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姜地主似乎好像不是很在意:“拿什么业绩?”
“这地方治理好不好,主要是看这银子交得多不多,交多了,自然地方治理好;交少了,这地方自然治理不好。您看”
听着于知县一语,姜地主笑了笑:“原来是于知县找我借银子呐?”
说完,姜地主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脸看向了知县于文彬:“就算我借给了你,你有能力还吗?”
“这”知县于文彬无话可说了。
见着于知县一话未语,姜地主一边看着戏,一边说了起来:
“打你担任这溪桐县城知县以来,这衙门我姜宅给你们的银子不多了,如今于知县来我姜宅求银子,你把我姜宅当什么了?当成了你随便支取的钱庄吗?”
听着姜地主一番话语,还在站立的知县于文彬一下子着急了起来:
“姜地主,这次不一样。若是这银子交得前,恐怕我这官要去墨漳当了。恳请姜地主再相助。”
“相助?”姜地主笑了笑:“可是我话没说明白?如此,我说白了吧,我姜宅不是你的钱庄,要借去钱庄借去。”
“姜地主”知县于文彬一脸不知所措的再道:“钱庄借银那是要一分不少要还的,这如此多银两,我当几十年知县都凑不到这么多呐。”
“那关我何事?反正你走了,这新上任的知县很快到来。”姜地主似乎一点怜悯之心未曾有过。
看着知县于文彬,姜地主想起了上次的那事,突然间怒气上了来:
“姜地主可还记得上次那事?若不是你阻拦,恐怕那姑娘如今也是我的妾了。”
瞧着姜地主一副有些生气的模样,知县于文彬有些后悔来:“可那女子已经有了丈夫、孩子,这我也没法子呐。”
“没法子?有丈夫、孩子?”姜地主冷笑了下,接着再道:“你太嫩了,那孩子根本不是他们的,你好意思说她有丈夫、有孩子?”
“姜地主,那日你也瞧见了,那孩子和他父亲的血已经相融,这怎会不是亲生的?”知县于文彬自信着道。
姜地主听后,笑了笑:“既然那日你都不让着我,这次我也不会让着你,这银子我是不会借。”
“姜地主!”知县于文彬只好跪在了姜地主的床前。
见着知县于文彬的样子后,姜地主哈哈大笑:“你以为你这一跪我就借了你?”
“算我求姜地主了,这留任之事,需要您助我啊。求姜地主借我衙门二万两银子,他日必还!”知县于文彬求道。
“二万两?你这是快把我这家产借完了。你也有胆量说出口,这银子我不会借。就算你还,你拿什么还?拿你几十条性命都不够还。”
姜地主还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看着姜地主如此仗势欺人的模样,知县于文彬站了起来,拍拍官服:“既如此,告辞。”
说完,知县于文彬一脸怒气的走出了这姜宅。
姜地主想着他的模样,不由得嘴上笑了起来,继续吃起了一旁的水果,看着舞来。
没有姜地主的支持,这留任一事恐怕已经凉了。
知晓他们一家人没多少银两,姜地主还是往他们家走了过去。
一到门口,春旭、郑锤便出来迎接了。
“于知县,您怎么来了?”春旭一脸高兴的面孔。
看着两人的热情招待,知县于文彬有些不忍。
“于知县,进屋坐。”郑锤笑着道。
知县于文彬走进了屋中,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看着面前二人站立在旁未坐,知县于文彬微微一笑:“二位不必如此多礼,坐下,本官有要事与二位相商。”
瞧着知县于文彬的笑容,听着知县于文彬的一语,二人不明不白的坐了下来。
“张春旭。”知县于文彬喊了一声。
“于知县,草民在。”
“上边文书下了来,今年朝廷决定,所有地方官需得拿出业绩来,拿不出则调离至墨漳任职。所谓业绩就是银两。如今姜地主是彻底与我与衙门撇清了关系,没有了他家的支持,这次留任恐怕得不到。”
听着知县于文彬一说,春旭已经知晓了知县于文彬的意思。
“于知县这是想让草民把家中银子借您?”春旭问道。
“张春旭呐,如今姜地主是因上次你与你妻儿之事,方才使我与姜地主产生了矛盾,如今不愿借我银子了。你说,这不找你们找谁?”
知县于文彬的话语感觉很有道理,可又感觉哪里怪怪的。
“那您找我们,我们也拿不出这银子。”郑锤实言道。
“那本官可不管,反正这两万两银子你们需拿出来。”知县于文彬的态度很是坚硬。
“于知县,这两万两银子,像我们这些小人家,一年才赚个十几两,有时只有几两。您都拿不出,我们怎会拿得出来?”春旭道。
“本官不管,这过完了年,到时上边就执行了。你们欠我一个人情。再有,你们本是夫妻却未向衙门办理文书,按《墨律》二人就该打。本官为了你妻儿和你的体面,未如此做,私下了了。”
知县于文彬的一话,让春旭有些不知所措来。
“行了,如此,本官不久留。你们一同想法子,要么让姜地主将这银子借本官,要么你们来凑齐这银两。”
说完,知县于文彬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