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有病吗?
就算家的周围都是很开阔的乱石荒野,老远才有邻居,只要周围不是沙漠,那也心情倍爽啊,溜个狗,猎个兔子抓个野鸡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憋闷一空,疲惫一净它也有个自由自在撒欢放飞心灵的地方,你说对不对?
对收编为梁山军的悍匪们来说,梁山这的生活就是皇帝也得不到的,尤其是如今的情况,外边的其他人就更是没可能了。只吃这一项,梁山这就是天堂,何况还有悍匪们最需要的落脚生存安全保障。
海盗国不要他们。这世上就再没有其它地方能比梁山这更好的了。如果硬有找一个,那也是沧赵家族实际控制和统治下的沧州和沧北。一样是归沧赵家领导和驱使,而且那边是边关,是没有地理天然屏障的危险区,还远不如梁山泊这
当然,最好的生活地也不是保证没人背叛的绝对因素。
就是有人宁愿舍弃梁山的优越生活,也要过那种朝不保夕却能自由自在作恶杀人抢劫奸淫的生活。
显然,收编的悍匪不可能是真没一个想逃的,只怕顾虑的是逃不了被截杀掉,或这大冬天的逃掉了又能去哪里立足快活世界变了,变得这些悍匪不了解了,生存环境恶劣,陌生,脑子正常,不发疯是绝对不会轻易做出逃走的选择的。
此时,太久没见过一个人经过梁山泊这,突然独孤一骑裹着暴风雪来了,却肯定不是梁山人或沧赵集团来的人,肯定是个外人,这成了稀罕事,酒店值班人员其实早注意到了,他们干的就是这个,一见来人到门前不远了却猛摔滚下马去一头拱躺在雪地中不动了,也不知是不是死了,立即,有一个情报员带着两战士奔出酒店跑了过去其他值班的则警惕地用望远镜一寸一寸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林子和野草等能藏匿人的地方,尤其防范会不会有弓驽手
那出门三人组中的情报员没急着扑上去查看来人死活,站在附近先是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下又招唤了几声,拱雪地中的臃肿一团毫无反应,仍是一动不动,这脸拱在雪里是没法呼吸的,何况这人还戴着套头的男式棉帽子,此前看到脸全遮着,只露着眼睛,口鼻都被套挡着,若这人是什么危险人物,就算憋气装相也不可能憋这么久,这人必定至少是昏迷了。
情报员这才上前查看和救助。
把臃肿一大团费力翻过来,来人双目紧闭,但脉搏在而且还挺有力的,果然是昏迷了。
三个人立即默契地抬胳膊抬腿把这个臃肿得分量着实不轻的一团抬进酒店的热炕上暖和着。那匹似乎要累死了随时会倒下的可怜的驽马自有人过来牵走照顾一下
揭开来人的帽子和面罩,露出了真容,仔细瞅了瞅,酒店这帮子汉子才愕然发现,这人居然是个老娘们,特不是之前看到时以为的那样是个个子不高却粗壮有力的爷们。
这太特么意外了。
大家面面相觑。随即又解开了来人系得紧紧的大衣,一是让昏迷者松快松快,呼吸能顺畅些,能醒得更快,也是趁着昏迷的空当就机检查一下有没有武器什么的,结果还真就查出有。这老娘们身怀利刃是把短刀,磨得锋利得很
“大嫂,你醒醒,快醒醒”
那最先接手的情报员摇晃招唤着。
或许是热炕驱赶了酷寒把来人暖和过来了,或许是来人虽是个娘们却体质不一般,很快就醒了,显然她立即感觉到温暖不对劲,一双眼睛刷地就睁开了,周围的汉子们看到这猛睁的眼睛竟然有一种遇到猛兽的感觉。
这娘们好凶恶,也好机警,睁眼的同时就想抬头起身,一副防范样,却一阵眩晕到底没能起得来,却躺那急急扭头扫视周围,凶恶警惕如野兽般的目光待看到这是装饰简单却宽大方便实用的水泥墙屋子和那站在炕边面前的情报员笑眯眯的和善的笑脸,意识到了自己是在酒店里,是被梁山人救了,她凶恶警惕的目光才一松,重重呼了口气,不等情报员再说什么就挣扎着想起来,并急声问:“敢问小哥儿,这可是梁山?”
声音暗哑带着颤音,也不知是冻得体虚还没恢复过来,还是急促激动的,说不利落。
情报员笑呵呵一点头,“没错。”
没他就势接着说想问的话,女人眼睛一亮,似乎瞬间有了精神和力气,这下猛一下起来了,热切地盯着情报员又急问:“就是岳哥儿的梁山泊?岳哥儿在梁山吗?我要见他,快让我见见他,救你了小哥儿。我有要命的急事”
连珠炮似的一堆话却说到这,她急促也响亮的声音却突然低沉了下去,似乎人耗尽了生命力不行了,或似乎产生了什么犹豫,冻得乌青刚恢复了些血色红润的脸上还露出尴尬之色,或许也有羞愧,低了头停顿了一下才又低低说:“请问你们主人,也就是沧赵二公子在不在梁山?我是登州来的。小哥儿,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就说有个登州叫顾大嫂的有事求他一见。”
一只信鸽从酒店飞了出去不久,间谍头子朱贵就拿着纸条急急来到了赵岳这。
赵岳睡了个沉香的午觉,刚刚睡醒,斜依着身子半躺半坐在暖洋洋的炕上一瞅纸条,喃喃道:“登州那帮人?呵呵,这可真是会凑热闹我就是劳碌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