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天也是不正常了。
蔡眥正和帮闲侍女在花池边的花亭中喝酒嬉戏放荡,一眼看到他老爹的这位妾氏款款出现在附近,眼睛骤然一亮,贼光闪耀,瞅瞅妾氏艳丽的脸,目光落在那伟岸胸器上死死不动了,突然间,眼睛变成血红,似是发了受海盗惊吓形成的癫狂,几个箭步冲过去,把毫无察觉正拈花美美嗅花香的妾氏一把抱在怀里,另一爪子一把抓住一个胸器贪婪抓弄
无聊的小妾吓了一大跳,见是相府最得宠的小公子渎弄自己,心中惊恐又莫名惊喜,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忙挣扎逃走。
但蔡眥此时一反往日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力量奇大,一经挣扎反抗,如吃了大力丸,小宇宙暴发,力量倍增,搂他老爹小老婆纤腰的胳膊象铁箍子收紧勒得妾氏生疼,抓胸器的爪子更似是老鹰爪子一般仿佛要生生撕下这块肉球。
小妾心底刚刚浮起的莫名窃喜被巨痛驱散,惨叫连连,再想到这种丑事若是让蔡京知晓,蔡眥不会有什么大事,但她的小命只怕得玩完,她的命在相府不比一只鸡重要,说被弄死毁尸灭迹就会悄无声息消失掉,不禁更惊恐尖叫。
凉亭子里的帮闲侍女们都惊呆了,不知所措。
蔡府一向戒备森严,护院众多。小妾的尖锐呼叫惊动了护院。
附近的打手立即赶了过来,当看到蔡眥的疯狂丑行也不禁惊呆了。有机灵的赶紧带人上前一齐使劲拽开了蔡眥。
这时,小妾连惊吓带巨痛已经昏了。
蔡眥仍死死盯着那妾氏,突然轻易甩开了架他的护院,冲上前去把那妾氏抓起,狂叫一声丢入了花池转眼沉底。
现场的人更大吃一惊,不知蔡眥犯了什么衙内脾气,见止不住,只得奋力拿了送蔡京处置。
正忧心相位不保心情不好的蔡京得知经过,大怒盯着小儿子呵斥:“孽畜。你怎么敢做如此违逆人伦之事?”
蔡眥此时陷入了魔障癔想中,听到孽畜两字,受到刺激,完全失去了往日对家里家外都权势熏天的蔡京的恭敬乖巧,眼里的蔡京成了扭曲抽象和他争美色的狰狞老色鬼而不是威严的相父,仰天狂叫:“废物恶鬼老畜生,你敢霸占那么多应该属于我的美色?”
这其实是他潜藏心底的念头。
蔡京闻言气得差点晕倒,正要教训。
不料,蔡眥骤然发狂,力量强横无比,挣开了打手强行约束压制猛冲向蔡京,嘴里胡乱狂叫怒骂:“畜生老鬼敢抢我女人,我杀了你,打死你”闪电一拳蒙到老蔡眼睛上,打得完全没有防备的蔡京一下摔倒。
没等蔡京缓一缓痛出声,蔡眥一跃骑在老爹蔡京身上,又一把掐住蔡京脖子死命掐紧,另一手如雨点般暴打。
在场护院惊得差点儿尿了。
一教头慌忙上前一个掌刀切在蔡眥脖子上,想打晕蔡眥救下蔡相,谁知蔡眥似乎有魔力护体,这一切没得手。教头惊骇了一下,想不明白怎么会失手却没工夫多想,赶忙加了力气又切了一掌,这一记狠劲终于有效了。
蔡眥软倒下去。众人赶紧上前查看蔡京
等忙活完护理蔡相,打手们再查看蔡眥,不禁惊骇发现蔡眥七孔流血居然已经死了。
下手的那位教头眼前一黑,大叫冤枉,我只是打晕了公子,真没下死手啊。绝不是我失手杀了公子
但蔡京刚才差点儿被小儿子活活掐死,先是被小儿子连掐带打整治的很惨,疼痛愤恨孽子该死,一时哪有精神和心情追究蔡眥死的事,后正心中诧异怎么会出这种事,府上其它儿孙的噩耗就从三子蔡翛这开始一波接一波报来。
当年,他长子蔡攸与他争相位,父子皆是眼里只有权力富贵的,互不相让,父子相残,很不对付,成为京城笑柄。
但赵岳当年报复高俅害林冲曾亲自出手弄死高衙内,当时蔡攸几十岁的人了还是朝廷高官却也在青楼现场和高衙内一帮纨绔子弟比风流,不顾体统争夺李师师,结果无意中卷入灾难,和在场起哄搞乐子寻刺激的众多权少钱少花心富豪商人员外中的不少人一起遭了殃,栽下楼成了半死残废,苟延残喘还是很快死了。
蔡京表面惋惜,暗里却很庆兴忤逆孽子总算遭了报应,却没想到庆幸到今日家中满门儿孙也同样报应不爽。
这下折腾,原本人丁极兴旺的蔡家只剩下京中一个五子和在外当官任江州知府的妾生九子蔡九,门丁势力大降。
正常来说,这么大岁数了,一下子死了这么多儿孙,尤其是素来宠爱的和聪慧有出息的儿孙一日之间全死了个净光,家门后继无人,官场富贵难继,家族前途暗淡,数十年辛苦搜刮积累的家财也成空,又遭到最宠爱的儿子的翻脸咒骂羞辱报复疯狂暴打,受伤不轻,这种人与物质、精神与肉体上的多重损失重创形成的合力难以承受,应该能轻易要命。
但蔡京不是正常人。
他权欲重心,和皇帝赵佶一样是个只为自己心愿纵情活着的独夫,身上完美体现着‘我死之后,岂管它洪水滔天“精神,而且果然老辣,就是能抗住如此密集的沉重打击,转眼就能把丧子绝孙家门不幸之痛转换到自身的政治前途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