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
老者勐地反应过来,偏头望向被扔在一旁衣服扒光的妇人,目眦欲裂的开口道:“你背叛了我!”
“只有你知道我三年前拍下来这件道具的事情!”
“除你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说,你是不是背叛了我??!”
“我没有,我没有,我怎么会背叛你,你疯了吗?!”
而被绑在一旁的妇人,此时只是神情恐惧不断的摇头,被晚辈看光的羞涩感,让她身子下意识的蜷缩着紧贴墙角,不断摇头。
“好了,安静一点。”
王吉利蹲在地上,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轻轻用匕首拍着面前老者的脸颊:“她没有背叛你,我是猜的。”
“不得不说,你城府很深。”
“这三年我在不断观察你,都无法看出,你究竟有没有在三年前那场拍卖会,拍下那件道具,我甚至都无法判断你到底去没去三年前那场拍卖会。”
“因为当拍卖会开始时,你甚至在亚人星一个慈善晚会做演讲。”
“而这三年,你也依旧继续在收集强大的三星规则防御道具,更是无法让我判断你到底有没有去三年前那场拍卖会。”
“直到不久前。”
王吉利突然摆了摆望向一旁的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摆了摆手,望向面前这个老者咧嘴笑了起来:“直到不久前,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了那年那场慈善晚会本来不会开启的,但在你坚决号召下,慈善晚会顺利进行了。”
“很奇怪,你是那么一个特别想做慈善的人吗?”
“除非你想利用慈善晚会制造一些自己出现在公众镜头下的证明,从而朝外界传递一些错误消息。”
“父亲,你真的很谨慎啊,你在根本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布局的情况下,竟然都在下意识的制造错误信息误导对手。”
“真是一个狡猾的老头子啊。”
“可惜的是,我更狡猾一点。”
而这时——
那一众身穿黑色西装的黑衣人,则是抓着一对嘴里塞着袜子,浑身赤裸的剧烈挣扎的夫妻走了进来,并扔在了地上。
随后朝王吉利恭敬行了一礼后,便大步离开了办公室,并小心翼翼的带上房门。
“认识这是谁吗?”
王吉利蹲在地上,用手中匕首随意的点了点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那对剧烈挣扎的夫妻,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这是刘德平和他妻子。”
“刘德平你认识吗?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在公司刚创立时,他帮了我不少。”
“哦,这样说你可能不认识。”
“换个介绍方式吧,他是你女儿徐芬的出轨的奸夫,在我和你女儿刚结婚时,我就在仓库看见了他和你女儿偷腥的视频。”
“这样说,有点空口无凭啊。”
王吉利起身走向沙发,随意的挥了一下手,一段视频被投影在空中,在充斥着微弱白光的屋子内,勾魂的声音渐渐响起,两个白色雪花正在肮脏满是油污的一处仓库内不停撞击。
而他则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轻抿了一口,将酒杯端在手里微微摇晃着,靠在沙发上,神情恍忽的望向面前被投影在空中的这段视频。
“看见了吗?这就是你女儿啊。”
“这段视频,我至少了看了上万遍。”
“在我们每次小有成就的时候,我都会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遍遍的不断看这段视频,告诉自己是个废物,是个废物,不能骄傲,你就是个废物,是个活该被绿的废物。”
“它支撑着我一步一步走下来,直到现在。”
“你知道吗,刘德平甚至和你女儿生了个孩子,我王吉利的孩子竟然是个杂种,而近日你女儿竟然还想让我给她在穆人星置办房产,好让她和刘德平接触起来更方便。”
“真是荒谬啊。”
王吉利一口将杯中酒饮尽后,才将酒杯重新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老者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前这个老者:“父亲,你觉得这荒谬吗?”
“呼。”
老者深吸了一口,抬头望向面前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停顿了一下才开口道:“不管怎么说人死恩怨消,我希望你现在仔细想一下如何利益最大化,你杀了我,你也无法继承我的公司的。”
“一切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嗯,自然。”
王吉利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之后要处理的事情,确实比较复杂,但是我现在想让父亲你重新体会一下,我这十几年的感受。”
随后他粗暴的一把抓起蜷缩在角落里的老妇人,将其扔在沙发上。
没等停顿,又大步走到刘德平面前,将刘德平嘴里的口塞取了来下来后,才咧嘴笑着开口道:“好兄弟,徐芬好玩吗?玩了近十年开心吗?”
“有想过今天吗?”
“大家都是朋友,礼尚往来应该是应该的吧。”
“我错了,我错了!”
口塞被取下来的刘德平,情绪激动的高吼道:“兄弟,你别急,有话你好好说,别冲动,我真的错了,咱坐下来慢慢谈行吗?”
“大不了,我公司给你,行吗兄弟?”
“别着急。”
“钱的事儿之后再谈,而我现在,火气很大。”
王吉利没再停顿,一把抓起被捆绑起来扔在角落的刘德平妻子,同样扔在沙发上。
随后他大步走在沙发面前。
在月光下望向在沙发上不断蜷缩的这两个女人,随手将自己的衬衫撕烂扔在一旁,神情恍忽的轻声道:“看好了,今天你们所受之辱,不及我这近十年来所受之辱,万分之一。”
“出来混,大家都是要还的啊。”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很久,又好像没有很久。
王吉利光着膀子,坐在沙发上,将双脚搭在面前的两个女人身上,惬意的点燃一根香烟,勐吸了一口后,才神情享受的吐出一口澹蓝色的烟雾。
并透过烟雾,望向不远处的神情狰狞不断怒吼的老者,轻声道:“安静一点,你这种感觉我完全可以体会,我那日躲在仓库时,也是这种感觉。”
“你看,你的共情能力其实并不弱不是吗?”
“当事情复原在你面前时,你也会愤怒,你也会可以体会我当时的感受。”
“终于感觉内心畅快了一点啊。”
“你知道我这些年来内心有多堵吗?我难受啊,我难受的几乎要发疯,我甚至需要凭借药物入睡。”
“可有人关心我吗?”
“没有。”
“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随后,他低头扫了眼,自己脚下那个满脸恐惧不断求饶的女人,有些厌烦的将烟头弹在其脸上,用力将脚在其脸上踩了几下后,才起身道。
“叽叽喳喳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