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巫神们的接见,甚至能进入巫神殿见到那些古老的巫神长老,猛天候。。。不愧是我们大夏的忠贞臣子呀!”
稀里糊涂的去天庭逛悠了一圈,得到了一块记载了某些消息的黑色玉块,就被相柳三暴力的丢了下来。夏颉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尤其当他看到白蟰那诧异的表情――好似在奇怪夏颉为什么没死在天庭――的时候,夏颉就益发的郁闷了。
所以,履癸以及四大巫家的家主那明显没多少诚意的夸奖,却也让夏颉多少舒服了一点。
得到了黑色玉块,履癸立刻召集了不超过十个人的,大夏绝对的站在最巅峰位置的重臣,溜达到了王宫地下深处的秘殿商议事情。夏颉领取了履癸胡乱赏赐的一些原玉、玉钱之类的物事,径直去城外黎巫殿找旒歆。
可是,当夏颉将手镯里的那些灵草掏出来后,整个黎巫殿陷入了疯狂状态!
不是以一株两株来计算,而是以多少平方里的面积来计算,还灵草、青神草、木神芝。。。相柳三拎着夏颉从巫神殿跑出来的时候,一路上夏颉还是拜托相柳三帮他收集了不少的草根树皮。这些在天庭胡乱丢在地上没人理睬的草根树皮,到了下界,却是足以让任何一个研究巫药的大巫发狂的东西!尤其是,这些东西是这么的多!
手镯里的灵草灵药被搜刮得干干净净,随后夏颉就被一脚踢出了黎巫殿,所有人好似都忘记了他才是最大的功臣。夏颉无奈之下,在巫山闲逛了一圈,本能的察觉到一些力巫殿的大巫有点不怀好意的在自己四周出没的时候,他立刻离开了巫山,返回了安邑城。他就不相信了,自己住在刑天家的大院子里面,那白蟰的手下还敢冲进刑天家向他下手。
“月儿~~~弯弯~~~照那个~~~九州啊~~~”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头顶着白,盘膝坐在急速狂奔的玄武背甲上,夏颉仰望着天空一轮明月,心中感慨万千。月亮,九州,巫,炼气士,天庭,通天道人。。。这是一些多么神幻的词语!当这些词组合在一起,就构成了这个无比神奇的世界。自己就在这样的月空下,自己身处于九州之中,而前方的大城,就是安邑!
“秦时明月汉时关,古今明月,本为一体啊!”
悠然长叹了一声,夏颉心中有一种荒谬的感觉在淡淡的回荡。天空的月亮,是一个拥有毁灭性力量的战争工具。这个时空,和自己来时的那个时空,有必要的联系么?自己前世的那个时空,那颗月亮,难不成就是末日堡垒么?那么,那些曾经登月的人们,他们,可曾见过某些奇怪的东西?荒谬,实在是太荒谬了。
夏颉再次长叹,一身的紧张的和疲乏,似乎随着一声叹息都消散无踪。蹲在夏颉头上的白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鲜红的大果子,他麻利的将那果子分成了三块,自己取了那块最大的,将第二大小的塞进了夏颉的嘴里,然后跳到玄武背上,将最小的那块果子喂给了玄武。
玄武郁闷的瞪了白一眼,将那一块果子吞进了肚子,瓮声瓮气的说道:“夏颉,你怎么不留在巫山等旒歆?你害怕那个叫做白蟰的女人么?”
愤愤的拍了一下地面,玄武朝前狂奔的一段距离,大咧咧的说道:“如果她敢招惹你,我就将她拍成肉泥!你害怕她么?”
