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林白羊的这声,看着已经拿好兵器正欲要往衙门外走去的弟兄们,春旭急忙道来:“弟兄们!都把兵器放放!这敌人还未打到这城外,不急!”
这一声话去,弟兄们的那紧张呐,降去了几分,纷纷将这手中的兵器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继续干起些杂活来。
过了这么久,春旭他们准备的可以说差不多了,但还未是全部准备好,这食物呢一天两顿的话,勉勉强强的让弟兄们过完这个寒冬,这兵器呢比着之前也就加强了那么些,这衣物呢,如今准备的还差许多,几乎半成的弟兄们还未有厚的衣物来抵御这个寒冬。
看着把气喘得有些匀了的林白羊,春旭焦急的问来:“那些主力军现在在哪个位置,可知晓?”
林白羊站直了来,挺了挺腰杆子,回答来:“叔,听弟兄来报,他们现在正在水宜府城,估计明儿就把安克县占了,往着广南地界来了,也就是往着我们这边来了。”
“消息可否准确?”春旭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林白羊点点头:“准确。传话的那位弟兄说水宜府城地界上就除了洮丰县、林河县、安克县没有占领外,其余的包括府城已经占领了,再有,听那弟兄说这主力军看着有三四十万人。”
听完林白羊的话,春旭的心中不妨有几分紧张的,毕竟这场接下来的仗与着这近来打的仗实在是不同,这是一场大战,更算是一场关乎起义能否顺利的大战,此战若成,这场起义近半成的可能不会败,但此战若败,这场起义那就是真正的见阎王了,到时不仅自己的命搭进去了,这十余万弟兄们的性命也就搭进去了,这若是到了后世,还不知是否会被后人唾骂呢。
“那位传话的弟兄呢?”春旭问。
“死了,”林白羊说,“方才我转悠到城门之时,一弟兄身上带着伤骑着一匹马来,这刚说完话,这人就死了,这马倒还是活着。”
这时,松阳冰与着郑锤还有几人往着春旭这边走来。
“春旭兄,这面对的将是大墨朝的主力,我们的人能打赢吗?”松阳冰关心的问来。
一旁比着松阳冰年纪还要小些岁的丰子实一脸期待的看着春旭。
郑锤、何宇鸿、林叙白三人呢一话不说,都看着春旭,听从他的交代。
面对松阳冰的话,春旭微微摇摇头,有些不太自信:“这三十万余人的主力军,我们的弟兄们也才十余万人,这就意味着,我们的人,这一个人得拿下对面的三个人头,这仗方才可能胜利。”
听着春旭的这话,一旁的松阳冰并未觉得他说的没有道理,自语了声:“看来,这次朝廷是铁了心的想要将我们给灭掉了。”
一旁的郑锤、何宇鸿、林叙白三人听着松阳冰的话,有些失落来,而一旁的丰子实这心里似乎比着周围的人更要慌张,比着之前带着兵与着春旭他们对抗面临着死亡之时还要慌张。
这种慌张,其中一种就是对死亡的慌张;这另一种就是对着名誉的慌张。
时至现在,丰子实也不知晓到底谁是正确的,谁是错误的,对于当今的左相当年是否使用了一些计划才获得如今的高位,这个,丰子实也不确定。
但现在,面对着大墨朝廷的主力军来临,丰子实内心之中对左相的清白高于污浊。
春旭眼睛一转,看着几人失落的面孔,道了句安慰话来:“不怕。一场仗而已,就把它当作是我们当初与着几省巡抚的兵力对抗一样。”
“当初,我们的弟兄们还未有现在的多,面对的还不是比我们强的敌人,我们当初还不是也没想过能够胜利下来,可这结果呢,还不是轻而易举的活了下来,也赢了那场仗。”
“只要弟兄们的勇气是有的,人人皆拿出高于平时训练之时的水平,与着这大墨的主力军对战,哪怕就是一人拿下对面三人头也好,这仗还是有希望打下来的。若是现在就想着放弃了,那当初我们何必造这个反呢?不如将心中对朝廷的怨恨抛弃罢了。”
春旭的这番话,让周围的这些弟兄们与着周旁的几位将军看到希望,心里也有一丝与主力军作战的勇气了。
瞧着一双双的目光看着自己,春旭再补充了句来:“想想当初我们是为了什么而造的反?再想想有多少的弟兄们为了这场起义,丢掉了性命?这天下还有多少受冤的百姓一直未有得到公正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