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误会。?
?·全是误会。”
吕师囊看到官兵随着奔近纷纷伸手摸向马囊,心知不妙,赶紧打哈哈,并让部下收敛杀机停马,以友善语气急忙喊道:“我等是从沧北贩马的,遇到将军前刚被桃花山贼抢劫,损失惨重,弟兄们心中愤怒难消才显得凶恶。小可看到官兵,想过来求援,不想无意中冲撞了将军。”
花荣在摩教对面百米左右处停下,仔细扫视了一遍为首几人,这才道:“花某只是小小副知寨,不敢称将军。你们想向官军求助,应该去青州府。花荣得了调令才可随大军征讨逆贼。”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冷笑:“求助官兵?
你糊弄鬼呢?
你当我花荣和你们一样眼睛不清亮,当我看不出你们一个个眼中暗含的凶狠和敌视?
你们若不是江南摩教反贼,自觉有恃无恐,岂敢明目张胆对官兵如此凶悍对冲?
若不是畏惧我箭术和马队骑射,你们这伙狂妄之徒岂肯嘴软退让?”
他想逗一逗这伙嚣张变态分子,故作和善地又加了句:“你们若是真有心报仇雪恨。花某不才,倒是可以带你们去府城拜见秦统制。相信秦将军必定能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求助青州府?
那岂不是肉包子打狗,匹马无回,而且是自己上门送死?
吕师囊腹诽间看到五十骑官兵随着花荣动静如一,马停得几乎成笔直一线,骑兵们一双双眼睛冷酷地盯过来,并未因为自己的友善而放松丝毫戒备,心中更加确定惹不起,正欲答话。
擎天神沈刚却抢了先暴喝道:“我们求助府军,自会去,何需你引见?”
“花荣,你说你官小,无令不能自行征讨山贼。我看你是自知只会玩玩弓箭,其它本事稀松,不敢自己去招惹山贼吧?”
另一巨汉,巨灵神沈庠帮腔道:“依我看青州官兵就是废物。要不然境内贼寇岂会如此猖獗?求助官兵?呵呵,我看求也没鸟用。不求也罢。”
后面的话自然是对吕师囊说的,也算是替吕师囊圆一下,找个退身台阶。
江南九神都服花荣的箭术,却不服花荣的武艺。
江湖上也从未流传过称颂花荣武艺了得的只言片语,可想而知花荣的武艺必定稀松平常,否则小李广名声如此之响,不可能没人评价他箭术之外的本事如何。
吕师囊听到擎天神沈刚放言挑衅,一双眼睛不禁盯着花荣那匹异常雄骏的战马,心思
?
对呀。花荣箭法高超得令人惊骇,但其它本领未必强悍,若是能骗得花荣近战,趁机…
啊哈哈。
花荣若死了。以大宋官兵的无骨德行,一旦失了将领,就好比鸟没了头,人没了心,必定六神无主心慌意乱,立即作鸟兽散,骑射本事再强也不足为惧。
说不定我们能趁其溃散逃跑无心应战,一番凶狠追击堵截可一鼓诛杀,武器良马就到手了。
花荣是多灵醒的人啊,一听两巨汉的话就猜到了这伙人的小心思。
再一扫视其他几个主要人物的眼神,察觉了暗藏的挑衅与阴险狠毒,花荣更加确定推测,不禁暗暗冷笑。
箭术不及我,就想欺我其它本领不济,打算找借口和我近战较量,好趁机杀掉我得便宜?
你们可真是,呵呵。
这时就听吕师囊一抱拳笑道:“某手下的弟兄都是无文粗人,不及花将军出身将门有家教渊源,行事文雅得体。言语不当之处,还请花将军海涵。”
花荣不吱声,冷眼瞧着吕师囊。
果然,吕师囊立即就来了个不过:“将军神射天下闻名,在大宋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我们这些遥远南方的乡野小民也听到不少,可称得上耳熟能详。可身为坐镇一地的官兵将领,只会玩玩弓箭,制不住辖区的贼寇,也确实难免让人感觉将军无能。
我等弟兄惨遭山贼抢掠,归根结底还是你们这些吃官粮的没杀贼真本事。我等心痛亲友没死在辽国,却死在这里,悲局皆拜官兵靖区不力所赐,口出不敬与怨言,也是自然之事。”
“就是。”
“什么小李广,光会射几下箭有鸟用?贼寇人多势众,一哄而上围上来,你射谁呀?”
“哈哈……射个屁。他当然是仗着有匹好马,没等山贼围住就赶紧逃了。”
“对,肯定是如此。要不然,这里的山贼怎敢如此嚣张地到处抢掠?”
“我听说青州的三大寇,官兵不仅不能剿灭,反而越剿,人家越是强大。哈哈…官兵之无能,瞎子心里也明白。”
“就是。只会玩花活,只能欺负咱们老实百姓。没硬本事,和敢玩命又能打的山贼真刀实枪较量就怂了。怕是遇到山贼,吓尿了也说不定。”
“对,指定是脓包。咱们虽是马贩子草民,可也能从数千山贼的重围中杀出来,并保住这些马。
?·若换成是青州官兵,只怕当官得丢下部下和押送的东西,先跑了。官兵只凭两条吓软了的腿跑不及,都得死在山贼刀下。真是白瞎了咱们百姓的期望。”
“我看是这样。大宋官兵吃官粮,吸咱们百姓的血汗,配着好马盔甲好刀枪,却狗屁用没有。还比不上咱们马贩子敢和强盗较量。怕是连我们这样的草民的本事也远远不及。”
……
吕师囊听着部下不断出言挤对挑衅花荣,想想大宋官兵的废物样,想想摩教在江南的牛气霸道之势,想想轻而易举推倒大宋一统天下的美好未来,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笑容,盯着花荣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善。
花荣听这些人肆无忌惮地污辱,不但没恼羞成怒,神色反而越发沉静。
他饶有意味地一个个审视着站前排挑衅自己的大汉,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对方放够了嘴炮。
“你们都说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