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
瞧见,果如这衙役所言,几辆运有赈灾粮的马车停在衙门口。
每粮马车上皆载着满满的粮食,一旁还有几位押送赈灾粮的外地衙役把守着。
一瞧见当官的走了出来,这车队的领头衙役走上了前来,将手中的信拿了出来。
“您二位谁是知府?”
或许因为没见过,这衙役不认识也是情有可原。
若是两位官员未戴有羽翼的管帽,单单从这官服上来看还真看不出来。
但不确定还是问问好嘛,万一认错了那岂不尴尬,搞不好自己的职业还被罢免了。
钦差岑文星笑了笑,眼神看向了一旁的知府祁绍元:“他是。”
一听,这衙役急忙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这是我们知府给您的信,还请您过目。”衙役道。
接过后,知府祁绍元看了起来,方才知晓这是湖广省镇城府运来的存粮,有一千二百石。
看后,知府祁绍元眼神看向了一旁的钦差岑文星,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信递给了他。
接后,岑钦差看了起来。
“好,几位一路劳顿,辛苦了。”知府祁绍元道了一声。
面前的衙役听后,满脸笑容:“不辛苦,我们知府知晓江莱许多地方灾情严重,这也是关心民生,坚决要将这粮运到这金陵城。”
知府祁绍元满脸笑容,转头看向了衙门内,大喊了一声:“所有人!出来卸货!”
喊后,祁知府看着面前满头大汗的衙役,关心着道:“你们先一旁坐着吧,这些粮让他们卸着就好。”
“好,多谢知府。”
道后,这衙役喊了一声,所有人便在一旁靠着墙休息起来。
在衙役搬运赈灾粮之时,岑钦差与着祁知府站立在旁说起话来。
“祁知府,这如今城中有多少百姓?”钦差岑文星问着。
祁知府想了想,答着:“下官近几日方才有所了解,灾情未至前大概五十万人左右,灾时死伤大半,如今大概有二十几万人。”
一听,钦差岑文星微微皱起了眉头来:“好。这些粮是第一批收到的,不知能延续几日。这样,一会儿让那些衙役少施点粥。”
“好,下官记住了。”
这时,钦差岑文星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来,还是跟着当今的左相苏云起学的。
“祁知府,可有瓦片?”岑钦差问着。
一听,祁知府有些不解:“您要这瓦片有何用处?”
“诶呀,祁知府。放心,本官所做一切为民着想。就说有没有吧?”
“既然岑钦差都发话了,本官哪敢隐瞒。这盖在屋顶上的瓦片倒是随处可见,这没用的瓦片,衙门中可还真没有。不过,岑钦差,您可上着街道去,说不定呐掉落在地上的瓦片还真有。”
一听,岑钦差微微一笑:“好。”
刚说完话,这些衙役已经将赈灾粮运完了。
“祁知府、岑钦差,赈灾粮已经运完了。”一衙役前来报了一声。
听后,两位官目光往着马车一看,果真搬完了。
“好。”祁知府应了声便瞧见那外地的衙役走了过来。
“知府,既然粮食已送达,小的们便先回去了。”
“好。”
交代完,这外地的衙役跳上了马车回去了。
可能是方才一直说着话,两位官竟然未察觉到饥民在衙门前围观了来。
见着饥民已经开始等待了,岑钦差吩咐了起来:“好了,祁知府,你啊,赶紧去督察他们把这粥熬好。”
“诶。”应了声,祁知府走去了。
岑钦差也是急忙走了过去,看着正要往衙门走了衙役,岑钦差喊了起来:“你们几个!过来!”
听着钦差的话,几位衙役走了过来,一脸不知。
“你们几个,拿上簸箕,随本官走。”
“是。”
一应,几位衙役急忙跑回衙门,带上了簸箕,跟随着钦差岑文星而去了。
一路上,还别说,还真像祁知府所言,每走几步,便瞧见碎瓦,就算没有碎瓦,看着房顶快要掉落的瓦片也得给它捅下来,装在簸箕里。
衙门中,饿了几日的同知陆庄围观在大锅旁,饿得都想伸嘴过去舔几口。
可想着自己是官,再者还有知府在,要是在自己的家中,说不定还真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