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程姓修士祭出紫金钵盂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炷香时间。
公孙羽看到光芒暗淡的血色镰刀时,已经知道靠这符宝杀不了此人了。
因为紫金钵盂的阻碍,神识无法穿透此物,他此刻并不知道程姓修士的状况,而程姓修士同样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想到程姓修士全力驱使这件极品法器的情况下,其灵力必然消耗极大。
公孙羽不敢再耽搁,靠着丹药在这段时间恢复的一点灵力和力气,强忍着浑身酸痛站起身向着四十丈外的紫金钵盂走去,所幸他之前并未受伤,只是灵力消耗过多,身体有些力竭而已。
他深知若是此刻偷袭都杀不了这程姓修士,那自己现在逃跑也是无用,而且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逃不了多远就会被追上,所以唯有放手一搏。
“当…”
再一次撞击之下,那血色镰刀虚影变得无比稀薄,但还并未完全消散。
而那紫金钵盂再次暗淡了几分,不过应该还能撑得住两击。
程姓修士体内又是一阵翻涌,再次吐出一口精血,其微眯的双眼颤抖不已,仿佛随时都会闭上一般,不过感受到这一次撞击的威能已经褪去了大半,他心中一喜,看来这符宝威能即将散尽。
前几次符宝的攻击间隔时间都相差无几,心中默数着下一次攻击到来时间。
“当…”
只见那血色镰刀斩击在紫金钵盂之上时并未再次弹开,而是破碎成无数血色光点逐渐消散。显然这枚符宝威能已经全部耗尽。
这最后一击虽说不及第一击威能的十分之一,但还是给本就虚弱无比的程姓修士带来不小压力。
此刻的他神色极度萎靡,仿佛病入膏肓的垂死之人。
靠灵力维持着脑中最后一丝清明,心中默数着下一击的到来。
可足足过了六息,下一击也未到来,见此他心中一喜,不过出于稳妥起见还是未有动作。
又过了十息,他已经可以确定那血色镰刀已经威能散去。
接着就见他萎靡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显然是想起了害他落得此下场的罪魁祸首公孙羽。
虽说他已经没有向紫金钵盂主动注入灵力,但法器在运转时会源源不断从他身上抽取一丝灵力,以保证法器与他之间的联系。
若是平时这点灵力消耗对他来说自然微不足道,但此刻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自然不敢再维持这件法器运转。
而在他看来公孙羽恐怕早就趁着自己被困这段时间逃跑了,自己抓紧恢复一会儿就能再追上此子,到时定要将他扒皮抽筋方可解心头之恨。
想到此程姓修士心中一阵冷笑,手掐一个法决打入紫金钵盂内,就见紫金钵盂一阵轻颤后开始缓缓抬起。
随着紫金钵盂升起,一丝阳光顺着缝隙照射了进来,程姓修士逃过此劫心中大定,正欲放出神识从缝隙探出去。
突然。
抬起五寸的缝隙中哗哗飞进大量“黄纸”。
当程姓修士神识扫过这些“黄纸”时,不禁大惊失色:“符箓!”
如此近的距离,加之又是封闭的空间,他来不及做出应对之法,只能调动体内仅剩不多的灵力在体外凝出一层护体光罩。
在发现紫金钵盂正在抬起时,早已在外准备好的公孙羽将手中百余张符箓通过缝隙一股脑塞了进去,这是他身上仅剩的攻击符箓,其中爆炎符和风刃符都有近三十张。
做完这些赶忙退开三丈,手中掐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