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到泰安打擂,不但遭受官方疯狂陷害,还遭遇泰安僧人嚣张刁难甚至悍然挥刀行凶。这勾起赵岳心底的痛恨恼怒,第一次起了铲除佛门寄生虫的念头。只是对这个附骨一样深植在中国,已经成为中国文明与精神一部分的庞大教派,他一时间也没好办法从根本上加以整治,也没时间在这方面多想,北方有更重要的战略性大战需要他主持。
但,杨林时迁等知道赵岳受辱和愤怒心思后更大怒,并且早有心思和准备教训大相国寺,却是想到了整治整个佛门的办法,就积极策划着要借皇帝之力搞事收拾秃驴们,让赵佶这位道君皇帝现在为帝国日后的社会治理大业再贡献一把力,也算是把败家昏君榨取剩余价值再有效废物利用一下。
这得等机会,而机会却很快就真的来了。
尊贵的皇后居然带着众多后妃公主来大相国寺进香?
于是就发生了上面劫人并一次彻底把宝库盗光的大案。
在离大相国寺约两里外的一处虽不豪华却占地较大的商户宅院中,其中一间书房摆设的居室霍然是地道出路洞口。
被劫的昏迷者一个个被背接出了地道。
女人小孩背到相通的另一屋。有几个年轻粗壮的女人在门口接进屋里,麻利地给这些后妃公主宫女除掉衣衫钗佩等能暴露身份或容易惹人注意的装饰,换上平民装,涂花脸,成了肮脏丑陋病患般贫寒妇孺,又灌上药水进一步加强昏迷,为以防万一有耐药性强的半途苏醒坏了事,大人还绑了手脚,堵上嘴。没在地道弄死的太监和御林军汉也扒换了衣服,同样弄好后,有汉子麻溜地把这些人一批批接出屋子装上厢式货车,把人掩藏在车里堆积的杂七杂八物品内,由同行的男女藏内看着,然后,一车车先后离开宅院悄悄分头走了,从京城三十二个城门分别混出京城后就会汇聚某地,偷的人被装上早准备好的船,和盗走的最后一批财宝一起成了船载的货物悠然进入运河南下,最后出海去了大流求岛帝国总部
书房地道出口处,最后钻出来的杨林跳出洞口后,留在这个宅院的汉子们把挖地道时特意存的一袋袋子泥整袋丢塞入地道,堵填了出口这一段,最后把几袋子泥倒入地道口,把出口填平,袋子也顺手填埋进去,泥踩结实,然后同样灌上水泥进一步填平出口,最后把挡掩出口的同样是用水泥厚厚抹过的石板盖在水泥上,踩实踩平和书房地面保持一致,再封抹死缝隙,把巨大的书桌挪回上面。再把一切痕迹收拾干净后,人全撤走了,这里也成了难以察觉勘破的秘密。
若是不发生地震灾害,寺中静室下的坚固洞穴不塌,用箱子和泥土填充过的更狭小的地道自然也不会塌。大相国寺的四个知情者若是死光了,没人知道寺中宝库的存在,官府破案者若又发现不了什么,这个宝库与地道就成了历史秘密。
反正这种阴谋事在历史纪录上是肯定不会出现的。
以海盗帝国的无事不可对人言作派也不会在这方面毫无顾忌的炫耀。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
若干年后,如果这里搞城建大开发或发生地陷灾害,洞穴、地道与填在地道中的太监宫女武夫尸体被发现,考古人员可能会对这处奇异的地道墓地很好奇而仔细研究洞脑大开的精彩的论文就会
话说负责寺内收尾工作的那位沙弥,处理好洞穴入口,见殿中之前弥漫的迷香在有劲的秋风中已经从开的窗户和殿门散去,就从容的用静室中早准备好的水洗手净面洗干净了,换上身清爽干净僧衣,然后把残留的水泥、脏水和换下的脏衣服收拾好,出了大殿,看到暗中一直配合盯着这处防止来人撞见的沙弥同行点头示意没异常没危险也没人在附近,他越发放心,笑着把绑上块砖头的脏衣服等做案痕迹迅速沉入了大殿附近的一口深井中。
ok,一切首尾搞定。
没事了,在本寺潜伏煎熬的漫长日子终于结束了,可以离开东京回帝国的家重新开始幸福的工作和生活了。
两小沙弥慈悲微笑着迅速转到别处,然后大大方方地端着佛门高徒子弟的庄严神圣慈悲纯洁宝相从御林军把守的前门出寺从容而去。只留下了诸天宝殿敞开的大门和特意微开的窗户继续散尽残留大殿中的最后迷香气息,力争天衣无缝。
把守庙门的御林军中一粗壮丑恶汉子斜眼瞅着两沙弥轻声说笑着不慌不忙离去的背影,突然按刀把子狠狠呸了一声,小声骂道:“该死的秃驴装什么慈悲高僧子弟?当谁不知大相国寺是个什么贪婪无耻地方?傲慢得意个屁!妈蛋”
他是位资历够老的御林军都头军官老痞,今日护驾来值守此处的又都是同一营的弟兄,才敢发泄开骂大相国寺。但普通将士即使有同样心思,自然也不敢开口符合他骂。
另一值守的军官听见了不愤的骂声,转头瞅瞅已经走远了的两沙弥,对那都头忍不住笑道:“老张,怎么?看大相国寺的僧人过得快活体面滋润轻松,你羡慕嫉妒恨了?“
”呵呵若是不愤,你也可以来当和尚分享大相国寺的好处啊?”
“当和尚是要守清规戒律的。就怕你老张放不下酒肉美味,戒不了赌,更舍不得你胯下的那二两肉虫再尝不到百花楼姑娘们的美妙滋味。”
哈哈哈哈
值守的数百御林军将士闻声都禁不住笑出声来。
姓张的都头凶恶的脸微现尴尬,但随即哼了一声笑骂道:“孙头,你也别笑话我。哼哼,别看你是将门之后,还跟开国勋贵沾亲带故的,小日子过得不错。但,你也就那样。我就不信你不羡慕这帮僧人啥也不用干就能过得这么好。”
另一个级别更高的军官也凑了过来笑着插话。
反正枯守庙门,没危险,没事可干,闲着也是闲着,胡扯也能打发难熬的罚站时间。
况且军中私下里也就是如此粗野无聊敢说。
“老张,老孙,你们还别说。论起来,咱们这些看着威风体面的大内御林军,过的日子可真是比大相国寺的僧人差远了。别说是和那些高僧比,就是和稍有点身份的僧人比,咱们也远远不如。“
”你们就看看刚才那两高僧子弟小沙弥穿着的僧衣那昂贵衣料就不是咱们家轻易穿用得起的。你瞧瞧他们养得有红似白细皮嫩肉象富贵人家的娇美小娘子般的俊俏和傲慢劲就知道了。手下的弟兄们就更不用说了。特娘的,堂堂国朝将士混得还不如大相国寺最下等的种菜挑水的僧人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