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齐,乃是弘道年间的兵部尚书,当时因左丞相孙志才与太子他们造反一事未能及时禀报,事后被弘道帝降为兵部右侍郎。
为兵部右侍郎这么多年,岑齐很是痛恨苏云起。
后来苏云起也是在其后保住自己官位,岑齐痛恨又少了些。
“战事要紧。先想这战事吧,离交换货物还有一月有余,莫急。”说完,左丞相苏云起还是将希望看向了大都督杜安通。
“杜安通,你对此事如何看?”左丞相苏云起问道。
“回左相,既然愿意将国库银两用作军需,下官以为,应当将这些军需用于必要之处,能省既省。虽大墨有百万大军,下官以为,应当调动墨漳、湖广、江莱三省主力前去增援,抵抗敌军。随后,剩下的南越、广南、南中、南余四省待命,若是到了必要之时,全部派出。”
听着大都督杜安通一语,虽对军事不是很懂的左丞相苏云起倒也觉得有些道理。
“好,便如此去做。”话完,左丞相苏云起方才想起一事:“听闻本次祁军南下,破了镇水县一座城池。当地都督府总兵派出援军去支援,全军覆没,可有此事?”
左丞相苏云起的一语,让大都督杜安通有些心慌起来,但又不得不如实回答。
“是。”大都督杜安通的话语有些小声。
“听闻还损失了一名大将?”左丞相苏云起再问起来。
“是。”大都督杜安通再回道。
左丞相苏云起叹了口气,手指敲着一旁的木椅:“这总兵为何仅派两万人去?据本相所知,湖广军队可有二十多万呐。”
“回左相,此次祁军约有八十多万大军,湖广总兵定是知晓如此,欲要派兵去延长他们时间,等待增援。”
“那这为何要派有能力的大将军前去?他不知道那大将军虎震曾是墨朝与祁国几次战役的英雄?”左丞相苏云起有些怒了。
“是是。此事是当地总兵问题,下官回去这就辞去他官职。”
“那几支援军可否派了?”
“派了,如今在路上。”
见着如此局面,左丞相苏云起心中更是担忧起来。
本以为皇帝不亲政,自己能把这个国家看好,没想到到头来国库竟然成了如此样子。
然,方才户部尚书岑文星忘了禀报一点,便是:当今的皇后经常吃时令水果,几乎每日所吃的水果皆是各地官府用着人马匆匆运来,为保水果新鲜,他们不得不费大功夫。
正因如此,户部尚书岑文星方才故意不在朝廷上说出这一点。
毕竟皇后是苏府的长女,说出来恐怕影响到苏府的声誉。
几日后
经过几日的浴血奋战,不,应该说是轻松奋战,祁军又拿下了几座城池。
许多未来得及逃亡的男子不是死就是被这祁军捉来当自己的兵,而年轻的女子多半是供祁军享用,唯有那些老小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好在祁军冲进县城之时,许多百姓皆能顺利逃出,逃往未被占领之城。
此刻的省城都督府中,苏总兵看着桌上的那封信气得烂着一张嘴脸,怒气冲冲。
“苏总兵。”一小官刚一说话,直到看到苏总兵的那面孔后,话语声又缩了回去。
许久,苏总兵气得手狠狠的砸向了桌子。
砰的一声,吓得周围几位小官心里十分慌张。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派几万兵试试!如今虎将军牺牲,朝廷追究我责任。就是不追究尔等责任。还有没有理了?!”苏总兵气着道。
“苏总兵,您消消气,消消气。”一小官员安抚道。
“消气,消气有用!这信上所写,辞了我的官!永不叙用!睁大你们眼睛看看,上面是不是这样写!”苏总兵气得将气撒向了几位小官。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揍人,终于,苏总兵忍不住了:“那日是哪位向我提的,派几万兵力去拖拖,成与不成不会有太大损失?”
一话问去,个个官员嘴闭得紧紧的,一话未敢说。
就算是不说,苏总兵也是记得那人。
随后,轮起拳头,便朝着哪人锤去。
顿时,这里一片混乱。
瞧着如此,周围官员劝了起来。
“苏总兵,使不得,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