么。”
李香君浑身战栗,免不了有些起鸡皮疙瘩,无力轻吟间,又透出几丝温柔俏皮:
“奴家不怕,在外人眼里,奴家四个月前就已经是公子的人了。既然名节早已尽毁,当然要有名有实,否则岂不是更亏了。”
“当然,这就让你有名有实!”
……
一夜一箭双凋,神清气爽,从湖边垂钓的小院,一直转战回庄园里原本小姐的绣房。
次日清晨,被清爽的湖风吹拂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两张依然带着卷恋痴缠神色的俏脸,粉光泪光,混腻莹然。
眼角眉梢,带着一份满足的释然。
李香君睁眼时,难免羞怯闪躲,牵扯到了痛处,又娇呼出声,眉头轻皱。
“别动,疼就再躺一会儿,”沉树人很是怜香惜玉而又霸道无比地一搂,把二女毫无差别地都重新压在自己臂弯里,很有担当地说,
“不论当初给你赎身时,有没有别的目的,现在你就是我的女人,我自会一辈子怜惜于你。我沉树人顶天立地,自己宠幸过的女人,绝不随意冷落疏远,定然要善始善终。”
李香君眼神灼灼地环着他脖子,目光坚定:
“公子别这么说,就算当初是被公子利用,奴家也甘愿的。公子是救国救民干大事的,天下一等一的伟男子。就算是当世女中豪杰,想被公子利用、为公子做些大事,都求之不得呢。”
“你倒会拍我马屁。”沉树人毕竟是有雄心壮志之人,被女人这么说,哪怕知道含金量存疑,也还是会忍不住开心。
“罢了,好好陪你们几天,最近就不操心政务了!给朝廷打了四个月仗,还不该得个休沐假!”
……
沉树人这一歇,就一口气休息了半个多月,每晚夜夜笙歌,过着神仙卷侣的日子。
“夜夜笙歌”并不是形容词,而是实打实的。
陈圆圆原是当世昆曲第一名角,李香君是当世南曲第一名角。
两大曲艺流派的天下头牌,伺候他一人,还有各种乐器伴奏,想听什么就有什么。反正二女在乐器上也是多才多艺,每人至少练会有七八种。
这种待遇,就是不做那些龌龊之事,只是左右各搂一个、安安静静抚琴听曲,也堪称天上少有,人间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