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要不,我们逃吧?”师爷提了个建议来。
听着师爷的一语,知府岑永昌抬起了忧愁的头来。
“逃?”
“我们能逃到哪儿去?”
“这事既然做了,就没有逃的余地。”
听着知府岑永昌的话,师爷是不知晓该说些什么了,站立在地一话未语。
过了片刻之后,知府岑永昌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在这不算大的房间之中徘徊着来。
一边徘徊着,这嘴里呐便自语来。
“当初若是没有做这些事就好了。”
“如今倒好。”
“那些百姓知晓后,传着穿着往朝廷传去了。”
“这皇上如今指定是知晓了。”
“这几天过的,这还失眠多梦。”
“估计后边几天,这朝廷就派官来查了,到时我这脑袋算是不保了。”
听着岑知府的话语,再看着岑知府的这脸色,师爷不明白的问了句来:“老爷,这您为何不愿意逃呢?这若是逃了,逃到这深山老林里,掐断外边的消息,他们找不到了也好呐,这命总还能保下来呐。”
知府岑永昌叹了口气,两眼目光看着师爷,道了来:“如今,老夫这名声已毁,这官位恐是做不成咯。但老夫呐,这面子还是要的。与其躲在深山老林之中整日担忧着事,不如早点一死解脱就算了。”
见着岑知府说出如此丧气的话语,一旁站立的师爷也不知晓该劝些什么了。
如此场面,沉默了好一会儿。
“老爷,那您的家人呢,您不为他们着想了吗?”师爷问。
知府岑永昌脸色变了下,慢步的往着那把老木椅走去,坐在上边后,端起桌前早已凉了的茶水饮了一口,道了来:“这事,老夫已经想好了。明日一早,辛苦你把老夫的一家老小先带去深山老林避一避,这银子老夫已经备好了。将他们安顿好后,到时你拿些银子,另谋他处吧。”
听着岑知府的这么一说,跟随做了多年的师爷感觉这番话就像是赶着自己走一般,顿时不知说些什么话好。
瞧着师爷一话也未有再说了,看着这外边早已夜深的天,知府岑永昌叹了口气,继续道来:“师爷,你凑上前来,老夫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见着岑知府还有要事要说,师爷急忙往前走了几步,身子微倾在一旁,听着知府岑永昌小声道来。
听后,瞧见师爷点头应了声,这两眼之中呐瞧得出来,师爷还有有些不忍分离的。
自己跟着知府岑永昌干了这么年的师爷,没想到最后却是这般的离别。
“好了,天色不早了,明儿一早,你按着老夫说的去做。”岑永昌道着句。
师爷点了下头,看着岑知府最后一眼,走出这房门,去歇息去了。
这几日来,知府岑永昌就没一夜能够睡得安稳的。
瞧见,师爷走了也有一段时候了,这房中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夜越来越深,一股股微风就像是顽皮的小朋友一般,将院中的竹叶吹得沙沙作响,院中路上的掉落的叶子也被吹得翩翩起舞。
如此场面,真是辛苦这府中的下人,明日又得打扫了,哦,忘了,这老爷子都要往着西边去了,这一家子的人就要去外头避一避了,这岑府还打扫什么。
月儿一点一点往着西边落下,还未等月儿完全消失在这西边,太阳就已经着急的从着东边升了起来。
给凉城府带来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