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诏还特意专门训练过马军司将士的攻城拔寨能力,加强骑兵的战斗技能。
以仓促凑成团的农民军和武装到牙齿的正规最精锐禁军打,杨进和丁进一样清醒
杨进也和丁进一样选择了适合自己却大不利于骑兵的战场,也一样仍然不顶用,轻易全军崩溃,惨败在不是沙漠冰原等的非极限环境下,人的素质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首要因素。
这些农民起义军军事素质太差不说,还心思太杂,都只为邪恶暴虐私欲贪念顺利时还好,团结,凶狠敢战,一呼百应,气势如虹,情况一变,不堪本质就全暴露了,自私无耻怕死怕短视,只看到眼皮前那点不听指挥,怎么蛊惑整训也只是只肯沾便宜不肯付出的刁民无赖相。
这样的队伍怎么可能挑战强军打得了硬仗不要异想天开。天上不会掉馅饼。
早有预料却无奈,杨进和丁进一样也只能就近钻山逃走。
他造反的地界离湖北极近。被追急眼了,干脆就离开安徽逃入湖北山区,并转来转去迷惑追兵,也没敢往这时代更神秘险恶的神农架那一带钻,往挨着重庆长江的那一带湖北山区窜。
杨进想制造一种错觉,让冠军大将军怀疑他是西南王的人而心生忌惮,但这没能蒙得了。
冠军大将军成心一战成名获取皇帝的重新信任和重用,最好是能就此顶掉曹文诏抓到马军司大权正是利欲熏心,利令智昏。
为了达到目的,冠军大将军什么都不顾了,哪管杨进是不是和西南王有关
仗打到这地步,起义军早已溃不成军化为惊恐的流民散寇,对这的县城守军也毫无威胁力,凶强杨进只剩下玩命逃窜的份,这种仗是头猪指挥也输不了,何况冠军大将军还不是猪,而且出身将门怎么也有点军事常识。他根本不用讲究什么兵法战策,只管挥军紧追就行了
很快的,事实将又一次证明,人,有时候确实连头猪都不如。
也将证明,草包祸害就是草包祸害,再简单再容易办到的事,草包祸害们也能把它搞砸了。
战事顺利得让冠军大将军忘乎所以,一切正如事先所料,这帮泥腿子造反就是不行,只配当挨宰的货,张狂闹腾这么大一场却只是作了最理想的垫脚石,给没落难过而正急红了眼想找机遇重新赢得皇帝信用的勋贵集团提供了个能再当皇家看门狗抓到兵权的最佳良机
再加上勋贵纨绔归德将军和其它参战大小勋贵纨绔及爪牙的天天吹捧和欢庆,本就带骑兵旅游一样心情愉悦轻快得很的冠军大将军就更欢乐张狂到不知东南西北了,放弃了所有战争应该有的戒心、谨慎,不再用斥侯军在前面事先详细侦察好,大军只管紧跟着斥侯盯着杨进猛追下去。
这天照常的又追击在山中。
杨进一伙在前面骑着以前造反顺利时所抢的战马或骡马惊恐逃窜,山道两侧几乎全是难攀的陡峭山体甚至是绝壁,杨进一伙显然也不知这里的情况,就是被撵急眼了仓皇钻进来的,结果在马更好的禁军骑兵紧追下不能象往常那样钻进山里逃避,就只能沿着这条荒废的曲折山道一直跑下去,急得把所骑的骡子战马都快抽烂了也始终无法摆脱禁军的追杀。
马军司骑兵也是一路太胜利到难免轻狂大意了他们本就是素质不高的狂徒
包括精勇斥侯军在内,这些日子都忘了曹文诏在整训时严厉告诫过他们的战争必须注意的要点事项,忘了战时绝对不能犯的那些错误此刻,他们看着前面的杨进团伙那惊恐狼狈样,乐得不禁哈哈大笑小zei,这回你是跑不了啦。你使劲跑啊你,看你逃到天边被老子拿住
官兵不知道的是,这条偏僻荒废到几无人知的山道是条很长的夹山谷道,原本是条劈山而行的山中大河河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沧海桑田,大河没了,但留下了险恶地形,在过往的漫长历史中,曾经不知有多少骁勇强悍军队就是稀里糊涂葬送在这里喂了野兽死在这的军队和人种民族五花八门,有北方西方南方异国猖狂蛮夷,有湖北当地的少数民族,当然也有汉军。
冠军大将军不知道这个,嗯,知道了也极可能不在乎。
这时候,他已经轻狂到无所畏惧了,哪还把区区泥腿子残军这点人马放眼里,这时候满怀的只有胜利信心与相关的迫切野心欲望只管挥大军追。
骑兵大军一字长蛇顾头不顾尾地轰隆隆追赶,不知不觉间就深入进了谷道最险恶处。
突然,一侧寂静的山崖上,数十只箭猛罩向就在下面的冠军大将军。
距离太近了。偷袭又是居高临下。
冠军大将军什么反应都来不及做出就身中数箭一头栽下了马,并且连累到陪着他正说说笑笑欢快玩带骑兵大军公费最威风旅游兼猎杀游戏的两个勋贵将一爪牙大将和亲兵等马屁精们。
这些马屁精有的中箭惨叫,有的也落了马和冠军大将军一样惨遭奔腾的战马无情践踏而过。
山崖上隐藏的数十架弓弩抓紧时机又是一波暴射,把在冠军大将军中军这的人物全射倒了。恰在这时,在前面远处仓皇逃窜显得已走投无路的杨进一伙身后山崖上发出阵阵惊心动魄的轰鸣,无数大石和巨木从山崖上猛烈滚砸下来,眨眼间堵死了山道,掩去了杨进一伙的身影。
虽然堵死的地方并没有人。禁军骑兵还在后边,没人马被砸死,但那种高空落重物的威力之恐怖仍然太吓人了。
大地在震颤。似乎整个大山都在轰鸣欲塌惊得追在最前面的骑兵差点儿落马。
唉我的妈呀这太阔可怕了。
这要是倒霉恰巧在那下面死得稀烂到只怕捧都捧不起来了吧?
就在前面奋勇领军追杀的归德将军面无人色,吓得浑身只剩下哆嗦,软到马快骑不住了
前路被断。
隔着堵塞能听到杨进一伙在那边得意之极狂笑。
这一路猫戏老鼠一样,眼看着就能捉到逆贼首杨进,却又落空了,竟然是场太美妙愉悦的幻觉旅程这特么竟然是一计!蝼蚁草芥搞根本不通的打仗,竟然也会用计?我堂堂上百年的老牌勋贵将门子弟竟然中计被个泥腿子轻易给耍了
归德将军脑子一片混乱,片刻后才想起了什么,又惊恐急抬头望向两侧山崖上。
这一看,他惊得更那什么了。
两侧山上竟然密密麻麻站着很多很多农民军正在那疯子一样狂笑大骂大喊这些草芥反贼不是已经被打得早崩溃消散到安徽各处或回家苟着试图装良民脱罪或藏匿,早不知踪影了吗?
这条山谷整体上真不算太深,容易让人麻痹大意失去戒心,
要不然,在辽国经历了严酷战争考验的马军司骑兵也不至于完全丧失警惕但现在再一看才发觉,想从山道爬上山去却没那么容易,很多地方陡峭复杂险恶的根本不是人能上去的,人能上去的地方,上面必然布着起义军重兵,山上只需要推下丢下大大小小的山石就能从容轻松挡住攀爬并大量砸死官兵谷中无遮无掩的,很多地方还极狭窄在这躲都没地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