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国从来都是只有政治斗争哲学的种族,既缺乏也不重视其它哲学的研究。东方人重视的是吃和权力,向天信鬼神求长生不老,向地信权力求当官,思考不实用的。没那个习惯。
没有科学哲学指导的民族犹如行走在黑夜,即使曾经强盛,也必定是一时荣耀,注定只能跟在强者屁股后学习,很难有机会自豪地说我们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她专门把知道的哲学理论慢慢整理出来,向赵岳提倡教育从少年就灌输哲学思想。至少要学习些经典语录,开启真正的科学智慧。
赵岳深以为然。
一个民族必须有一批人仰望星空。整个民族习惯只顾面朝黄土探求是没有远大前途的,被别的民族赶上并超越只是迟早的事。
花瓶与贤妻的根本区别就在娜特的体现上。
太多爷们把花瓶当疯狂追求的理想爱人,把这称之为爱情。为之欣喜若狂或悲伤绝望,大多只是占有欲和荷尔蒙分泌旺盛下的性冲动罢了。花瓶终究是花瓶,看久了就腻味了,而贤妻的光芒常常随岁月而越发耀眼。
赵岳为此倍加珍惜。
他活了两辈子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幸运儿。
他感激粗心勇猛随性的阮小七能变得细心。在遥遥万里的惊涛骇浪中能把娜特保护照顾得这么好送过来。只是阮小七率领船队去欧非贸易怎么要大半年那么久?
要知道去的商船战舰都是机械动力加风帆的快船。
阮小七可不管娜特瑞娜是汉人还是番人,只要亲兄弟一样的岳哥儿喜欢能幸福快活,那么一切都值得。
赵岳换了个人一样精神焕发得厉害。阮小七也格外快活。
在阮小七兴奋地讲述下,赵岳这才了解到船队这一行转得圈可够大的也够刺激的。
先是由抓获的欧洲来的商船领航员引导,带着沧赵集团的划时代工业产品出征大海,一路杀海盗。抢伺机行海盗事的商队,打沿途的各国出海抢掠的水军,去了拜占庭帝国即东罗马帝国,见识了后世的意大利、叙利亚、巴勒斯坦、埃及、地中海沿岸,以先进的热武器硬生生杀退抢光层出不穷的各种海盗,冲到帝国核心地区欧洲东南部的巴尔干半岛,以武力炫耀震服帝国水军,帝国统治阶级畏惧这种闻所未闻的强大,不得不低下高昂的头,在接受了东方使者献上的他们从未见过的珍贵礼物后看到贸易好处顿时变得热情起来接待,东方商团趁机尽展销售手段,引得帝国富翁疯狂抢购,成功天价出售空了所栽商品,又转圈航行,把黄金以外的钱财换成装满船队的欧非特产和珠宝等返航,在西亚和印度等地销售,换取石油金属矿产材料等新世界最紧缺的物资,这才回家,所以在外的时间特别长。
“岳哥儿,你可不知道你说的那印度现在是多么惨。那的人似乎都疯了,青壮男人几乎都不干活,都在忙着打仗,其实是忙着当强盗,烧杀抢奸淫掳掠什么坏事都干。以前有两个大国,如今没了,到处是屁股大点的小国,国王大臣拼命享受。将军士兵拼命去抢掠别国。尸体多得烧都烧不完。那鬼地方又热。瘟疫肆虐,哎呀太可怕了。俺小七胆够大,可在那真害怕了。地狱也就那样了。”
赵岳笑了笑:“阿三吗,特色就是信佛却凶残轻浮**,自相残杀如饿狼,对外如瘟鸡。”
心里加了一句:“和眼下的大宋王朝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