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武僧武力高强,也可敬可叹的不惜以身殉道也要阻止洗劫佛门之灾,可你能杀一人能挡住一波疯狂的人,你还能杀尽成千上万人和后面不知会来的多少波。
识时务,老实点装熊吧你。硬要任性逞强,你为佛祖殉道了心愿了,或是仗着武力高惹祸也能闯出重围逃走,可惹怒了陷入紧张迁徙逃亡正易暴易怒易嗜杀的疯狂人群,剩下的和尚,尤其是只会悠然神圣念佛的长老领导们就不用活了。
睿智的长老们是决不会允许手下的武装力量硬来的。虔诚的武僧自然也极听长老的话。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旁观世事的出家人更明白这个道理。
浮财没了可再弄来,反正佛门深入人心,不会倒,总会有大把信民大把捐献来钱粮。费心搜刮积蓄的钱粮损失掉是极心痛,极舍不得,但只要人还在,一切都会再捞回来。长老们仍能悠然领导僧众过上高高在上的神仙日子。
只是经过此劫,为寺庙领导服务的卑贱苦力僧多流失了,逃去海盗国分田种地做工,还俗为自己劳累辛酸怎么也心甘,还有娶妻生子等盼头和出路。剩下的僧人虔诚礼佛也好,心恶或懒惰只想依靠佛门继续不劳而获而不容于海盗国社会不肯或不能投靠海盗也罢,没几个是干活的,打理寺庙都缺苦力人手。长老们幻想的信民与大把捐献也因为连海盗国与策划夏收计划的核心人物赵岳赵老二也意想不到的疯狂移民潮流失人口太多而落空了。剩下的大宋人口多无良或贪婪之辈,又预感到了乱世可能来临,钱粮看得命一样紧,不少的恨不能抢别人几把富一富,愿意照顾佛门白吃的罕见。
更要命的是,大宋由人多地少骤然转变为人少地多,劳力极度紧缺,家家在国难财中占了不少地,不好的地都不稀得占,自家拥有的地都种不过来,官府的地都没人种,哪有工夫帮寺庙种地付出血汗。寺庙占有的大量土地也无人打理了。
这两项一凑等于断了佛门的钱粮来源。和尚们即使一时仍钱粮不缺,以后的日子也要难过了。
也就是说,从长江到北方地区,寺庙幸存不少,仍有大量僧人存在,但也衰败不堪了,在民间的影响力也轻微。
再北的河间府到沧州到沧北又是另一种情况。
这一带是辽寇也抢也杀也祸害,大宋歹徒也祸害,海盗也玩,百姓流失和沿海比更惨重,兵灾不断,佛门根本没有生存的余地,这的佛门早些时候就逐步自动解散消亡了。如今这地带别说是白吃的僧人,就是自食其力的百姓都没多少。
河北东路如此,河北西路也好不多少。
佛门唯一几乎保持原样的大宋地区就是没发生移民狂潮冲击的西军所在地区了。
西军六部所在地虽然苦寒,虽然战乱不断,虽然百姓生计不易缺乏供养佛门的余力,但仍然有不少寺庙和僧人存在,当然和内地的佛门盛况相比就差远了。甘肃、陕西、山西一部分,那么大一片地盘总共有的僧众也不过几万。
条件所限,能供养的白吃者自然不能太多,否则承受不起,寺庙也会自动调整收纳成员。
西北的佛门保持完整但势力有限,又在强悍的西军地盘,灭之容易。
赵佶听了总管老太监委婉的奏报,不禁大大松口气。
原来佛门已经衰败成这样,那收拾起来就容易了,一下铲除掉怕是没大危险,不会引起天下百姓群起反对灭佛的社会大动乱。也怪不得陶天师之前不屑回答朕灭佛有没有危险。道教不耍阴谋诡计只顺天道大势自然而为,佛门自然也遭殃。
三清祖师果然比佛门佛陀更厉害一筹,不愧是更早得道的远古上神。
哼,佛门享受着我大宋王朝的诸般好处却处心积虑妄图推翻朕的江山宝座毁朕的富贵与仙根,朕岂能容你嚣张。
怒火仇恨与急切下,赵佶又不顾劳累连夜急召宰相、枢密使、侍中、太尉、勋贵武官等朝廷核心要员入宫紧急共商灭佛良策,力求危害最小获利最大稳当迅速完成这一战役。
宰相白时中、副相张邦昌等在白天发生的众僧疯魔作乱中吓得够呛,被僧人强悍如魔鬼的战斗力震惊得不行,个个不禁为自己的小命捏了把冷汗,事后都个个庆幸不已,幸好这场暴起的大难只是专门针对的皇家,没危急到自己头上。
迅速了解了事情经过,这些高官显贵更吃一惊,个个咋舌,也预料到皇帝会有的报复举措,个个早有准备。
此时一入宫,听了皇帝愤怒的咆哮,都不用进一步费脑子琢磨参悟皇帝的意图就同仇敌忾异口同声声讨佛门,有的干脆直接大叫灭佛。在皇帝满意的主持下也迅速拿出了方案。
白时中是首相,得有特别贡献。
他说:“既然佛门衰败,不堪一击,又罪恶滔天,不得人心,灭之易尔。只是如何发动各地参与是个关键。依臣看,这第一要秘密行事,争取做到全国一盘棋,说动手就一齐动手,不让各地佛门有反应时间逃逸或串联蓄力反抗。要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第二嘛,必须动用军队。为了调动各地驻军积极参与,也为了尽量堵住那些和佛门交好或同情佛门的官员暗里通风报信,陛下,臣建议此次灭佛的所得,朝廷不收分文,全部归地方官府与参战军队。以利驱之,方能更稳妥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