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爷这般着急的面孔,说实话,正夫人范氏此时是一个法子也没有,但瞧着老爷这般模样,想想还是先应下来吧。
“好,我想个法子。”正夫人范氏应了声。
“好。”
正夫人范氏拉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往着自个儿的睡房走了去。
这刚坐下来没一会儿,这一向特爱争宠的二夫人兰氏满脸笑容,手里紧握着手帕,走了过来。
“姐,在想什么呢?”兰氏开口问。
听着这话,抬起头来一看,正是二夫人兰氏。
见着是她,正夫人范氏想说又不想说。
但瞧着是自家人,正夫人范氏还是说了来:“月儿在这后宫之中乱花银子,老爷说着国库的银子如今都不够她花,让我们想想,怎么劝她。”
听着范氏的口述,二夫人兰氏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正夫人范氏:“姐,这明着跟她说不就行了?”
范氏摇摇头:“老爷做过了,没用。说是月儿以皇上威胁,老爷也是没个法子,正愁着呢。”
“哟”二夫人兰氏接着道来,“那可还得了。这以皇上威胁。这可是皇上,咱们这能怎么着?”
见着二夫人兰氏如此惊讶的面孔,正夫人范氏心里是真的不好过。
这皇后苏婉月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最终,范氏还是向兰氏请教了来,一脸温和问:“妹妹啊,你看看可有何法子治治?”
见着范氏这么求情的问,二夫人兰氏犹豫了下,帮着一起想法子了来,过了片刻后,问:“这月儿以前最听谁的话啊?”
“老爷。”范氏并未有多犹豫。
“除了老爷呢?”二夫人兰氏问。
“应该就是我了吧。”范氏似乎有些不太确定。
这下,让二夫人兰氏犯了难,自语着:“这最听老爷的话,这老爷都去劝了,她都不听,那这他还能听谁的话?”
自语完,兰氏坐在这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景,仔仔细细思考来,片刻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皇上。”
“对,皇上。这总不能不听皇上的话吧。”
二夫人兰氏满脸笑容看着正夫人范氏。
范氏摇摇头,看着兰氏这般满脸笑容的样子,道来:“这事不能由皇上做主。”
“这这为何啊?”兰氏问。
范氏:“皇后,乃是后宫之中,这是皇上的皇后,这在后宫之中吃喝玩乐本就是可以的。老爷只是想劝着她,让她在这后宫之中少花些银子,当下朝廷用银子的地方还很多着。”
“就这事,怎么不能由皇上做主了?这皇上总不能不管吧?再说,只要这皇上一发话,她不久听了吗?”兰氏天真道。
范氏摇摇头,看着周围的一切后,压低了话语声来:“你想想,如今朝廷的那些官员听谁的?这国家的大事都是谁做的主?这要是跟皇上说了,说这如今国库银子紧张,让皇上劝劝皇后,少花些银子?这哪成?当初,皇上愿意将大墨的朝廷交由老爷打理,是很信任老爷的,如今要是这么说,这老爷跟皇上说?搞不好,皇上会把老爷的官撤了。”
听着正夫人范氏的这些话,二夫人兰氏明白了,道了声:“那这还有什么法子劝?”
正夫人范氏一话未语,仍在想着法子。
过了许久,窗外出来了股风,将嫩绿的竹叶吹得沙沙作响。
“姐,这她小时候最好的玩伴是谁来着?”二夫人兰氏脸上夹带着笑容。
范氏:“姚安澜?”
听着这个名字,兰氏忽然觉得不陌生了,急忙道了来:“这小时候,她们俩玩得最好吧?”
范氏点点头。
“不如,让姚安澜去劝劝?”兰氏问。
听着这话,正夫人范氏想了想,好像还真是个好法子,立马点点头:“好。那就让她去试试看。”
见着事情解决了,二夫人兰氏站起了身来,一手搭在一旁的婢女上:“这天色也不早了,那妹妹就先告退了,姐早些歇息。”
“好。”
虽说平时二人之间没少争吵,但是呐,这关键时刻,这兰氏多多少少还是管点用的。
“夫人,这姚安澜在松春,到这京城也需时日啊。”一旁的婢女清秋道来。
听着婢女的一语,范氏的目光全部转向了一旁的婢女清秋:“那有什么?方才老爷说了,让我想个法子劝劝,这没一天,法子就出来了,再说,这老爷让劝,没规定我们的时辰,不急。只要把她接来,什么事就好办了。”
看着一旁的婢女清秋未有再语,范氏道了来:“明日一早,你赶快去办此事。”
“好。”婢女请求应了声。
说起姚安澜呐,乃是正夫人范氏亲舅舅的二女儿,比着当今的皇后苏婉月小几岁而已,如今的这般年纪呐,早就嫁人了,这不,嫁去南中省松春府去了。
可能就有疑问了,既然是亲舅舅的女儿,为何不姓范呢?其实,在这位亲舅舅年轻之时,一次做生意,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被人遗弃还在襁褓中的孩子。这位舅舅呢,也是好心人,想要帮这孩子找到亲生父母,可是呢,找不到,有人说是她的父母跳江死去了。好心的舅舅看着她还小,便收养了,后来在衣服上偶然瞧见写着姚安澜三个字。毕竟本身就不是自己的孩子,这舅舅呢也就没有给这孩子改名,继续用着姚安澜这个名字。
至于她的父母为何跳江而死呢,说是姚安澜的母亲是个出身不好的人,而他的父亲呢本身是做生意的人,但是姚安澜父亲的父母不同意这门婚事,而那时姚安澜母亲身子本就有孕在身了。
这不久,姚安澜父亲的父母就安排了一场婚姻,欲要让这姚安澜的父亲娶富贵人家的女儿成亲,图个门当户对、八字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