用力的拍了拍玄武的脑袋,夏颉苦笑道:“白蟰?唔,我不怕她,但是,没有这么简单啊!你对人的了解,太少了。”
玄武的大脑袋左右晃了晃,长脖子探了探,‘哼哼’的笑了起来:“对人的了解?唔,唔,你们是我第一次打交道的人哩。”
玄武不再说话,闷着头只顾往前狂奔,安邑城的城门,就在眼前了。夏颉悠悠的笑着,从白的手里抢下了一块果子,塞进嘴里慢慢的用舌头舔舐着,一点点的将那果肉舔了下来。白蟰,这个还没正式打过交道的女人,两次出手,两次都直接将夏颉置于绝境,不是好对付的。夏颉有点期待,期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那女人的身份过于尴尬,她毕竟是大夏的公主。在没有明了她手中的底牌之前,留在巫山看着玄武将她派出来的那些大巫拍成肉泥,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已经是深夜,安邑城的城门已经合上。用自己的腰牌叫开了城门,在城卫军钦仰的目光中行进城里,夏颉随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金熊钱,丢给了城门口迎接他的那个将领。这也算是安邑城的一个潜规则,大巫家的子弟们经常三更半夜的出入城门,给这些城卫军的辛苦费,总是少不了的。
和那指挥着士兵重新合上城门的将领随意的扯了几句,夏颉刚刚行出十几丈远,路边一栋楼房的阴影里,就蹦出了一条黑影。那身材矮小的男子朝夏颉飞快的打着招呼:“可是猛天候么?我家主人黑冥森派我们在这里等您呢。”
一边说着,这男子一边冲到了夏颉身前,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笑吟吟的说道:“猛天候,刑天家的几位大爷正在粉音泽乐着呢。听说您从上面。。。”他伸出手指了指远处天空中那个黑漆漆的天地通道,一脸敬畏的说道:“您从上面刚刚下来,就去了王宫,然后又出城去了巫山,特意叫小人在这里等候您。若是您今夜回城,就要您过去粉音泽一起饮酒快活。”
“呃。。。这样啊!”夏颉呆了一下,心里暗骂了一句娘。
白蟰向履癸提议,让夏颉孤身去天庭打探消息,刑天大风他们就以不放心夏颉的安全为借口,纷纷从中部领返回了安邑。原来如此,他们却是来粉音泽快活的了。中部领虽然是他们的领地,但是因为夏颉的行事作风和大巫们完全不同,刑天家的这几位也没办法作出和相柳柔他们一样祸害百姓的事情来,这次借机返回安邑,感情是来找乐子的。
“妈的,说什么担心老子安危呢?”夏颉低声骂道:“我去上面的时候,也不见他们哪个人跟着我一起上去啊?”
不过,这话也就是随口抱怨一下,夏颉也清楚,就算刑天大风他们主动要求上去,刑天厄等人也不会让他们去的。毕竟,死一个友客和死一个直系的继承人,这可是两码事。
咧了咧嘴,夏颉挥手道:“前面带路罢。你家主人的运道不错啊,安邑城被毁的时候,他居然躲过去了?”一想到那好似人妖一般的黑冥森,夏颉浑身的寒毛都一阵的发怵。同时,他也有点好奇,自从末日堡垒攻击安邑,一直就是战火连绵,黑冥森也不是夏颉的朋友,他也没刻意的去打听他的消息,没想到,这家伙的命这么大。
那男子飞快在前方奔跑领路,同时回头向夏颉陪笑道:“这也是我们家主人的运道好,那些该死一万次的海人攻击安邑城的时候,正好他呆了队伍去东夷那边采买一批东夷人的美女,所以才幸运的逃过了一劫呀!倒是我家的老主人不幸遇难,不过老主人的爵位也被我家主人继承了下来,所以。。。”
他古怪的笑了几声,偷偷的说道:“所以,粉音泽如今比起以前更盛百倍,您去了,就知道其中的好处了。”
夏颉摇摇头,不置可否的哼哼了几声。那男子也识趣,见夏颉的兴趣不在这里,也就闭嘴不再说话,一路狂奔着,领着夏颉到了粉音泽门口。他只是一个平民,平民在安邑城中没有骑坐骑的权力,这一路奔跑,却也累得他汗流浃背。夏颉掏出了一枚玉钱丢给了他作为赏钱,喜得这男子连连磕头道谢,然后朝粉音泽大门里大声的叫道:“猛天候夏颉到啦,门里的姐姐们赶快迎接贵客呀!”
“哟,呵呵呵呵呵呵!”一连串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尖笑声传来,身穿粉红色长裙,手里挥舞着一块大红色手绢的黑冥森在十几名身材高挑皮肤细腻白净的少女簇拥下,带着一团香喷喷的热风自门内扑了出来,差点没扑到夏颉的身上。夏颉本能的朝一旁偏了一下,却被黑冥森猛的抱住了夏颉的胳膊,大声的夸张的叫嚷起来:“猛天候啊,你可是贵客呀!安邑城这几年来,最是出风头的人,可就是您了!”
朝那还跪在地上的男子手指缝隙里一点儿闪动的玉光瞥了一眼,黑冥森诧异的看着夏颉道:“刑天老大说,您可发财了呀!这话可没错,给他一个下贱货色都赏了玉钱,猛天候,你可要多多关照小弟啊!”
好似一撒娇的小妞儿,黑冥森抱着夏颉的胳膊,身体就是一阵的扭动。夏颉只觉头皮发麻,急忙叫道:“关照,关照,一定关照!刑天大兄他们在哪里?妈的,说什么担忧我的安危,担忧我的安危,他们还能有心情在这里玩乐?”
黑冥森娇嗔的跺了跺脚,笑吟吟的说道:“可不能这么说,就是因为太担心了,他们只能借酒消愁哩!嘻嘻,快来,快来,猛天候,我给您说啊,这次我去东夷人那边,可是得了一批海外岛民中的好货色,待会就有好戏看,嘻嘻!”
