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修为,应该在八品后期到七品初期之间,这可以从金眼獒的伤口可以看出。
它是被一刀击杀的,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并且凶器还是一把菜刀,以后刀尖刺破了金眼獒的头骨。
这样的高手杀人却用菜刀,从这可以佐证对方出身贫寒,无力买刀。
出身贫寒而又与薛平有仇的,最有可能就是与征税有关。”
说到这里,陈晟没有再说下去了。
但在场的都是人精,岂能不知道薛平这样胥吏的是什么样的货色,肯定是在征税过程中肆意加税,从而惹来了杀身之祸。
不过他们都是既得利益者,当然不会说穿。
否则就凭薛平一个胥吏,也敢那么肆无忌惮地鱼肉百姓?
县令李松之眼神森冷,沉声道:“暗杀胥吏,简直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
今天他能暗杀薛平,明日是否会来暗杀本官?
对于此贼,必须绳之以法,以警告世人。
陈捕头,可有线索?”
一个胥吏的生死,李松之并不在乎,但态度必须拿出来。
否则那些逆贼有样学样,专门暗杀下面的胥吏,那他还怎么推展工作?
亦或者说,直接来暗杀他。
魏军围城快三个月,城内本来已经乱象渐生,若是不狠狠浇一盆冷水下去,恐怕不用魏军攻城,他们自己先内讧了。
陈晟脸露难色,说道:“对方凶器沾了薛平的血液,我本来想用金眼獒追踪的,但凶手非常狡猾,我们追到了清水河边便停了下来。
应该是凶手将刀上的血腥气洗掉了。
考虑到是仇杀,我们暂时可以将凶手的所在范围,圈定在薛平负责的区域,包括东门街和菜口街在内的八条街巷。
目前没有什么好主意,只能先走访和排查,锁定怀疑目标。”
县令李松之沉声道:“好。本官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内必须破案。”
陈晟浑身一震,面露难色。
只是看着李松之冷厉的目光,他也只能低头应诺:“是,大人。”
“冯县尉,今日起增加晚上巡逻队伍,城外魏军迟迟不动,本官担心他们有什么阴谋。”
“是。大人。”
…………
公门之中无秘密。
薛平因为盘剥百姓太狠而被暗杀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特别是东门街和菜口街在内的八条街巷,因为捕快们的走访,他们算是第一批得知消息的人,若不是陈晟这些捕快在,他们都想放声高呼,放爆竹庆祝。
但当这些捕快走远后,他们都关起了门来高呼:
“苍天有眼,薛扒皮终于死了。”
“我就知道,薛扒皮这个黑了心的人,肯定要不得好死。”
“也不知道是那个英雄好汉做的,此事当真是太快人心,可惜现在买不到酒啊。”
……
清风酒楼。
这是城内为数不多没有关门的酒楼,因为它背后站着的是三大家族之一的萧家,县衙也不敢拿它怎么样。
也因此,这里基本上每天都爆满。
城内贫困的百姓多,但有钱的人也多,他们在家憋不住都来这里喝酒消遣。
杨瑄要了一壶酒和一碟炒花生,这些平日里只要三十几文钱的东西,现在却要一百五十多文,翻了快五倍的价格。
酒楼的人太多,杨瑄只能和人拼桌。
他悠闲地喝着酒,耳朵却悄然竖了起来,听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