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梁山强征税的风潮闹得热烈。
官老爷吃不到梁山屈服的肉,得不到梁山老实上贡的大把钱财,心中愤慨,发狠。
梁山人也同样极度愤慨,在发狠。
双方都在心里大吼:你们给我等着。
官府是真的只能这么吼吼干等着。
冰不化,船开不进梁山泊,他们是绝不敢派兵征剿,免得闹个火海冰狱丧尽手下军兵将校,陷城池于空虚危险中。
梁山被逼急了,无疑会拼命。没能力大军反击破城报复,也至少可以用杀手刺杀。
官老爷们是最珍爱自己的富贵命的,哪能不害怕这个。
沧赵,那可不是好惹的。玩刺杀必定有这个能力。官老爷们都很清楚这个,纵然有官兵打手严密保护也无法放心。
梁山人却不用吼吼干等着。
濮州文武最先不用愤恨焦急等待冰化了。
梁山军发狠先打了过来发泄愤怒。
这回,赵岳不用耍诈手段取城,下令掩藏了神臂弩,也不用火药,就是硬攻。
负责打濮州的是黄钺、金鼎,担任哨探小彪将的是吴元、叶声二人。
他们带了五百梁山军来,押着一千曾头市打手,强令这些叛国凶徒攻城,平均分为八队,每一百二十五人为一队一轮,发给曾头市那收来的刀枪,同时进攻四面,八队轮番攻打,敢不听命令不奋勇的,一律射杀
这些民族败类此时已经很清楚抓自己的根本不是禁军,却更害怕了。
毕竟,六千多人的叛国俘虏,朝廷处置总会考虑一下这么多人命,多半不会全部处死,首恶没了,剩下的无非是打散押去各地为奴挖矿什么的受罚做贡献赎罪。这伙不明身份的强悍军队就不一样了,杀人没有任何顾忌只有老实服从指挥表现好点才有机会活命,路途上拉梁山战利品当牛马也好,攻城也罢,只能积极点。敢露出刁歪的已经死在路上了。
自觉梁山就是奈何不得我,我特么就任性猖狂了咋的?的濮州首脑们,面对突然杀到城前的这伙凶恶势力,大吃一惊,仓皇组织力量守卫。
本州军事长官,指挥使,也不敢军大爷悠然坐着只管吩咐嘴了,带着人上城顶严寒督军戒备。
文官也不敢怠慢,纷纷窜到各城墙上鼓动唇舌鼓励官兵奋勇杀敌精忠报国什么的就不讲了,这些空洞的东西对城中这些土匪一样的坏蛋兵根本没用,还是得讲最实惠的,无非是封官重赏许愿,对官兵做了种种好处的承诺,并强调说待取了梁山财富,必有更大奖赏。
文武如此卖力,一开始好欺人作恶的濮州土匪官兵们也心动,很有士气,可是,曾头市打手们不得不死命向前攻城,而且虽然是曾家不重视的步兵差兵,却也是被女真野人凶残整训出来的,比整天懒洋洋混国家粮吃的濮州坏蛋兵厉害,在梁山督战队凶残督战下,一次次冲破分守四城的城上那点官兵与大量民壮的防守,死伤不轻,却也杀得城上更死伤惨重而胆寒,城上开始乱了。土匪官兵不想丧命,没那股恶劲了,甚至想和壮民一样溃散逃走。这时又听到来犯者大喊:此来只为报复敢谋害梁山的当官的,与其它人无关。不想陪着当官的死的就赶紧退开城上守卫顿时就崩溃了
指挥使和亲兵当场被曾头市抢功的打手围杀了。
其余军官和督战文官大多纷纷惨死乱军中,甚至是被手下积极偷袭杀掉的,因为官兵和低级军官还并不知道沧北事变秘密,此时一看挡不住对手,城破了怕是得死,随生起了杀官立功投降梁山,嗯,抱上最牛逼的大腿赵廉的心思。
这就有意思了。
城上更乱了,转眼沦陷骄横任性的知州、通判等无处可逃,被活捉,享受了和凌州同僚一样的四肢尽废待遇。
梁山军收了杀上官争投靠的那点官兵、小将当二等兵先利用着,在这些人积极表现下飞快抄了濮州城而去。
郓州战场随后也展开了,同样是驱赶曾头市打手用命硬攻城。不同的是,梁山军已经换了。
辛苦出征的将士们押着一千相对老实卖力的俘虏,把包括曾头市最好的上千匹战马在内的战果踏还很结实的冰封返回了梁山休整,用俘虏费劲把钱粮运往梁山上的各处仓库收好,并且留着这一千俘虏暂时当运送后续会不断送来的战果的苦力。留守的军队调出三千悄然离开了水泊,奔赴郓州战场,代替了出征弟兄的职责,开始了轮到他们的征战抢劫。
郓州本也有准备随时用于围剿梁山的五千兵力,但朝廷后来考虑打个区区梁山野水泊用不着准备太多兵力,只济州、东平、东昌三府共一万五千人马就足够有把握轻取了,而有围剿二龙山贼寇任务的淄博正缺兵,就从郓州抽调了近三千。
即便只剩下两千多点兵力,郓州官府也并没什么担心的。
梁山,只那点水手武装厉害罢了,剩下的尽是聋哑废物草芥之辈。梁山靠的是水泊之利隔断外界,本身历来没展现出多大势力,没了沧北军庇护,立马就成了官府刀下待宰肥羊尔。有这个认识,所以就敢肆无忌惮威胁敲诈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