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害怕自己离开了梁山好汉的兵锋范围,又会卷入流寇中再遭受折磨,也是知道,只有跟着梁山人才能有吃的,否则,回家不饿死也得面临饥饿贼寇的更凶残屠杀抢掠甚至会被吃掉。
与那不敢想像的后果相比,听梁山人的话,即使用艰苦劳动换取食物和保护,他们也愿意。
东平府这逃走的贼寇,不但要面临着饥饿,而且也并未安全自由了。
很快的,城中骑兵就出动了,每千人一队,分为十队,强将出动,对东平展开了追剿
得命逃走的贼寇们不少的输得还极不甘心,不服,其实是实在舍不得城中财富,在一些贼将的主导下,还想着聚起势力再战梁山军这回有防备了,梁山恶贼,你不会再有机会偷袭俺们,咱们公平打一场看俺们怎么用人山人海的人命硬堆死你们。累死你也杀不完财富是我的
这种想法无疑很幼稚,是以往轻松打败官军形成的一种习惯性经验与自信,很快就遭到毒打。梁山军不是官军能比的,骑兵的战斗力也不是贼寇凭着人多势众就能克制的
贼寇们刚聚起一堆堆势力,正想着搜寻其它部汇合一起,就遭到梁山骑兵的凶猛扑击。
大白天的视野清明,想逞凶顽抗,甚至自信有能力和梁山好汉较量较量?
那就是个笑话。
以步对骑,别说是装备太差的流寇,就是训练有素的辽军也照样招架不住。
聚在一处处的贼寇团伙遇到追剿时总是会愤恨之极结阵想依靠兵力多的优势齐心协力拼一拼,却遭到骑射的绕圈迅猛打击,在箭雨中只剩下被动干挨打,有箭也射不中飞奔随即就崩溃了,懂得了骑兵的可怕,再次仓皇而逃,这回却没那么便宜了,逃也会被追杀。砍瓜切菜一般
其它地方的贼寇风闻了噩耗,顿时惊恐起来,终于死了聚众再较量的心。心里嘴里惦记着总放不下的的财富也不要了,化为忍着饥饿拼命往东平府外逃。有的愚蠢的往郓州逃,有的聪明的往东逃,一路吃草拣菜充饥,甚至吃人,强撑着去了兖州,命大饿不死的逃回了沂州老巢
梁山骑兵如此大力迅猛追剿,目的不是歼灭贼寇,而是防止贼寇丧心病狂毁灭村镇和庄稼。张宗谔孙茂德等贼领袖目的是占领梁山泊周围的州府做统治区,自然不会肆意破坏田地房舍。现在,贼寇们看到这地盘自己占不得了,不能被自己所用了,就会是另一种态度:拼命破坏一切,拼命作恶发泄,也是以此报复梁山。这却是梁山决不允许的。
这,都是梁山的就食地,是朝廷的统治区,却也是梁山可索取的财富地,岂能让人毁掉
郓州这边。
孟福通采取的打法几乎和杨沂中的一模一样。
也是骑兵主战泊边贼。步兵去偷袭州城。
不过,孟福通比杨沂中更沉稳,在过半夜两点后才发起进攻,而且是步军那边先成功突袭了州城后,泊边才开战的。打得比东平府这边更轻松更容易,更成功。
过半夜两点是人最困乏睡得最死的时候。
泊边和州城那的贼寇都一样警戒得更困顿而松懈。
郓州大战更完美胜利,这展示了孟福通比杨沂中对梁山军的能力更了解更有信心,也证明他已具备运筹帏幄统大军打大仗的稳定的心理素质以及统帅能力,让毕胜等原本的朝廷大将明白了,原来这位梁山主将是真有能耐,至少是军事才能上并不比他差。
孟福通击败贼寇,随后的措施也是东平府那边那样,守城看住钱粮和追剿驱赶走贼寇,但并没有用俘虏改造郓州城,告诉他们,郓州人想有饭吃想不饿死,就服从安排老实卖力去挖水泊
从东平逃往郓州的贼寇倒霉了,忍饥挨饿玩命进入郓州,得到的却是梁山骑兵的凶猛清剿。
幸运还没遭遇梁山军的,却在路上遇到了去水泊干活换粮换命的百姓,贼寇凶狂欺负百姓惯了,双方自然暴发冲突,这回却不是谁有刀枪谁更凶恶敢打谁就是强者了。
贼寇和得到梁山军解放的百姓,此时都一样饿得眼珠子发蓝,也就靠着地里还有蔬菜野菜吃维持活命,都是饿得看什么都象好吃的,都一样乏力,这个时候哪一方人多就真正是绝对优势,大败后凄惨还坚持当贼寇的人自然是人少一方,反遭到人多势众的百姓恨极了也逼急了眼而暴发的拼命反抗报复
百姓,或者说是由或主动或被动曾经当过贼寇的人又重新做回百姓的,如此勇敢反击贼寇,还有个重要原因是,梁山军说了,奋勇杀贼者,官府会赦免其罪过,不会事后追究,更不会秋后算总账,而且会有功至于有功会有什么好处,梁山人并没说明,但这已经足够了。
这话若是由官方说出来,百姓,尤其是曾经积极主动参加贼寇团并随着贼寇也凶残杀抢过的人,他们是决不会信的,不敢但梁山人这么说了,他们就信了,甚至多疑者也丝毫不怀疑。
这特么真是个奇妙或太奇怪的事。
这现象太令人琢磨和回味。
要知道,自赵岳家落难败落后,梁山泊周围的人对梁山的主流评价就成了:强横、无情、残暴、邪恶,n多负面说法。
他们对赵岳的看法可不好,是极恶劣的大不好,认为这个沧赵家族的嫡子嫡孙可没有家族的仁慈宽容伟大优点,恰恰相反,是个最自私霸道n多劣性的残暴衙内少年。
相对论的伟大就在于阐明了一个道理:什么都是相对的,天下从来没有绝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