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那,我渤海人还反辽建国做什么?还不如一直给辽国当奴隶还能有吃有穿能活着。”
高永昌的意思是:为了你金国人生存下去,我们渤海人就得死,你们是人,我们渤海人不算人那,我还管你死活。你们全饿死才好呐,是太歹毒嚣张应得的报应你金国活该倒霉你,关我渤海人屁事。
还真当我渤海国是泥捏的,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啊?
再敢如此蛮横无耻,休怪我翻脸,不但不帮你度过难关,还联辽打你,让你雪上加霜更悲惨绝望
金使自然大怒。
在金使看来,为了我大金国的利益,你渤海人当然就该老实积极无私牺牲一切。没了衣食,渤海人会不会饿死冻死,那是你渤海人自己的事,不是我大金国该关心的。谁叫你弱小呢?弱者对强者就得如此。不服,你也象我们大金国这样敲诈勒索抢别人的去
自然是嚣张咆哮威胁。
自古以来,得势的蛮子都会这么干,也只会这么干,弱者骤强,穷者骤富,总难免会得意忘形,甚至极尽猖狂。何况蛮子们心态扭曲,文明素质低下。
但高永昌既已有心叛金,争取真正独立尊严,又被金使的狂傲态度激怒了,更不会妥协让步,反心更坚定了,说话也强硬了不少,就金使还强调渤海国必是藏匿了应该交给金国的战马牲畜,仍一并索要后,他冷笑质问:“贵使,我不知道你如此无礼是你自己的主张还是你金国就是这种对待我渤海国的态度。但我要告诉你,我渤海国随时面临辽国的疯狂攻击平叛和报复,我们需要自保,需要有一定数量的战马,更需要粮草储备。我已经穷其所有把渤海有的战马牲畜都给你金国了,别说没有你说的所谓藏匿猜测,就算我国仍有些战马牲畜,这又有什么不应该的?难道我国连最起码的抗辽自保之力都不可以有?贵使,你这到底是什么态度,什么意思?根本不顾我国人的死活吗?”
“还有,我国的东西,何来藏匿一说?我们自己的东西,用得着藏匿吗?”
蛮横的金使也被质问的一时不太好回答,但耍赖卖弄金国强大,强辩说:“有我无敌的大金国在,你渤海人可以寻求我国的保护吗。就象你们反辽时那样。你们把东西交给我国,我国就有义务保护你们,自然出兵帮你镇守辽东。”
不顾渤海人死活以及想就势立即吞并渤海国之意,几乎赤裸裸地展现出来了,有恃无恐,更蛮横无耻,并且理所当然。
气得高永昌和部下官员满脸紫涨。
高永昌好不容易强压下怒火没当场彻底翻脸,嘲讽说:“你金国太贵了,我小小贫穷渤海国可求不起用不起。我们渤海人命贱,又一无所有,不怕死,我们自己的事还得靠自己来解决。自己的命还是得靠自己去争去守卫。把东西都给你了,我们在这个冬天都得饿死冻死,命都没了,人死干净了,还需要你金国派什么兵来辽东保护什么?”
顿了顿,他又不无嘲讽道:“再说了,辽军今年把你们祸害得不轻啊。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着急要我们死光了也得先保障你金国缓过最艰难的时期生存下去。你金国真那么无敌?真就是我渤海国能依靠得住的?”
泥妈的,你女真人自己差一点点儿就被辽军游击战一举给灭了,还有脸在这吹嘘如何强大不可敌?辽军再玩一次,你金国能不能存在还是个问题,还能有多余的力量来辽东保护我们这些非女真人?
他手下的将领和官员也嘲讽地瞅着金使: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吹什么?
少在这卖张狂了。小心我大渤海国也对你金国踩上一脚,让你死得更快
金使怒极,但只能无功而返。
完颜阿骨打实际早已察觉到高永昌会翻脸反叛,或者说是早预料到了,对这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但仍然气得不行,暴走的猛虎黑熊一样对部下众将咆哮:“看到了吗?都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抗辽打了败仗的结果。这就是我们太顺利了导致了轻敌太轻狂大意的结果。连弱鸡蝼蚁渤海贱杂种也敢骑到我们头上拉”
怒极,但也只能暂时强忍下了这口气,让渤海人先得意着,但抓紧恢复实力,明年早早收拾渤海人的战略,在羞耻愤怒之极的所有金国大将的咆哮怒吼请战中也就此定下了。
此时,对阵的金军总兵力只有一万五。梁山斥侯侦察判断得很准确。
这点人马对战八万敌人,兵力相差太悬殊。
不止如此。
此次参战的金军中实际只有三千人是正经的女真军,而且不全是骑兵,或者说有没骑马来,准备在战斗中夺取渤海军战马现场再成为骑兵的女真兵。
金军也只有三千骑兵,三千对战七千骑兵,三千骑中只有一千是女真兵,其它两千全是草原杂胡部落一家家抽调拼凑起来的队伍。
而步兵主力则是西伯利亚原始森林中的野人和海岛野人战士。
三千女真兵实际是负责来督战的,也是负责在最要紧关头出击决定胜负的。
完颜阿骨打他们就是如此自信。
女真军就是如此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