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嵬名家的尊贵少女呆呆听着赵岳无情提破的这些话,小脸再无一丝血色,所有的倔强与勇气也没了。~随~梦~小~说~щ~suimeng~lā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打击中清醒了点,小脸又充满了血色,挣扎激动尖叫:“你说的,你说的,我娘庶母和弟弟在别处。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行刺和他们无关,全是我自己任性干的。你是男人,想报复就杀我吧。你”
“你什么你?”
赵岳弹了少女个脑崩,“你看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又想说了算了。”
“你,你这魔鬼”
少女脑门被弹得有些疼,自尊心受到的伤害更大,激动得有些癫狂,声音更尖利高吭:“你”
激动得恨不能一口吃了赵老二,却一时不知骂什么才解恨或能为她庶母与弟弟以及那对忠心奴仆夫妇求得保命。
赵岳反而平淡起来,静静等少女咆哮挣扎得绝望也没力气了才一改之前的凶狠冷漠,语气缓缓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若能受到点启发,能从中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和错误,能让我开心一下,或许我一高兴会饶了你不想他们死的那些人的命。”
少女怒哼,但还是老实了不少,瞪着一双褐色的漂亮眼睛死盯着赵老二。
赵岳在少女怒视下可恶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服惬意地哈了一声,在少女冲动又想挣扎扑上来咬他一口中,咳嗽了一声,仿佛是清清嗓子,这才慢条斯理说他的所谓故事。
“李乾顺,啊,就是你的族亲皇帝,你知道他在兴庆府干了什么罪恶吗?”
少女不吱声,只恨恨地死盯着赵岳。
赵岳却一笑:“他呀,当时知道城池不保了,想逃命去别处以图日后再立国继续为王继续富贵享乐,不但想抛弃城中所有百姓和普通将士当扰乱我们视线和冲阵开路的替死鬼,而且他把不能骑马随他逃亡的那些妃子子孙全杀了,毒酒、屠刀,不少的还是他亲自挥刀屠杀掉的。越是他宠爱的美貌后妃,越是他往日喜爱的子孙,越是亲手斩杀干净。我到皇宫亲眼看到了那惨景。餐桌边、走廊间、宫室中、床上,那众多后妃子孙被强灌毒酒死得极可怕,宫女死得更可怜,全被宫卫斩杀在皇宫各处,身躯支离破碎,鲜血满地,年轻充满希望的生命就这样嘎然而止。美貌得宠的后妃和子孙更惨,后妃被李乾顺特意亲手乱刀剁毁容貌毁掉,子孙呢,我只举几个例子,一个这么大的”
赵岳用手比划了一下高度,“大概**岁吧,被李乾顺拦腰一刀斩成两截,你是会武懂杀人的,应该知道拦腰一刀下不会立即死去,死得极惊恐极痛苦。另一个四五岁吧,小姑娘,一刀劈做两半,从扎着漂亮小辫子的头顶劈开的;另一个,襁褓中,男孩女孩,被子包着,不清楚,被李乾顺扭断了脖子。而小孩的生母后妃显然哀求过皇帝丈夫饶孩子一命,甚至拉拽阻止了几下,但显然格外激怒激大了李乾顺的凶性杀机,美貌的脑袋被一刀斩飞了,无头尸体歪倒在床铺上,又遭到李乾顺挥刀乱砍,美丽的部位,胸膛、腿几被分尸认不出形状。滚落一边的美丽脑袋也没放过,乱刀毁掉容貌。”
少女听到这个直惊得浑身一个劲的打颤,有瘫软下去的趋势,只是被架着才没惊倒。
“你你,你撒谎。你你在骗我。”
少女哆嗦着嘴结巴道。
说了这两句,她似乎找到了依据,否定了赵岳说的残忍事,又有了勇气和精神,声音正常了不少,“不是这样的。肯定不是这样的。皇帝族长文雅仁爱他喜欢汉人的儒家典籍他是正人君子,不是残忍屠夫,他不会做那么狠毒杀自己的”
赵岳摊摊手,无所谓道:“你很清楚,我没骗你。说的都是事实。事实只比我说的更狠毒残忍。语言难描述万一。只有现场亲眼目睹了,才能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凶残狠毒铁石心肠。这个前提还是知道我海盗大军破城不会象你们国家的军队那样习惯地奸/淫/掳掠无所不为无所不肆意而为。我海盗军强大凶名在外,但从不干禽兽之行。天下人都知道。”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吓住你,而是要你清醒认识到,你们这个皇帝是何等自私冷酷何等霸道凶残。在李乾顺心里只有他自己。仁爱?文雅?那是他自身文弱不能武马征战。他的残暴只比勇武能杀的勇士更多而不是少了。往日的形象只是为了更好地统治天下坐稳江山宝座而刻意欺骗人而已。一到灭亡时刻,自然就会暴露出阴暗凶残无耻面。”
“你们这个民族呢,所谓的高贵统治者,尤其是老牌贵族,哪个不是如此自私霸道酷毒?哪会把别人的命当命?”
“我这么说,你这小丫头别不服。兴庆府中你们贵族官僚自己制造的李乾顺一样的惨案就是事实证明。”
“一家家一户户,凡不能骑马跟着冲锋逃亡的美貌女人全杀了,子孙,不分男女大小也屠光了。当然也有部分人手软了点,对自己家的血肉小孩下不去手,就象你一样伪装成平民孩子由不出名不显眼的族人或忠心奴仆带走了。但这样的人家极少。你看看那个队伍,对,就那个是兴庆城贵族与官僚家眷的迁移队伍,你看看连寻常小吏的家眷在一起却总共有几个人?”
少女张嘴想说什么,赵岳却打断道:“我肯定地告诉你,人不是我们杀的。不是我栽脏给你们的贵族高官显族。这种事也无法掩盖真相掩尽众人之口。不信,不服,你可以自己亲自打听一下。”
少女萎了,嚅嚅道:“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要死了”
“死?死也得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