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就是顾忌点罢了。
这事可操作,很好操作。
执法宦官和他有共同利益,和他差不多是穿一条腿的裤子的,总有的商量。
高廉转眼就想通了,并不惧怕柴进威胁的越权罪名,但却收敛了凶威,露出忌惮,真忌惮的却是顾虑到柴进威胁他的那样,柴进的手下不一般。
柴家是能抗辽的,手下是一群,嗯,不知有多少的善战胆大勇士能人,是有个久经考验的强悍成熟的暴徒组织。
且不说难防的阴谋暗算刺杀什么的,若是逼反了柴进的势力,对朝廷不好交待这个不要紧,怕的是会悍然来攻打高唐州,破了州城直接干掉他,
就算破不了州城却也把事闹大发了,朝廷、皇帝会知道而他却是玩权违法还污辱太祖,敢藐视和挑衅皇权,赵佶这个皇帝太荒唐,就算不会震怒降罪,可朝臣们也万万不能容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族兄高俅如今在朝中不是那么得意了,所掌的军权不知被多少大臣盯上了
高廉没能上手弄住柴进,掂量后就改变了主意,有阴谋,玩起耍诈骗人,也是为拖时间
他故作被柴进威胁住了,装出顾虑胆怯,不耍习惯久已的霸气权势流氓了,摆着正经官样,说:“柴进,本官是有点越权了,论错也确是本官的人有错在先,但你这案子现在怎么也不是小事了,你悍然杀民杀官兵杀伤了很多人呐,本官执掌本州,职责在身,无审判权却也断然不能放你就这么逍遥法外脱身走了。这案子合规矩交由执法宦官团也终是要审理的。你说你是柴世宗嫡系子孙,你说你有丹书铁券,你终归得证明。你若证明不了身份,尤其是证明不了有太祖所赐丹书铁券,那你就是无法无天杀人害命对抗官府的暴徒,而且是借皇家名义行骗,污辱太祖,挑衅皇权,藐视当今圣上,必是怀有秘密政治大阴谋的大凶大恶。本官这么说你可心服?”
柴进冷笑:“你想骗我让我自愿坐牢待审,好在狱中,你的地盘你势力下遭受上刑折磨?”
高廉哼了一声:“柴进,你不要把本官想得那么卑鄙。监狱不是本官能管到的。你自己不也说了司法归执法宦官管?监狱在执法宦官控制下。你的身份如此特殊。执法宦官对皇帝负责,也就会对你负责。本官就是想从执法宦官那获取通融也不可能。本官如何能在牢中报复你?”
高廉磨着牙慢条斯理说着话,拖着时间,成功拖到了城中别处的军队大批赶来了。到得此时,柴进一伙就是再勇猛能打也不可能只靠这么几个人就能杀出城去逃走。
但,在城外的铁七他们,官兵却未能成功抓捕或除掉。
对骑着不起眼的蒙古马却就是跑得快的铁七他们,官军骑兵追不上堵不住,只能干瞪眼。
高廉听了此报,心中失望,却也不太在意杀不了了,反正已有定计,柴进是断然逃脱不了此劫,柴家庄也休想逃脱剿灭。柴进的人都得死,报仇,杀光凶手,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他的态度也随即强硬起来,哼了一声大喝道:“总之,这牢,你柴进是坐定了,你自愿坐也得坐,不愿意,敢逞强抗拒不从也得坐。你若敢再呈凶,本官就有理由当场格杀了你。就算你真是有太祖铁券庇护的柴世宗子孙,死也白死。本官不会有任何罪责麻烦。不信,你就试试。”
铁二铁三暗暗叹口气:柴大官人这次真是太自大太冲动任性了。这灾是指定逃不过了
柴进却仍然毫无惧色,扫视着衙门外汇聚的大量官兵,又看看衙门里增多的数十甲士,轻蔑一笑,对高廉傲然道:“好,本大官人就在牢中坐一坐。长这么大,什么滋味都尝过了,就是这坐牢的滋味没尝过,这次就体验体验。高廉,你有胆就在牢中虐待我弄死我。到时候有你高氏满门,嗯,包括你包括你那太尉大官哥哥在内全部得给我偿命,我死也不亏。不信,你也试试。”
事到如今,柴进也只能如此了。
不然,高廉未必真敢象威胁的那样就机杀掉他,可手下的弟兄却指定活不成了。他不能让手下这些如亲兄弟一样的忠勇好兄弟好同志为此把命丢在这了。
高廉脸色铁青,实则心中喜欢得意不已:哼,你上当了,你再狡猾再强悍也终归落入我的手心。待把你的誓书铁券骗到了手,哼,你是宋皇关照的柴世宗嫡系子孙却更有大罪,更该死,你死定了。跟我斗?你这边关僻壤孤陋寡闻的无知却格外敢自大的乡野村夫土财主也配本官就免费教教你什么叫官场什么叫权谋。你这所谓的尊贵皇族后裔官场白痴政治盲就好好开开眼吧
心中这么想着,他嘴上却怒声说:“柴进,你不要枉作凶狂小人了。你自愿服法入狱,本官就无权杀你,也无权虐待你。在执法宦官见到丹书铁券,你能证明你的身份之前,你也就是暂时拘押在牢中等待审判而已,让你不能离开此地逃脱审判和惩罚。你放心,本官可对天发誓,你在牢中既不会遭受刑罚,也不会有虐待,连吃食,你也可以安排你的人每天亲自为你送,免得你警惕会被毒死在牢中。若你因自身原因在牢中出了意外,本官还害怕牵连在身上说不清呢。”
为了进一步哄骗柴进,他还特意召来归宦执法官管的推官,把此案交给了推官负责。他脱手了,表示柴进不逃就不干他的事了。
柴进在推官很客气地对待下也只能去坐牢,和铁二被众多衙役军丁簇拥出了衙门。
衙外的铁三大皱眉头,却也无法,只得如此了。
他和手下从马袋中取出个东西冲天一拔盖子,啪,有火光窜上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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