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曼不再理睬搞怪的秦戈,正色道:“这些时日我通过各种渠道搜寻各方势力的情报,尤其是对大将军何进进行深入分析研究……”
秦戈闻言露出恍然之色道:“金毛说你心里变态,喜欢搜寻何进的各种花边新闻和坊间传闻,而且越变态越荒淫你越喜欢听……我就说你不是这种人,原来如此……”
金德曼闻言为之气结,没想到秦戈竟然如此私下里议论自己,要不是如今自己浑身酸痛,金德曼非得好好教训一下锦毛虎这个贱人!
“察其言!观其行!我在跟你说正事,修口德也是人主的必修课……”金德曼咬着牙语气冰冷的道。
“都怪金毛那贱人,他以前就是出了名嘴臭,我什么也没问,是他来找我的,我可是一句话都没信!”秦戈果断将锦毛虎给卖掉。
金德曼语气缓和道:“我现在因为血脉排斥,强忍着剧痛在为你出谋划策,你能不能别乱打岔,我说到哪了……对了……大将军何进此人看起来嚣张跋扈、肆意妄为,虽然被士族蔑视为屠夫,然而他能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站在大汉的权力巅峰,说明此人背后有智囊在为他谋篇布局!现在你已经名扬天下,何进此次目的是摘取胜利果实,他能做出如此利令智昏的举动也就在意料之中!”
秦戈闻言冷笑道:“当年我跪在大将军府前,受尽屈辱,要不是何贵妃举荐……等等……难道你说的那个智囊是那个女人……”秦戈脑海中浮现当年大将军府前的那一幕,那个女人犹如天后般驾临,而他却卑贱的趴在泥水中。
“你干什么!”金德曼的惊呼声惊醒了秦戈,秦戈肃然一惊发现自己竟然俯身咬住了金德曼耳朵,在她的耳朵上面咬出了带血的牙痕。
秦连忙抬起头,金德曼摸着耳朵不过很快恢复如初,虽然蒙着眼睛,然而却神色惊疑道:“你刚才怎么?突然像变得一个人一样,暴戾……嗜血和残忍……”
秦戈尴尬的笑道:“我刚才激动过头了,你别放在心上……”
金德曼长叹一声道:“你一路走来步步荆棘,看似意气风发的光鲜外貌后面是一颗伤痕累累的心,有些事情难得糊涂,但是不能真糊涂,即便你异常排斥大将军和士族阶层,但是这是你必须要走的路!”
听着金德曼的话,看着怀中女子,此时秦戈内心中柔软的一块被触动,此时抱着金德曼让他变得异常的平静,秦戈的手不自觉的拉住了金德曼的手,下巴靠在她的头发上道:“我上一次黄巾起义时就被他们兔死狗烹,若非我听从陈宫台的建议,暗中与臧霸联结,恐怕我的领地早被那些士族瓜分殆尽,这次我该怎么办?说什么威震华夏,在那个充满诡谲的魔窟中……我恐怕早就成为他人的猎物……说实话渊盖苏文败退的那一刻,我的整个心空荡荡的,至于如何面对接下来波云诡谲的政潮……我心中也没有底!”
“兔死狗烹?还没到那一步,我曾经咨询过徐庶和田丰战略作战之道,此时大将军虽然聚拢的各州精锐部队,然而这些部队分属于各大集团,互相勾心斗角,而且何进虽然位高权重,但却不是一个统军名将,各州部队虽然声势浩大,但是却是一盘散沙,那些士族子弟,虽然名扬天下,但是他们却未经战阵,如果没有你这个大汉虓虎,那些家伙面对高丽联军,仗是有得打了!所以在国战战场上不管什么情况,他们必须依仗你!”金德曼反而风轻云淡,不过她的话给秦戈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秦戈眼前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要和他们讨价还价?”
金德曼嘴角勾起一抹笑道:“不是讨价还价,而是趁机让你一步跨入大汉核心政治圈!大将军何进以军功趁势起家,他收拢了袁绍、曹操等失势贵族子弟,大力扶植了董卓执掌西凉军政,他此次如此声势浩大的远征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像霍光、梁冀那样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加上天子恐怕时日不多,所以何进想要未来执掌天下大权,则必须扶持更加雄厚的力量!然而他的下属中,袁绍曹操这种落魄士族,天生有着优越感,所以何进对他们有着天生的隔阂,而西凉董卓则嚣张跋扈、平日里阳奉阴违,何进在使用过程中不顺手,而你出生清白,又在朝堂毫无根基,不光是何进的拉拢对象,恐怕天子、宗室和士族都对你有拉拢之心,所以如果长袖善舞,能够攫取最大的政治资源,从而让你的国战功绩变现,一举成为一方诸侯!如果一步走错,很可能得罪各方,身败名裂!”
秦戈没有插话反而听得非常认真,他知道自己如今能不能渡过难关全靠接下来的政治博弈。
金德曼继续道:“用你们进化者的话来说就是要立人设,以此为你在各阶层赢得名望,你要抛弃以前,从现在起在身份要成为朱儁大儒的亲传弟子,在思想言行上要忠孝廉耻勇,在行动上践行温良恭俭让,安安分分的做一个书生……”
秦戈闻言瞪大眼睛道:“我不仅不和他们讨价还价,难道还要我跪在他们面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