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力大过人,一个为保命,一个为遵令,疯狂扭打在一起。
但有李成相助,官兵又以弩箭射死几个带头救人的贼将,逼退山贼不得救援,又冲上来几个壮汉和周谨一起压制收拾,李宗汤被擒拿。
擎天神韦扬隐之前听到师兄痛骂无耻,瞅见周谨夹攻,还不以为意,不想师兄居然被生擒活捉了,顿时惊骇,想去救援却被索超亡命缠住,再瞅见李成和周谨气势汹汹一并杀来,不禁乱了手脚,被越发亢奋的索超趁机一斧扫下马来。
韦扬隐倒地,眼见索超凶狠杀来,大叫:“好汉饶命。某愿降。”
索超爱他武艺,又听李成喝止,就放过了,大喝丢下枪。
韦扬隐趁机起身,眼见部下无人能助,逃不走,横枪大叫:“李天王是世之英雄名将,可愿收纳我和师兄为门下?”
若投降是死,那就索性拼个够本,凭我本事说不定能杀出去。
李宗汤怕被押回大名府斩首弃市,也高叫愿降。
李成点头:“你二人本领高强,正是中书大人急需的人才。本将保证不杀你们,并保为大名府军官。”
韦扬隐不信言而无信虚伪透顶的官府,更不信官兵的话,高叫:“天王可敢对天起誓?”
将死之贼也敢对本官讲条件?
李成恼怒。
但想到梁中书正为明年生辰纲的押运发愁。此二人确有本领,又前倨后恭缺乏骨头,许以名利定能收买利用。岂不正合了大人的意。
这才压下怒火,当众发了个誓言,随收了二神。
梁中书能用的上的人收得,其他山贼却是收不得。李成没那宽恕的权力。以他对梁中书的了解,这些山贼必定论罪,都没好下场。
他想哄住众贼,省去围剿厮杀的麻烦,岂会管这些人的死活。
没了头领。不少或有前面经验或精滑的山贼已逃走。剩下的不是两眼茫然,不知所措,就是看到头领投靠了官军产生了不该有的希望。
当李成哄骗说你们放下兵器老实投降,可以既往不咎,回去后先编入厢军有饭吃,以后再根据本事和表现挑选编入禁军。
不少山贼意动。李宗汤、韦扬隐的几个亲信头目先投降过来。
眼见得哄骗成功。不想内中有人突然高呼:“俺本来就是厢军,知道牛马不如的滋味,实在忍不得了才逃走。没了活路才当贼。”
又有人高呼:“别听李成瞎说。他只是个武夫,说不算。戴大头巾的才说了算。他看咱们人多不好制,在哄骗咱们自投罗网。梁中书那狗官丢了生辰纲,对咱们这样的贼恨之入骨。逮到了全得死。”
又有人高呼:“说得对。狗官奈何不得劫生辰纲的才拿咱们撒气。谁傻乎乎相信李成,就等着被砍头吧。老子是不信他鬼话。”
随即就钻入人群逃跑了。
跟风的立即也跑了。
连锁反应下,众贼忽拉拉如蜂拥,随那几个明白人而逃。
李成气得大喝:“既然找死。统统给我杀了。”
又冷冷对李宗汤、韦扬隐道:“想得中书大人信任。有光明前程,就斩断过去。应该怎么做,你们自己明白。”
二人一听,这是要投名状啊。
相互对视一眼,突然咬牙对身边亲信挥刀狠杀。
亲信信任忠心追随的老大,此时正满怀期待跟老大走上仕途,毫无防备,转眼被杀掉几个。剩下的惊骇反抗。却怎敌李、韦之勇。
李成瞅瞅那些死不瞑目的尸体,对二人道:“识时务。当断则断,又心狠手辣,果然是中书大人需要的人才,大有前途。”
二人一抱拳:“小子以前粗野惯了,又无知狂妄,冒犯了大人。幸得大人宽容收留,此恩不忘。以后更得托大人多关照。”
李成嗯了声:“好好表现。多立功,本将才好说话。”
二人应声小人明白,抄枪上马,比官兵更奋勇地追杀昔日部下。
不知怎么。留守山寨的上万山贼已经卷着钱粮跑了,伏牛山告破。
官军没得到大实惠,满心不甘,继续扑向最远也是大名府最后一股势大山贼,希望在那里能一举收获一再失去的钱财。
虎翼山聚义厅。
官军正步步逼来。震山虎赵富、跃山豹王飞豹,下山虎赵贵、妙手回春孙寿鹤四位当家头领正商议目前危局。
赵富赵贵是亲兄弟,祖上是军官,有家传骑射武艺,家中本是大名府富户,有地有商铺,又爱武学,跟路过借宿的武者不断学习,使得好戟刀,和虎翼山玄通观名医道长孙寿鹤交好,后因不服官吏盘剥羞辱,被县上贪官报复借括田和税赋破了祖业,兄弟俩愤而杀上门威逼仅剩的商铺好处的官吏,带追随的家仆庄客二百多人,投了孙寿鹤占山落草。
王飞豹原是大名府厢军低级军官,十分勇猛,剿匪安定地方,多有功劳,却被上官和书吏欺是卑贱莽夫,夺功不得奖赏提升,更不堪忍受上司盘剥奴役,愤而杀之,带部下和亲近弟兄投靠了赵家兄弟。
创业维艰,何况造反。
因杀官,虎翼山初立不久,被官府得知藏身地,遭到围剿。
好在,赵家兄弟都武艺不凡,赵富尤射得好箭。王飞豹一对铁鞭却是骁勇。这年代野兽匪徒多,带一二小童就敢居荒山的出家人多习武。孙寿鹤虽是个医生道士,却练得一手好双剑。
部下七八百人,二百仆从庄客,三百原厢军,都是知根知底靠得住,也敢战的,其他的是收的来投的流浪好汉。人不多却是比较精锐。
将勇兵悍,为生存,人心齐,挡住了地方围剿,度过了草创危机。
也打出了威风煞气,由贪官污吏‘配合’逼迫,活不下去的汉子纷纷来投,很快变得势力强大。u