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整理管道,昨天弄到很晚,没时间写,特此说明一下
话说,哨长发现淤口关信安军全没了,惊得什么似的,好不容易回了神,赶紧返回自己的哨卡,草草交待了手下注意警戒和保密就骑上专门留此作通讯的马,独自顶风冒雪打马扬鞭一口气奔到了张叔夜坐镇的霸州益津关报信
张叔夜闻报惊骇失色之极,手中的笔都惊掉了,但却转眼就反应过来,得知这位哨长来此一路未声张丝毫,顿时松口气,夸奖了一声好兵,并且扣在了身边听用,立即召集众将,嗯,也就是当初赵廉给的情报中提示的,观察也证明了确实是忠勇堪用的那些将领秘密布置了任务,却也没向这些将领泄露信安军神秘全部消失的诡异事件,严令负责监视牵制他军权的那位勋贵代他镇守好霸州并交待好一些事,他亲自统领了八万大军中的六万和监军太监急奔去了信安军防区果然没一个人影,信安军真全消失了
张叔夜心一沉,留下堪用的大将统领两万人马布置留守信安军防区,迅速悄悄填补了各边塞要害,并且判断白沟河对岸的辽国尚不知情仍然没发现这边的巨变,又赶紧悄悄带着剩下的四万大军赶到清州、蓟州填空
就算东边这两处沧北军没诡异消失,仍然照常在,张叔夜也相信文成侯不会对擅自来的霸州军团起了误会而动怒。张叔夜心里对不守规矩的赵廉一向很有看法,却倒是很相信赵廉的政治智慧和胸襟而事实上,这两处军州也同样空了。紧密悄悄迅速也布置填补好了这两州的防线后,再悄悄一查,果然,南边的乾守军也全没了。
沧北四个军州,官府体系成员和家属全没了,攻辽大战后剩下的五万多沧北军全没了,这个没是指没留下漏下一个。
押在这里做苦役的几十万僧犯倒是还剩下了几万。
可是这分散居住在沧北各处乡野的四五万僧犯却什么也不知道。
僧犯,没官方安排的事是不得擅自离村外出的。
沧北管理施行的是战时体系,一切依军令军法而行,管理细致周密,军法森严无情,别说僧犯了,就是负责具体管理乡野各处事务的官吏都不得没事私下到别人的辖区乱串。
此际又是一年中最冷时的大冬天
对僧犯们来说冬天是繁忙劳碌一年中最难得的有稳定饭吃还能清闲安逸自在的自己能掌握的时间,外面寒风大雪又那么冷那么难行那么可怕宋时的冬天不是地球变暖的后世,小冰川时期,确实冷,江南很多地方也下大雪,北方更是动不动大雪铺地数尺深,即便仅仅是河北这,还不是太北方,冻死人也是很常见的事,不仅仅是种口头说法。
这些僧犯都是此前劳动以及随军参战等表现最不堪用的人,属于怎么也改造不好点的祸害,只有在刀枪皮鞭下强逼着才肯老实听话干点活,战后,沧北官方重新调整把这些人专门挑出来弄一起,分配安置在特意准备的各村这种调整事,沧北官方一直在这么干,好的与好的各级别弄一起,差的与差的各级别弄一起各村僧人成员经常甚至随时会被调整因而这些僧人也习以为常,没当回事,没察觉到此次调整的任何异常处,在沧北的待遇也最差,分到的过冬的粮菜盐等人均最少,得好好计划节约着吃用才能熬过漫长的严冬,战时抢掠辽国人获取的皮毛冬装铺盖也几乎没分到,仍然和当初押来时的破衣被窘迫差不多,防寒衣鞋太单薄,大冬天敢出门稍远了,必然很快冻死荒野路途中
这些僧犯无疑都是些只怀念并幻想着有朝一日朝廷政策改变能回到庙宇继续装神佛而不劳而获的懒恶和尚,而且特别惜命,很会自己珍爱自己,自然不会勤快到敢冒着杀头的严酷军法擅自出外瞎溜达找挨冻,待村里守着火炕吃吃睡睡赌博多舒服自在,也只有依赖火炕才能抗过河北漫长的严冬象去年冬一样仍然照常窝在沧北各处村里稀里糊涂生活
张叔夜安排可靠人员紧急四处秘密侦察摸沧北情况,经过对各村僧犯旁敲侧击询问鉴别得知的结果可确信,这些僧犯确实对外面的巨变一无所知,连点风声都未觉察,对军队大冬天突然上门茫然而很惊恐无疑是被无情抛弃在沧北的
沧北军突然诡异消失了的惊人秘密并未外泄。
看来辽国确实对沧北事变还一无所知。
张叔夜不禁长舒口气:情况糟糕之极,太令人意外和惊恐了,但还没最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派出些可靠将士,以沧北大帅赵廉统一安排的新军的名义假象迅速接管了这些被抛弃的全部僧犯,并各村全严密看起来,严令僧犯照常老实窝在村里悠闲过冬休整,继续不得外出,敢违令者,皆斩进一步封锁了消息,确保辽国仍无知。
至此,张叔夜也明白了沧北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真相”是在清州城知府衙门那就获知的。
在赵廉的衙门大堂的桌案上有砚台压着的一封信。
信上大体的意思是:坚定追随赵廉的沧北老军对赵廉愚忠腐朽朝廷怎么也不肯造反自立开创新朝廷,渐生不满情绪。僧兵本就极度怨恨朝廷,本就是恶僧,更不愿意为朝廷守边吃苦卖命,对赵廉也没感情,无忠义,心藏反意。沧北四军州的文武主官、大将对赵廉的愚忠也不以为然,对赵廉不肯开国夺江山称帝很失望,渐生不满到心生怨愤,也有了叛意,被一些沧北得用的有相对自由的高僧,比如会医术的,察觉了,趁机蛊惑说动了心思,得到了沧北军队的主力——武僧的积极支持,最终事实也得到了沧北全体老军的积极响应,集体大叛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