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看地方官场的反应了。
朝廷仍然提着口气,有些担心地方,更担心的是赵廉造反但一没了要命的危急,有些人又习惯地开始内斗,象之前被欧阳珣借机嘲讽打压教训的王大人这一类朝臣更是迫不及待要报复王大人被赵佶警告过,被皇帝与一些一心只求稳定的大佬注意了,此时不方便自己出面直接怼欧阳珣,却有同党或见不得欧阳珣立功得意的官员会自觉一齐出头
挑事是把欧阳珣与弃主逃走的权邦彥巧妙捆绑在一起,拿权邦彥曾经以脑袋担保过的赵廉决不会反说事,振振有词围攻质问嘲讽欧阳珣:你和权邦彥此等不忠不孝的伪君子逆贼是同气连枝的好友权邦彥看到赵廉这次只怕真会反了,知道自己成了笑话,并且会牵连上罪责,哄骗君王误导朝政大事啊这是,权邦彥狡诈借变法受阻,心灰意冷为名逃走,从重罪中即时脱身了欧阳珣,你现在还敢有脸和权邦彥这等逆贼当时一样担保赵廉决不会反?“
赵廉这次就算真反了,那也是赵佶自大瞎搞出来的后果,若不是赵佶派范琼去沧州玩阴谋逼赵庄,赵廉怎么会抛弃老家但这种原由却不是欧阳珣能辩解反驳说出来的话。
皇帝的错误是不能指责的,罪责不能归到皇权头上,否则就得倒霉。这些攻击者正是抓住了这一点让欧阳珣辩无可辩吃哑巴亏,就是要把皇帝的罪责归到权邦颜与欧阳珣身上,讨好赵佶又能收拾欧阳珣,权邦彥跑了,欧阳珣却在,就一力担起罪责吧,一举多得就是要激怒欧阳珣急怒失策
欧阳珣也果然中计被激怒了,当堂怒道:”现在我也敢拿脑袋担保,怎么的?”
“只要朝廷不负沧赵,善待沧赵,赵廉仍然不会反。你,你们若是急于找死或别有不可告人的居心,比如盼着大宋王朝赶紧倒下好换个主子,玩各种下作手段硬是逼着赵廉反,赵廉又不是傻子,更不是没实力的好欺负的弱者,自然会反。那样反了,可不关我事。”
这话反驳得诸奸一时无话可说,但随即就无赖哄笑说什么:说来说去,还不是赵廉会反
欧阳珣却转瞬冷静下来,冷冷扫视这些无耻之徒,冷笑道:“确实会反。你们在盼着他反,他怎么会不反?”
这话吓得诸奸顿时就缩头老实了不少,一边骂欧阳珣在胡说,必是居心叵测倒打一靶一边偷眼看龙座上的赵桓以及侍立一边代表赵佶的大太监谭稹是什么反应。
赵桓早已被诸般灾难危机吓破了胆,只盼着平安无事,平安一时是一时,最怕赵廉反了,最忧虑忌惮这个,因而最见不得臣子居心叵测逼反赵廉,连当他的面提到赵廉必反这种话,他也万万接受不得容忍不得怒容满面盯着这些官员。
而谭稹更是阴沉着一张苍白无须的老脸阴毒地扫视着这些官员太上皇现在最担忧赵廉反了,他这个大内总管太监也同样最怕大宋若是完蛋了,没了,他这样的大太监哪还有权势富贵可享受。他的下场只会比平民百姓更惨
恰恰就在这时,突然河北东路八百里加急的奏折来了三份,呈到了赵桓这。
赵桓惊恐看着最上面的宿太尉的奏折,生怕奏折中急报的正是疮北军反啦不止双手哆嗦,浑身都哆嗦起来。
但他旁边侍立的谭稹在惊恐中却是脑子一动三份奏折?
有宿元景的,也必有霸州张叔夜的,剩下的一份能是谁的?
还能是那的通判、监军或监军勋贵子弟的?
不可能。
监军太监只会上秘折报到大内他这,直接对皇帝这负责。通判勋贵将领要么是直呈大内的秘折,要么只会在宿、张二位长官的奏折中共同属名那么这第三份
谭稹一冲动,顾不得朝廷礼仪规矩了,立即伸手把御案上叠在一起的三份奏折摊开果然,他看到了,正是赵廉的。
赵桓看到赵廉的奏折后一愣,随即伸手就想打开看看赵廉会说什么呢?是指责朝廷和君王,要宣布造反?还是但谭稹却按住子折子,俯身贴耳对赵桓小小声说:“这是赵廉和太上皇之间约定的秘折,只有太上皇才能拆阅,别人看不得。想当年,以梁师成的威势与胆大也绝不敢私下截留或拆阅赵廉的密折,内容常常连听都不敢听一点奴婢这样的更不敢。还是由奴婢赶紧送呈太上皇阅览吧。若是可以,奴婢自然会把内容立即呈报陛下得知。”
他嘴上解释着,说得卑贱客气,下手却不客气,拿起奏折就走,令另一个当值太监顶上他的侍君值殿位子,自己一溜烟的飞奔去了赵佶那他敏锐感觉到奏折中应该是好事,极可能是赵佶最关切最愿意看到的,所以能跑多快跑多快
赵佶仍然在修道,只是心神不宁
突然有了赵廉的奏折,他呆了,本就不佳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这是赵廉要骂朕对朕宣布造反了?和儿子一样浑身哆嗦得不成样子,好在谭稹安慰说应该是好事,否则岂会是奏折赵佶这才心定了定,一把抢过奏折,哆嗦着双手先仔细查看了约定的印记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不会是伪件,也没人能私下拆阅了再伪造封好随即奋力撕开了信封也不怕信中暗藏毒气什么的暗算,根本不要谭稹拆信先试试赵佶潜意识里也坚信赵廉会凶横强硬,会撒野,会却就是不会对他玩下毒暗算之类的下作。赵廉永远是那个他至今也照样欣赏的骄傲赵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