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越想越心急、越想越气,从地上站起来就要硬闯,高顺直接拔出斩首大刀,声音冰冷道:“未经将军通传,谁敢踏前一步,休怪本将不客气!”
田丰见此向着军营喝道:“主公!田丰求见!你可不能被这妖女蛊惑……”
田丰正要喝骂,高顺直接将巨刀架在他的肩膀上,神色越发的冰冷。
田丰凛然不惧的看着高顺道:“枉你自称忠义之士,现在主公定然被那妖女蛊惑,如果我等再不行动,那华夏的擎天一柱要轰然倒塌了……”
军营中,在废墟中开阔了一片平地,秦戈的中军主帐便安札在此。
此时秦戈坐在地毯上扶着琴,而金德曼则偎依在他身侧,闭着眼聆听着儒乐修炼着心境,并且吸收穷奇精血来清除体内残留的秦戈血脉。
“这样做真的好吗?元直、元皓定然认为我被美色所迷,堕落了啊!他们已经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如果因此离心离德,而失去他们,我……”秦戈有些心虚的不断回头望着营帐之外。
“二位先生虽然有大才,但是却有着致命缺陷,元直先生阵法通神,然而身上有过多的游侠气,只能做一方谋士,而无法做一方统帅!元皓先生虽然智谋通天,然而脾气刚硬,谋事过于耿直,而无法估摸人性,如果能够经历磨炼,二人的心性得到升华,他们才能必然更上一层楼,未来将成为你真正的左膀右臂!”金德曼虽然闭目入定,然而对于秦戈的心态了如指掌,轻笑的解释道。
秦戈依旧有些不放心道:“那大家就开诚布公的说出来,何必……”
“这便是帝王心术,只有高深莫测,让属下后知后觉,才能在恍然大悟中对你生出五体投地的敬服,这便是天威难测的距离感,而且这次是为二人练心,有些事情点破了,又如何练心呢?你的琴音又乱了!能不能用心点!”金德曼说到最后娇嗔一声,现在不仅在为秦戈手下众人练心,秦戈自己又何尝不在练心。
军营外,田丰梗着脖子要硬闯,高顺也是下手狠,刀刃轻划田丰脖颈上见了血,吓得徐庶连忙将田丰拉开,这田丰和高顺都是耿直倔脾气的狠角色,别真的闹出人命来。
就在这时赵云风尘仆仆的赶来,他随公孙瓒在城外安营扎寨,便来拜见秦戈,看到这一幕惊得瞪大眼睛。
徐庶看到赵云,知道秦戈平时最是仰仗赵云,便连忙过来拉着赵云诉苦。
赵云闻言惊疑不定的道:“大战刚结束,主公不可能如此,二位先生定然是误会了!”
在徐庶和田丰的撺掇下,赵云不由得信了七八分,便准备进辕门求见秦戈,没想到直接被高顺挡住。
田丰更是一个劲地撺掇赵云带着他们闯进军营,赵云则坚决摇头道:“军法如山,擅闯辕门等同于行刺主公,伯平镇守帅帐乃是职责所系,我的枪不会对着兄弟出手!既然主公有此安排,我们各司其职便可!”
说完直接转身离去,向着北征军骑兵团营地行去。
徐庶和田丰见此面面相觑,徐庶扼腕长叹道:“还是子龙明白,我们有令不遵,已经违反军法,现在站在辕门闹事成何体统!罢了!主公多少次生死闯过来,岂会栽倒在一个番邦女子手中,关心则乱,我们干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说完拍了拍田丰的肩膀,提着剑向着涿郡城外行去,看样子是去接管进化者部队。
田丰见此心中虽有不甘,然而赵云和徐庶所言所行,让田丰也有些惭愧,长叹一声回头望了一眼帅帐,便去筹备迎接大将军车辇的相关事宜。
……
涿郡临时民房内,秦戈正与陈登对坐,毛阶坐在一旁,三人正在烹茶对饮。
“我对元龙先生有三奇!”秦戈少了那些虚头巴脑,这段时间时常与陈登谈经论道,对陈登的脾性秦戈还是摸透了不少。
陈登儒雅的闻着茶的清香笑道:“能让秦伯玺有三奇,也算陈某人的荣幸,在下洗耳恭听!”
秦戈竖起手指郑重其事的看着陈登道:“一奇,当日高丽万妖军团逞凶,梅丽夫人以日月舞毁天灭地,在无数将士被残杀,无数人胆寒之际,你竟然敢率领二十万丹阳兵冲入郡城,此举无异于自杀,如此豪胆让秦某深感为奇,此为一也!”
陈登正襟危坐静静的听着秦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