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杰有点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家，卫父还是坐在客厅里喝着茶，见他回来，笑道：“听说你那浮尸案已经结案了，明天还要召开记者会？”

卫杰看着他父亲的笑容，一时竟也无法分辨这笑容的含义，到底是欣慰，赞赏，还或者是奚落。于是有点恼怒的答道：“陈胖子如此操作是你授意安排的？我说过不要你插手我的工作，为什么……”

“呵，呵”卫长青似乎被卫杰气乐了，有点不屑的说道：“我是市长，你觉得我每天这么闲么？屁大点事还要我安排。陈步升的确是请示过我，我和他说的很明白，没有警察厅办案，还要市长批示的这个惯例，结不结案，开不开记者会，你们警察厅自己做主。反正功劳是你们的，责任也是你们的。”

卫杰盯着他父亲看了一会，觉得他说的是事实，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张口还想说什么，又觉得无从说起，悻悻的朝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却听见身后的父亲，自言自语道：“这个陈步升能够这么步步高升，可不是光靠名字的。”

卫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晚饭也没下楼吃，他又把所有的资料看了一遍，把和所有人的对话想了一遍，“那三个嫌疑犯，虽然作恶多端，就他们对刘寡妇做的这些事，甚至可以说即使被冤枉了也不值得同情，但他们的确不是杀害李梅的凶手，那真正的凶手呢？真的还有这样的三个人么？”卫杰不相信，凭直觉他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凶手就在身边，他甚至有一种触手可及的感觉，只是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整个晚上卫杰翻来覆去，他无法判断自己是醒着的，还是在梦里，只是觉得自己身处一片漆黑的迷雾之中，但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将他眼前的迷雾一层层的拨开，他似乎能看到迷雾后有一个人影，只是不管那双巨手如何努力的驱散迷雾，他就是看不清迷雾后的那个人影。

这样的一个晚上让他觉得很累，第二天卫杰浑浑噩噩的来到办公室，四月的太阳，暖洋洋的洒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他坐在沙发里又有一种昏昏欲睡的困意，这种始终处在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的状态让他很难过，不过他最终因该还是睡着了，因为等高阳兴冲冲的闯进他的办公室时，他起身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中午12:了。

“你怎么还没换警服？”高阳有点激动的说道。

“换警服干嘛？”卫杰甩了甩头，有点迷糊的说道。

“记者发布会呀？你这是怎么了？”

“狗屁记者会，”卫杰重重的拍着面前的茶几，跳了起来，盯着高阳怒道：“什么记者会？我不去，你觉得这个案子真的破了么？”

高阳被卫杰这一拍，一喝吓的一哆嗦，心道：“这有多大的起床气啊？”嘴上却嘀咕道：“又不是我决定的。”

卫杰走到窗户前，深深的伸了个懒腰，调整了一下情绪，回头对高阳说道：“走，喝酒去。”

高阳看了看窗外正午的太阳，又看了看卫杰，“现在，去，喝酒，但是下午还有……”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卫杰已走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肩，“走吧，别啰嗦了，就在警局对面，耽误不了你下午拍照片！”

高阳和卫杰刚拉拉扯扯的走出办公室，迎面就看到给马乔生做过笔录的小警察“张虎”，卫杰立即指着他喊道：“那个谁？”

张虎见卫杰叫他，不敢怠慢，一个立正道：“我叫张虎，长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