夏颉奋力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但是黑冥森这厮大概是属牛皮糖的,整个‘娇躯’都粘在了夏颉的手臂上,哪里容得他脱身?偏偏黑冥森的身量又不大,他趴在夏颉的身上,好似夏颉搂着他行走一般,那姿势,不要说有多么的暧昧了。若非看在黑冥森也是刑天大风他们熟人的份上,夏颉都有了一拳打晕他的冲动。
继承了黑冥家族的爵位,成为了黑冥家族的族长,然后将自己的一位叔叔推上了王宫总管的位置,黑冥森有了更多的金钱、更多的资源、更多的渠道来布置粉音泽。而时常变幻自己风格的粉音泽,最近流行的,很显然是来自于海人领地的那些家具和装饰。
粉音泽内所有的建筑,都变成了海人领地内那种精致纤小的尖顶小别墅,大片大片的僵硬死板的草地和几乎一模一样的灌木观赏树,取代了小桥流水和亭台楼阁,华丽的墙纸、奢华的护墙板、精美华贵的地毯、镶金嵌玉的靠椅和长桌,取代了大夏那些冷冰冰的石头器具。同时,为了更加符合海人的日常习惯,屋子里烧起了热腾腾的壁炉,虽然在如今这个季节,太阳能将人晒出油来。
其中一间最为华贵的屋子里,刑天大风兄弟几个连同赤椋,正衣衫不整的躺在洁白的纯毛地毯上,身边是一堆堆的来自于东夷、南蛮、胡羯的美丽少女。看到夏颉走进了屋子,身上挂了八个**少女的刑天大风有点艰难的直起了上半身,笑着说道:“夏颉,来,坐这里。。。啊,你能从天庭平安回来,我们实在是太高兴啦!”
他的几个兄弟同样艰难的从乳波臀浪中探出脑袋来,带着满脸的粉红印记,大声叫道:“是啊,我们太高兴了!刚刚听说大王赏赐了你十万个玉钱,全部拿出来让兄弟我们快活快活罢!”
“十万个玉钱?”夏颉愣了一下,怒道:“你们不在王宫等候我的消息,却怎么知道我的赏金是多少?”
一旁的黑冥森笑吟吟的用手指点了一下夏颉额头,他笑道:“夏颉大兄怎么一时糊涂了?我家那老头子死了,可是怎么说王宫总管还是我黑冥家的人呀!您可别忘了,您的赏金,可是由我的亲叔叔亲手交给大兄你的。”用力的拍了拍夏颉雄壮的身躯,黑冥森得意洋洋的说道:“十万个玉钱呀!可以让大兄你们在我这里随意的快活三五年的了。说吧,夏颉大兄你想要哪里的姑娘?”
用力的摇了摇头,夏颉臭着一张脸冷哼道:“黑冥兄弟忘记了么?我不碰女人。”
奋力的一抖胳膊,好容易从黑冥森的怀抱中抽出了手臂,夏颉逃难一般跑到了屋子的一角,重重的坐在了一张软榻上。他没好气的对刑天大风叫道:“你们全跑回了安邑,领地怎么办?”
刑天大风抬起了头来,他笑道:“夏颉,现在中部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那块族地应该怎么办。族长说了,中部领总督的名号,还挂在你的名下,由家族中人派人去接手。而你和我们兄弟几个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挑选一块最肥的族地,将他安安稳稳的吞进肚子里。”
刑天玄蛭一边享受着身边少女的温柔抚慰,一边抓着一个显然来自于海人领地的精美水晶瓶,大口大口的灌着里面的果酒。他冷笑道:“就看这一次大王毫不犹豫的就答允了让夏颉你去上面探查道路的事情,就知道有很多人巴不得你死掉,所以,那块族地我们一定要尽快弄到手。”
呆了一下,夏颉皱起了眉头,冷冷的笑了起来:“是啊,现在有人巴不得我倒霉呢。”他从身边抽起一个酒瓶,打开瓶塞喝了几口酒,突然骂道:“可是你们,义气啊,你们的义气在哪里?我冒着天大的风险去上面探查,你们就没有一个主动愿意陪我去的?”(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一起看文学网玄幻奇幻频道,更多精彩内容等着你!
刑天鳌龙艰难的从两条玉臂的纠缠下探出脑袋,大声笑道:“这可不能怪我们。通天先生给我们说了,他保证夏颉你平安无事,所以,我们都没放在心上哩。你真当我们一点心肝都没有,你去天庭那等地方探查消息,我们就能心安理得的在这里玩女人么?”
赤椋急忙举起了手,大声叫道:“没错,通天先生是这样对我们说的。所以,没人陪夏颉大兄你过去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