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看着春季泰山山麓的美景笑道:“臧霸不同于普通山匪,一般山匪是被逼的走投无路的百姓,被迫而走上了匪路,而臧霸不同,臧家是泰山郡的望族,而臧霸之志也并非简单的啸聚山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其定然有光耀门楣、拜相封侯之志,从其父臧戒老先生的风骨可见端倪,对臧霸必然有所影响,让臧舜先来,便是攻心之计!”
秦戈眼中一亮,抱拳道:“先生之计,秦某佩服!那此次我该如何与臧霸交涉?”
陈宫抬头看着巍巍泰山道:“主公只要一个态度,那便是黄巾匪一旦进入泰山郡,泰山郡百姓将受到灭顶之灾,而你誓与泰山郡共存亡,此事没有任何退让的地步,其他的事就交给我来!”秦戈点了点头,细细斟酌陈宫的话。
“哈哈!伯玺!让为兄好是想念!”粗狂的笑声远远从山道上传来,秦戈一抬头,只见臧霸、尹礼、吴敦和臧仁站在山梁上正翘首以待。
秦戈与陈宫迎了上去,秦戈笑道:“宣高兄多日未见,风采依旧啊!宣高兄十里外相迎小弟,折煞我也!”
臧霸带着尹礼等人也迎了下来,臧霸与秦戈双手相握哈哈笑道:“伯玺说笑了!你秦伯玺当得起,绝对当得起!我以备好酒菜!请!”秦戈与尹礼、臧仁都是老熟人一阵寒暄,而和吴敦也照过面,简单的寒暄几句。
秦戈指着陈宫道:“诸位老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此人乃是兖州名士,陈宫,陈公台!”
臧霸惊疑不定的打量着陈宫皱眉道:“我曾听异人时常提到陈宫,陈公台,唔!既然是伯玺的兄弟,那也是我等的兄弟,请!”臧霸与秦戈并肩行在山道上,向着将军亭走去。一路上,二人免不了“商业互吹”,互相是一通夸赞。
来到将军亭,将军亭立于山顶,放眼望去可以一览整个山麓风光,众人就着美景,品着美酒畅饮。众人虽然在豪饮,但是秦戈和臧霸二人心中显然憋着一肚子事,但二人似乎有默契,都是压着事不言,却要装作开怀饮酒,反而尹礼和吴敦二人,毫无忌讳的大快朵颐,二人吃的喝的倒是非常高兴。
“哎!这大好泰山风光,该何去何从呀!”最后还是臧霸长长的叹了口气先道。秦戈持筷的手猛然一颤,不过很快恢复平静,没有答话。而尹礼和吴敦没有听出臧霸的这声叹息蕴含的意义,依旧在胡吃海喝。
“既然伯玺不言!那为兄先说了!你在兖州府立下军令状之事我已听说了!”臧霸看着秦戈眼中精光灼灼。尹礼和吴敦也放下手中的酒肉,他们也知道正事要开始了。“难道伯玺真要为了功名利禄,为这个腐朽的朝廷卖命?”
“呵呵!难道宣高兄你真的认为,我秦氏一族在我秦某人的心中就值一个杂牌的护岳校尉吗?”秦戈丝毫不让的盯着臧霸,校尉是地方行政中的最高军事武官,而校尉也有三六九等,比如大汉朝廷策封的校尉如北军五校尉、西园八校尉,统领司隶禁军,职级等同于一郡太守,由于护卫京师地位很可能更高。其次便是州府的校尉,是统领州府的军事长官,而州郡一般设三个校尉,分别为屯军校尉(掌管州郡兵马,由刺史兼任、护城校尉(掌管州郡防务、讨逆校尉(负责维护州郡的治安。而郡也设校尉,但只有两个校尉名额分别是统兵校尉(负责维护州郡兵马和护郡校尉(负责维护州郡的治安,而泰山郡由于在泰山脚下,所以有护郡校尉一职,而郡内的兵马则有郡守都尉执掌,所以护岳校尉虽然称之为校尉,但是却是最低等的杂牌校尉,职级上比县令略高。
臧霸双手握拳盯着秦戈道:“如今黄巾匪军以泰山压顶之势而来,更有太史慈这等神级将领,而我泰山郡内,唯有伯玺的自由领独力难支,难道你要陪着这个腐朽的大汉朝廷陪葬!”
秦戈盯着臧霸,眼睛有些充血,同时心中已经凉了半截道:“难道宣高要倒向黄巾?”尹礼和吴敦二人沉默不言。
臧霸分毫不让的看着秦戈道:“众兄弟跟随我,我要给他们谋个前程,我不能拿众兄弟的命来做儿戏!”
秦戈勃然怒道:“泰山有五百万难民投我,你在青州买私盐,应该知道如今在黄巾道的统御下青州百姓是个什么样的生活吧!黄巾的匪首个个鱼肉百姓,而百姓被妖道蛊惑,抛妻杀子侍奉所谓的神,然而遍地尸骨,被黄巾蛊惑的百姓,犹如行尸走肉,泰山之战宣高也清楚,多少无辜的百姓在交战中丧生,我绝对不会拿泰山百姓的命开玩笑,既然如此那我们战场相见吧!”秦戈愤而起身,就要扬长而去。
尹礼连忙起身,拉住秦戈的胳膊道:“伯玺!我等并非卖义求荣之辈!你且听臧大哥把话说完!”吴敦也起身拉住了秦戈。
臧霸起身向秦戈一拜道:“伯玺为民之心,臧某最为佩服,臧某也出生于泰山,此地乃我臧家之根基,我岂会不为泰山乎?伯玺!我兄弟三人的心思是,今日我等结为生死弟兄,共投黄巾,到时我等连接为一体,可以向黄巾匪讨价还价,而谈判条件则是让他们对泰山秋毫无犯,而伯玺与星耀之仇我等皆知,我臧霸可以以性命为担保,投黄巾后,黄巾道不再追究前仇,如此不仅保住我等兄弟的前程,也能让泰山百姓免于战火!伯玺意下如何?”
秦戈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千思万想没有料到臧霸会如此。
臧霸看着秦戈,再次一拜道:“请伯玺斟酌!如此不仅免于灭顶之灾,也让你不用顾忌刘岱这厮的算计,从此我兄弟啸聚泰山,岂不痛快?”尹礼和吴敦二人纷纷出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