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泰不以为意道:“那是你夫君我天赋过人有武有智有大用。山寨需要我。我怎么会没地位混不得意?(弄不好我混来混去还能混成寨主也说不定呢”
白氏吃惊地瞅着自觉精明过人的殷泰,憋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冷笑道:“你是欺负晁天王仁义吧?呵呵,天王是大度厚道,不会轻易和你计较,更不会因为这次借钱的小事对你行不义。公孙先生是出家的世外高人,冷眼旁观世间百态,也不会怎么着你。可是那吴军师却必定不耻你,会猜忌你,以那人的心性,岂会放过你,任你这种不讲义气的头领成为山寨隐患?”
“呵呵,你越是有本事,越是自觉山寨缺不得你,吴军师越是不会放过对山寨影响大的你,越是处心积虑会早早合理除掉你。以他的手段,玩死你,我敢说比玩死一只蚂蚁难不多少。”
说着她掉下泪来,哀叹道:“罢了,罢了,看来我就是这苦命,总是遇不对人,说不得正是扫把星克夫。我还是早点下山离开你吧,省得你这么精明的人稀里糊涂丧命。我也不用再担重克死丈夫的罪孽和伤心。”
伤心欲绝。
殷泰倒吸一口凉气,既心疼老婆,又想想吴用的性子和手段而胆寒,自大自私越来越自负的脑子顿时清醒不少
他和弟弟殷春以及几个亲兵搬着数个大箱子呼咚一声放到晁盖三巨头面前,说:“天王,二位军师哥哥,小弟搜刮家里也只凑到这些东西,小弟就这么点能力,希望对天王能有所帮助。”
晁盖三巨头这时已经多少了解到点殷泰在粗豪勇猛外表下暗藏的心思极重,虽然没起猜忌心,但也不再象当初那样信赖和看重,本没料到殷泰会如此义气的倾家底事先判断能拿出千把两银子已经是稀罕事了,谁知都忍不住吃惊地看着殷泰,但随即就都隐约明白了会是怎么回事。
对白氏,晁盖他们虽然没什么接触,但只见过几面就对其印象极好。那是个聪明贤惠并且飒爽英姿的女人。殷泰这丑鬼能得到这样的好老婆真是运气,这次的借钱上能如此,必是白氏的功劳无疑。否则以殷泰的脾性,不可能
晁盖心里有数,没说什么。
公孙胜也迅速收敛了外露的情绪,重新淡然而坐。
吴用却忍不住意味深长感叹道:“殷泰兄弟,你有福气,娶了个美貌出众又贤德的好婆娘啊。”
另一个有老婆的,秦会。
他曾是一山之主的强盗头子,也很有钱,但拿到三巨头面前的却只区区三百左右贯银子,怕是连他的家底的百分之一都不到。三巨头同样吃惊不已。晁盖更是震惊般地盯着秦会。在晁盖心中,秦会是个轻财重义的豪爽好汉,打仗又勇猛善战过人,他一向是把秦会当信赖倚重的擅长带兵的先锋大将好兄弟来用,对秦会期望很高,谁知却
秦会本是武艺高的厢军军痞,为人却轻财重义,即使是成为州上高级军官,对军中普通将士也照样大方,因而始终存不住钱,是个今天钱来明天钱去的穷鬼,却也因此在军中极有威信,这也是他在赵岳领导强盗军大闹山东引发了军队作乱时什么也没干却被叛乱将士诚心推举为老大的根本原因。
秦会在六只眼睛审视下窘迫得满脸涨红。
三巨头面面相觑后,都想到了内情:必是那女人搞得事。
同样的,晁盖他们和秦会婆娘隋明英也没什么接触,但即使只见过一面,晁盖对隋明英的举止作派也印象极差,虽不知也没看透其无情无义吸髓克夫丧家荡妇本质。却也感觉这女人怕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看果然是个
秦会窘迫得手足无措,站不住了,匆匆抱拳走了。
晁盖瞅着逃一样离开宝珠寺的秦会,叹惜道:“可惜了这么一条好汉。”
吴用则捻着胡须道:“我只恐这位豪爽义气骁勇的独角蛟迟早得毁在那隋氏手里,死得悲惨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此刻身陷江州,晁盖又看到秦会的宝贵另一面,心中甚不是滋味。
他知道秦会老婆隋氏不是个东西,担心秦会会象吴用预言的那样被婆娘害死,但贵为一山之主,他也不能对秦会的家事说什么。挑拨手下兄弟的夫妻关系,那不是好汉能干的事。
再者说了也没用。秦会就是迷恋那并不多好看的老女人,就是听那女人的,你能怎么着。或许人家就是死在那女人之手也就是乐意呢。执迷不悟,死而无悔,心甘情愿。这种事不稀奇。你若好心提醒了,极可能遭恨而不是收获感激。
官兵被射死多个带队军官,没了指挥,又被刘唐和秦会二人带着二龙山精兵一通狠杀,杀得胆寒,不禁崩溃后退。但本州都监毛立带着更多兵很快追上来了,立马厉声喝斥指挥,更多的军官带队凶狠补充上来,也逼得溃败的官兵重新奋勇反扑上来。刘唐和秦会等的危险困局不但没解,反而更加危急。
晁盖急忙带着亲兵奔回来加入混战。
他一加入,局面立马就不同了。
这条街道本就不甚宽阔。有他和刘唐两条宝刀纵横无敌,再加上秦会的勇猛,又有薛亨、张宣赞、刘复三员干将收了弓箭紧跟着晁盖杀了上来,官兵有了生力军也吃不劲了,限于街道,兵多也显不出攻击优势,只被斩瓜切菜般屠杀。官兵再次崩溃退逃,这次毛立怎么也喝止不住了。他大怒,也知道症结所在,立即改变策略,令将领出马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