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卫杰打电话给小曼,然后又用一顿火锅的承诺,让小曼同意下午陪他一起去盛家。
吃完中饭,卫杰便开车接上小曼去了盛家。
卫杰站在一座豪华的别墅的铁门外,轻轻摁响门铃,一位6岁左右,管家打扮的老人出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啊?找谁啊?”
“我叫卫杰,这位是李小姐,我们今天是来拜会府上的盛柏秋先生的。”卫杰温和道。
老管家听两人是来找二少爷的微微一怔,又打量了两人一眼,见两人都是气宇轩昂,谈吐不凡倒也不敢怠慢,引着两人穿过花园,来到别墅门口,道:“两位稍等一会,我去禀报一下。”
“什么人找柏秋啊?”不一会里面有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隐隐的带着不烦之意。
片刻后,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来到门口,中年男子一张国字脸,双眉紧蹙,神态颇为威严,“两位是什么人?找舍弟有什么事啊?”语气颇不客气。
“我是,”卫杰刚要开口,就被小曼抢了一步。
“我叫李小曼,是盛柏秋的朋友,这是我的名帖。”说着李小曼递上自己的名帖。
中年男人接过名帖,看了一下,又仔细打量了李小曼一会,语气缓和不少道:“你是李会长的女儿?找柏秋有什么事吗?”
一边的小曼还没开口,却听见后面有个略显虚弱的声音道:“哥,谁找我啊?让他们进来吧。”
中年人自然是盛柏秋的哥哥盛柏春,听见弟弟这么说,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卫杰和小曼让进大门。
两人站在颇为豪华的客厅里,却看见一人从二楼缓缓走下来。
卫杰和小曼仔细打量对方,这人身材高瘦,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两眼微红,眼袋浮肿,脸颊明显的消瘦,如同刀削一般,两腮边胡子稀稀疏疏,头发也杂乱蓬松,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有打理过了。小曼原本就认识盛柏秋,但见此刻盛柏秋如此憔悴,用形若枯槁来形容也不为过,哪有当年那种年轻艺术家的风韵。
卫杰虽然不认识盛柏秋,但看眼前之人也和他心目中的形象也相去甚远,一看这人就是悲伤过度所致。
两人心中都颇为惊讶,互望一眼,小曼抢先开口道:“盛柏秋我是李小曼,那年你画展上我们见过面,这是我的朋友卫杰,是一位探长。”
一边的盛柏春听到卫杰是探长,双眉又皱了起来,就想开口说什么,但被他弟弟抬手阻止了,盛柏秋又仔细的看了看李小曼,似乎想起了什么,“嗷,是小曼啊。”他又看了看一边的卫杰,若有所悟道:“我们到书房谈吧。”于是领着两人来到二楼书房,只留下后面盛柏春一声无奈的叹息。
两人进入书房,盛柏秋请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又让下人倒了两杯茶来,卫杰刚一坐下,目光就被挂在墙上的一副油画吸引了。
他不觉站起身来,走到油画前,仔细看了起来,画的内容是一个纤细瘦弱的女孩背影,她站在江边,江上有几艘游轮驶过,画的左上角是一轮红日,女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裙摆飘飘,一头长发在风中飞扬,虽然只是人物的背影,却能让人感受到女孩的遗世脱俗的平静祥和,极为传神。
卫杰转过头,看着盛柏秋如枯井般的双眼,开门见山道:“你画的这是李梅么?”
听见李梅的名字,盛柏秋的双眼似乎闪起了一点光亮,茫然的点了点头。
“你们找我是想了解李梅的事吧?”盛柏秋不带任何感情的就开始自顾自的说道:“我和李梅是在我的画展上认识的,当时我就被她那种安静温柔的气质吸引了,我问了一下才知道她就在“天盛”上班,于是我就经常会去看她,追求她,后来,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