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禅一大早地起身在河畔空旷之处,练习骑射。
清晨时分,汉水薄雾朦胧,远处的阡陌、良田被皆被雾霭所笼罩。
河畔空旷之处,时不时传来一声声的破空声,以及羽林卫等人的喝彩!
说是来武都督战陈仓战事,其实刘禅并没有特别忙,毕竟现在还轮不到大汉陛下亲自上阵杀敌。
只是刘禅怀另外一个目的而已,那就是不想在汉中陪夏侯徽。倒不是刘禅喜新厌旧,而是怀孕后的夏侯徽太过粘人,让刘禅有些招架不住。有时候夫妇分离一些时日,反而关系会更贴近些。
来到武都之后,没有了夏侯徽粘人。刘禅除了批阅政事、战报之外,似乎又有很多闲暇时光,又重新捡起久未练习的骑射。
“嘚!嘚!”
刘禅双脚轻踢马腹,胯下骏马奔驰,右手松开缰绳,反手从将囊中抽出箭矢,搭弓拉弦,侧身瞄准。
“嗖!”破空声乍响,箭矢射中假人胸部,六十步开外,刘禅头也没回地策马向前。
“彩!”
羽林卫等人,鼓掌大喊道。
刘禅轻勒缰绳,胯下骏马顺着冲力,往前又奔驰几步,才缓缓停下。
面对众人的喝彩,刘禅只是摇头轻笑几声,离自己的巅峰时刻,相差甚远啊!当初自己年虽十五,但经历了穿越异变,却能持重弓骑射。现在年纪越长,妻妾渐多,自己精力也进入了巅峰时刻,反而骑射之术一次不如一次。
果然,女人只会影响我射箭的速度!
刘禅翻身下马,将缰绳顺手递给亲卫,朝着董允笑道:“岁越长,射越不精,岂有此理?”
董允颇为开心,抚须说道:“陛下,人之精气有限。近些年,陛下熟读经文,畅晓治国之事,详治行伍之略,已是不易。骑射之术,不进则退,陛下还尚有如此之技,非常人所能为也!”
刘禅用巾帕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笑而不语。
刘禅将巾帕交予亲卫,指着李轨,吩咐说道:“文逸,朕在骑射之时,见有数十人在不远的田畔争吵,你且问问怎么回事,若有必要将吏卒唤过去解决。”
“诺!”
董允跟在刘禅身后,好奇问道:“陛下,可是农户械斗?”
刘禅摇了摇头,系上披风,走入亭内,说道:“不知,且先让文逸处置。”
河畔长亭,刘禅跪坐毛毯上,吹拂着微冷的深秋之风,运动后,清醒了精神,又掏出荀悦撰写的《申鉴》一书,翻看起来。
《申鉴》并不长,不过五篇,其言也不过数万字,不过却让刘禅第一眼见了之后,便沉迷其中,手不释卷,倾心钻研。
申鉴何意?乃前鉴既明,后复申之意。
重申何物,让谁为鉴?申两汉之失,让汉帝为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