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书生却面不改色,平静自如。
饮下最后一杯酒,公孙羽正欲再唤小厮上酒。
书生面带笑意并未阻拦,可下一刻似有所想,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随后站起身抱拳:
“今日承蒙款待,与小友共饮实乃人生一大幸事,不过在下家中还有要事,不能再陪小友了,若是有缘再见,那时再与小友痛饮一场。”
摇晃着站起身对着书生拱手:“仁兄当以家事为重,改日再见定要痛饮三天!”
公孙羽那不符合世俗的拱手礼,落在书生眼中却毫不意外。
“哈哈哈…一定!一定!”
书生说完便转身朝着楼梯走去。
公孙羽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
“这酒还真是个好东西!”公孙羽咂了咂嘴,随后暗自运转灵力将脑中酒意驱散了大半,却有意留下了几分微醺。
唤来小厮结完账,公孙羽略微摇晃着身形向着楼梯走去。
刚走下楼梯,外面街道上一阵嘈杂声引起了公孙羽的注意。
“快!快!围起来!”
随着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
八名身穿制式服饰的官差,手持腰刀鱼贯而入,一字排开挡在了门内。
一楼食客纷纷放下手中碗筷不敢有所动作,全都畏惧的看着几名官差。
公孙羽早已用神识了解到外面的情况,当看到那名被自己打过的华服青年时,他如何不明白这些人是来找自己的。
“来的这么快?”
虽然有些疑惑,但他却毫不在意。
随着站立一排的官差从中间分开,一名服饰略有不同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站在门内打量起酒楼里的食客。
“就是他!快把他抓起来,妈的老子要狠狠的折磨死他!”
中年男子身后,那名华服青年走了出来,指着公孙羽恶狠狠的叫嚣。
中年男子厌恶的瞟了青年一眼,随后才看向公孙羽,同时淡淡开口。
“拿下!”
随着中年男子一声令下,身后八名训练有素的官差抽出手中腰刀向着公孙羽围了过来。
八名官差将公孙羽团团围住。
“还不束手就擒?”
一名官差走上去就要抓公孙羽胳膊。
而公孙羽看似轻描淡写的侧身躲过,接着一掌拍在官差肩头,那名官差止不住身形狂退,撞到丈许外的一根柱子上才止住身形,两眼翻白,意识模糊晕了过去。
而那领头的中年男子眼中满是惊讶。
“此子内力竟如此深厚,所用的招数却毫无章法,看起来并不属于奉元县哪家势力。”
此人从军二十年,多次沙场建功,身怀不弱的世俗功夫,前些年从军队反乡才在奉元县做了官,手底下管着近百官差。
在看出公孙羽并非奉元县本地势力,中年男子心中大定。
虽说他也厌恶这华服青年整日在奉元县为非作歹,无法无天,但奈何他爹是这奉元县县令,自己为了前途自然不能得罪于他。
“管你是何人,来到奉元县,是龙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公孙羽哪里懂什么世俗功夫,全靠身负巨力反应迅速,不过是见招拆招罢了。
短短十息时间,八名官差纷纷被公孙羽打倒在地,一个个或捂住小腹,或摁着肩头,在地上翻滚不停,嘴中传出痛苦的呻吟。
那华服青年看着公孙羽轻易就将几人打的爬不起来,其脸上表情从最开始的得意换成了恐惧。
下一刻,和公孙羽眼神对上,青年面色苍白,双腿一软瘫坐到了地上。
“废物!”
“草包!”
公孙羽和中年男子心中不约而同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