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率领梁山部队撤退的卢俊义听到充满战意的呐喊,心情沉到了低谷,看到兄弟们一个个垂头丧气。
杨雄因为石秀的阵亡眼中充满悲愤,就连一向灵气十足的燕青也目光黯淡。
雷横和霹雳虎激战时,被金凤的法宝天雷剑击中,准备凭借插翅虎的迅捷速度御风而逃,然而遭到了青龙会修士的剑阵围攻,死无全尸。
金凤虽然被秦戈坑了一把,然而得到了天退星插翅虎的将星,也算是因祸得福,心中的怨气也消减了不少。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还打吗?”性格如火的秦明露出了胆怯,这次他们抱着必胜的决心对关隘发动猛攻。
结果最后还是没有攻下来,反而折了石秀和雷横两员猛将和几位地煞星的兄弟。
“我们损失惨重,秦戈损失的更重,宋大哥给我们下的是死命令,所以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明天早上继续进攻!”卢俊义眼中闪烁着坚定。
然而众将闻言,一个个垂头丧气,显然对攻下城关已经不抱有希望。
城头秦戈仰躺在担架上,这次与石秀血战伤的非常重。
很多刀伤甚至砍进了骨头,几处肋骨甚至被刀砍断,徐长今正在给他进行接骨,场面看起来异常的血腥。
于禁、霹雳虎等将立在他身前,看到秦戈如此凄惨,一个个心有不忍。
秦戈轻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和如此凶猛的高手决战,他的战斗风格与我的非常相似,我也第一次如此酣畅淋漓的施展全套五圣形,让我对武道有了新的感悟!”
高顺沉默了片刻点头道:“主公的战意凝聚的军势,可以激发将士的战意,让他们自身潜能大幅度激发,战斗力大增,而且进入狂化的将士血脉和功法会大幅度提纯,很多东岳麟兵突破了血脉桎梏,成长为东岳麟卫!”
由于修炼陷阵御兵术,高顺对于士兵的变化非常感知非常敏锐,将今天战场上的变化给秦戈说了一番。
提醒秦戈他的统兵作战之道似乎有所突破和精进。
秦戈还没回答,胸口剧痛传来,额头青筋暴出,惨叫一声咬着牙道:“你的手能不能轻点,你在做手术,我可没有打麻药!”
徐长今冷哼道:“我还以为这骨肉没有长在你身上!你也知道疼!”
秦戈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她,不过现在他只能任人鱼肉,尴尬的赔笑。
“所谓一理通,万道通!在药理中有主药、辅药,有药引和火候的讲究,你身为主公,有自己的职责和更大的作用,而不是和小兵一样去厮杀!”徐长今的话让于禁、高顺等人面色发烫,此时徐长今正在做手术,秦戈不敢反驳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鲍信和鲍忠兄弟二人走了过来,由于这次战斗异常激烈,鲍忠头盔甚至都被击破,披头散发的走了过来。
兄弟二人看着血肉模糊的秦戈,头皮有些发麻,鲍信抱拳道:“冠军侯以万金之躯,身先士卒,三军将士士气大盛,这次能够挡住贼匪的进攻,冠军侯厥功至伟!”
秦戈此时躺着无法动弹,向鲍信招了招手道:“允诚,我们是故交,我就不全礼了,过来坐吧!”
鲍信看着血肉模糊有些反胃,自觉坐在一丈外感慨道:“侯爷为国为民,此份忠勇感天动地!然而人有力尽时,有时人力难以扭转乾坤,尽力便可了!”
鲍信神色有异,这次云甲军已经损失惨重,现在剩下的不到七八万人,已经战损了一半还要多,很多云甲兵的将校反战情绪高涨。
鲍信和鲍忠两兄弟也不想再战,所以此来是说服秦戈放弃关隘的,然而看到秦戈如此模样,鲍信有些话说不出口。
秦戈早就是老狐狸了,鲍信的言外之意他又何尝不清楚长叹道:“是啊!我现在也开始想后路,那宋江给过我承诺,只要我每年给他上缴600万担粮草,他便可以对我的治下秋毫无犯,并且让我完全开放泰山郡,他的部队可以自由进出兖州!如果真的打不赢,那只能撤退了!”
秦戈的话虽然说的风轻云淡,不过话中充满了威胁,并且隐晦的透露。
如果兖州士族敢撤兵,他就敢和宋江与虎谋皮,一旦他泰山的屏障打开,兖州士族将赤裸裸的暴露在梁山匪徒的刀锋之下。
鲍信看到秦戈都如此重伤,但是态度依旧如此强硬,心中露出苦涩道:“伯玺!你我也算是故交,我的品行为人你应该熟知,只是现在你的东岳麟兵不足十万,而且个个身负重伤,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土匪我等如何防御!”
秦戈回头看着于禁,于禁抱拳道:“三十万预备军团已经就位,因为城关防守锋面有限,他们一直作为预备队,梁山匪经历数天血战,战斗力已经大损,而且石秀、雷横等猛将毙命,我觉得可以让预备军团顶上来!”
秦戈拉着鲍信的手道:“允诚!我从青州豪强势力和收编匪流匪中抽取三十万最精锐的士卒用了一年时间训练了一支预备军,这支预备军全部都专职为齐国郡、乐安郡郡兵,可都是清一色的铜品上阶部队,作战经验丰富,战力不在郡兵之下,只因为卢俊义率领的是梁山最彪悍的部队,所以这几日一直未启用他们,现在敌军兵锋大损,有这三十万预备军足以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