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者暴露了梁山秘密的后果会怎样?
梁山上的悍匪们全都得落入官府之手,非死即成朝廷最紧缺的矿山苦力折磨死累死算完;
梁山与沧赵家族也会受到牵连,获罪悍匪们在凶险乱世能够借以从容立足生存下去的梁山这片天然好基业也就没有了,都得承受兵凶战危混乱无常的乱世之苦之绝望。
“逃跑者这种刁顽自私,极其可恶,决不可原谅,不以最凶残方式处置不足以惩罚其危害。”
“我梁山也不想如此凶残,但想在梁山这块好地方安身立命的人,包括你,包括我,谁能原谅这种只为他一己所谓的自由快活而根本不顾大家安危死活的行为?“
”你们谁愿意原谅这种不讲义气把大家都牵累进死劫的自私?谁敢同情原谅这种自私?”
这么一说开了,悍匪们意识到厉害,也就激起了同仇敌忾的心气,不再有物伤其类而集中只仇视梁山的心结。
后,梁山又特意挑选些狡诈有能耐的悍匪带着出去执行些任务,也是给逃跑机会的圈套,又鉴别和清理
搞来搞去,剩下的七千来人总算比较可用了,由悍匪自愿组团,分为水军陆军共七个千人队,下面是自愿结合的百人队,十人队,又按劳动训练积极性、整训中的努力程度、个体悟性与整队配合及战斗力实力水平、意志坚韧度勇敢度等心理素质,等等多项综合评定,悍匪从小队开始又被分为优、中、劣三等,同级小队组百人队,百人队组成千人队。
这种考核与划分是在日常整训中差不多每天变动的,今天努力了,成了优等,自然有优等的饮食等待遇,明天不努力了,立马就降为劣等,不止是饮食待遇最差甚至没饭吃,而且还有最脏最辛苦的劳动怕是在等着
小半年的精心整训积累结果,各层次的队伍就大体稳定下来,优的自然和优的结合,差的自然和差的混在一起
其中,优等千人队有两个,一个是日后要用作水军的,一个是陆军。
中等的最多,这是悍匪群的基础人群,无论是人数还是实力都是主体,所以列入中等的人数最多,待遇高点以安悍匪整体之心,有四个千人队,也是分水陆军,每样两千人。
剩下的一千来人全部归入劣等的,不一定是个体武艺差厮杀能力最不行的,其中不乏强者,是综合评定不行
听了何玄通和孟福通的总结汇报,赵岳点头道:“既是可用,那这次就把优中两等都用一用”
“啊?”
不等赵岳说完,何孟二人就愣了。
孟福通急道:“寨主,那些悍匪就算判断可试用也得试用优等的啊,优等的一旦带出去也未必没事。中等的这不行啊,六千悍匪啊,以咱们梁山的这点基础兵力,在外面那么广阔自由的天地就是盯都盯不过来”
“是啊。寨主。”
何玄通接话也急声道:“优等的也未必真可靠,但只试用二千人,我们总可以看住,不至于出控制不住的漏子。”
赵岳却摇头道:“就这么定了。”
他抬头望着正义堂外在日益强劲的寒风呼啸中零零散散激漩的雪花冰碴子,稍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我们当初曾许诺他们若表现好,到了冬天就可以离开乱石滩的芦苇窝,搬到舒舒服服的房子中住,成为梁山军一部分,饮食等方面也能过上梁山人的日子。要言而有信。”
“若是说了却不做,他们在芦苇窝中熬冬受罪会有怨气只是其一,失信却会让他们产生逆反心。”
失信,悍匪们自然不再敢信任梁山,没了最起码的认同感,没了树立起来的追随梁山闯过乱世的信心和希望,那这帮人也就废了,白整训了。
“至于不可控制的逃跑想逃的,就让他逃吧。”
“啊?”
“这”
逃了,梁山的秘密就难免暴露了啊,这后果
何孟二人惊愕盯着赵岳,心思千回百转焦虑之极,却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才能改变赵岳的决定。
赵岳摆摆手,“二位别急。”
“不可用的,终究是不可用,整训是整训不出来的,早早清理干净才是上策。“
”有机会跑却不跑,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对追随梁山有想法的,可比较放心使用,待收编入梁山中才不会有大隐患,再进一步加强训练和收心,形成团结一致有战斗力的强匪,日后才有可能面对再险恶的战争也能临危不退不溃而且敢随我们奋勇迎战。做不到如此强军,那,这帮人也仍是没用,不必浪费时间精力和宝贵的物资。”
“暴露秘密?就暴露吧。桃花山强盗是我梁山收拾掉的,官府和朝廷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赵岳站起身来,望着外面灰沉沉的天空,声音变得冷冽:“他们敢说三道四找事吗?”
大宋王朝如今成了这个熊样,虚弱混乱到一幅说倒就可能随时倒下的架式,身为大宋子民,谁能不担心?国家没能力保卫百姓的安全,朝廷怕也没心思护卫天下的百姓,难道还不允许百姓自己想方设法自保?
擅自藏匿收留悍匪悄悄整训成梁山的兵又怎么啦?
官府放弃安定地方之责,无视梁山人生死存亡,缩在城内看笑话,任匪徒聚集力量肆意攻打梁山,梁山打败了悍匪,并把这股能打敢战的势力收编,加强梁山自身的防御力以求更有力量自保,同时避免悍匪窜入社会为害,这有什么不对?
当然,朝廷和官府在必要时一向是可以不要脸的,政府可以不保护国民,但就有脸不允许国民自立武装自保,更不允许国民收留拥有悍匪势力自保。这是维护统治的必须态度,脸面不脸面的,那只取决于政治需要。古今都一样。
问题是:宋江山到如今这地步,梁山是个特殊的存在,准确地说是沧赵家族是个特殊的存在,朝廷再任性,在今后的一段时期内也不会再敢象以前那样轻易招惹,更别说周围的官府敢抓住由头就兴师动众向梁山趁机发难问罪了。
再挑衅和激怒沧赵家族,沧赵也不用造反,只需要不再听朝廷的指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